浮生長安安 作品

第163章 又要送宅子(第2頁)

 即便是有,當權之人身不由己,又能維持多久? 

 且局外人如何能在其中保得齊全? 

 他與葉淺夕更像是身處命運的兩端,在知曉雲姨臨終之意時他便明白,幼年的那一句終究是玩笑。 

 若無緣與之相守,倒不如永遠將其深埋。 

 蕭陽嘉同樣陷入沉思,腦海中浮現的是那畫中的女子,“若能與心儀之人白首,也算…不枉此生。” 

 說罷,他又飲下一杯酒,喉中的辛辣之味提醒他,夢中人終是不能成為現實。 

 這一句蕭墨行放在了心上。 

 只見他擺著手,自嘲著,“你瞧我,又開始多言了。” 

 不知為何他始終覺得,整個上京唯有北定王如自己的皇兄一般,能敞開心扉,說些體己話。 

 “若是連自己追尋之物為何都不知,豈不白活一場。” 

 他話中暗含的深意,蕭陽嘉顯然沒有仔細揣摩。 

 簾外一絲潮氣湧入,雨絲細細,蕭陽嘉被風拂得有些醉意。 

 他扶額道:“今日酒醉,若有失言還請你莫要見怪。” 

 蕭墨行轉身,俊眉微皺,那不遠處荷塘水波被落雨濺起。 

 他最不喜雨,不願將自己衣裳淋溼,想要趁著雨勢不大時先離去。 

 “不會。” 

 他才不會告訴其,尋錯了人,將錯就錯正合心意,就是不知能瞞多久。 

 “唐將軍你還得小心些,紅樓餘孽還在皇后身邊。” 

 若是唐罡死了,蕭陽嘉就徹底沒了希望。 

 顧言知來時蕭墨行已經不見蹤影。 

 暮遲將人請到了書房,便合上屋門。 

 二人並未察覺暮遲盯著顧言知背影露出的一抹狠厲。 

 香爐中的薰香青煙陣陣,夾雜著淡淡的藥香撲鼻,顧言知只覺這屋中格外悶熱。 

 他邁步朝著那白衣男子行去,“末將參加晉王殿下。” 

 蕭陽嘉雙腿上蓋著絨毯,正欣賞著自己臨摹的畫作。 

 雙腿每逢天氣多變便會疼痛難忍,因此酒意淡去不少。 

 他擺了擺手,將丫鬟遣去。 

 衝他溫和一笑:“顧將軍不必客氣,日後你我私下相交,無需如此拘禮,不必以君臣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