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長安安 作品

第168章 暗中窺探(第2頁)

 有和逸居三個字,便能來者不拒。 

 若是在以前她是不懂的,如今孤身於世,歷經許多辛酸苦楚,尤其是自己被姜家有意退婚才明白,女子要想掌握自己的命運,非是自食其力而不能,手中有銀腰板才硬。 

 而她對沈熙月寬容些許,也是因為她的勤勉好學。 

 見二人都應下,蒲月也無奈,只是她寸步不離就是了。 

 “可是小姐,咱們素來不為男子看診的,您怎麼去?” 

 她打量著膚白貌美,素容依舊的小姐,又望了眼亭外刺眼的日光,出府一趟曬黑不說,她才不願其去觸碰那些醜男人。 

 “大洲功臣又如何,我才不在乎何人主宰天下,我啊,只在乎百姓是否有飯吃、有衣穿。” 

 更期待的是,街上何時不再有與她一般,流浪賣身的幼童。 

 蒲月對大洲皇室態度並不友好,連皇帝的算盤都打到了小姐頭上,都不是什麼好人。 

 若不是和逸居收入還算不錯,怎麼著也不能忍。 

 葉淺夕知她又想到幼年的悲慘,捏了捏她的手掌給她安慰,故作神秘道:“蒲月,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怎麼去了。” 

 她沒有當著柳清婉的面,告訴蒲月風息竹為她留下的那些面具,到時隨便用一個就是。 

 反正每次去將軍府,那人都會為她準備不同的人皮面具,臨走時他給自己留了不少,都泡在藥水放於冰室中。 

 說到這,她又想起那人。 

 風息竹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期望的有人能借景思人,當真實現了。 

 那雙澄澈的眸子帶著哀傷環視四周,這草木磚瓦似乎都帶著些他的影子,雖被破壞,但她讓宜王賠了不少。 

 且每日都會親自給那紫竹澆水,悉心照料。 

 ‘繁陰上鬱郁,促節下離離’。 

 鬱離嫩枝每生長一節,便念及他一分,不知他在天涯何處,可有念過自己片刻。 

 她以玩樂之姿騙來的合巹之禮終未完成。 

 但美中不足才是人生之憾,才會銘記於心,這份回憶亦是人生之樂。 

 此時和逸居之外一處空院落的大樹上,隱藏著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