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別讓我、犯、惡、心。”(第2頁)
“剛到,你怎麼還沒睡?”
“要睡了,突然想起給您打個電話。”
“你小叔和你說得怎麼樣?”
不提還好,一提,程安寧胸口憋了股氣,絞弄四肢百骸,她本來不想聊起周靳聲的話題,被他知道她在找周宸的把柄就算了,但她又想起來是母親告訴他的,她實在忍不住開口,
“媽,周靳聲沒您想的那麼好,周家的人都沒您想的那麼好,別什麼事都跟他們說,尤其是周靳聲。”
“怎麼了,寧寧,你小叔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我
只是告訴您,周靳聲姓周,他和周宸是兄弟,我們倆才是外人。人家打斷骨頭連著筋,是親兄弟。”
王薇慌了神,“到底說了什麼?寧寧,你別嚇媽媽。”
“我沒有嚇您,我只是請您相信我,我不會傷害您,我是您女兒,血脈相連,如果您連我都不信,周家的人更不可信。”程安寧就說這麼多,“媽,我困了,先睡了。”
凌晨一點多的時候,程安寧被一通陌生電話吵醒,接了聽出是周靳聲的聲音,腦海裡一根弦緊繃著,正要掛斷,周靳聲沙啞的聲線傳來:“你下來,還是我上去。”
程安寧沒好氣罵了句髒話。
“程安寧,五分鐘不下來,我上去找你。”
“你有完沒完?”
周靳聲沒說話,他甚至直接掛斷。
程安寧瞭解他的脾氣,說到做到,免得影響其他室友,她衣服也沒換,披上外套拿了手機小心翼翼儘量不發出聲音下樓,還穿的拖鞋。
吹了一路的風走到樓下,周靳聲倚著車身抽菸,他一身黑色的羊絨大衣,路燈斑駁落在他肩上,看不清楚五官神色,等她走近了,他彈了彈菸灰,又抽了一口。
程安寧走過去,距離一定位置站住,面無表情看著他:“您不睡覺,我還要睡覺,明天要上班。”
周靳聲扯了扯嘴角,“長能耐了。”
“還好,一般能耐。”
“過來點。”
她站那麼遠,好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
程安寧不為所動,長髮被風吹得微亂,她伸手壓住亂飛的頭髮,“您能不能別這麼無聊?大晚上騷擾人,是有什麼小眾癖好?”
不管她說什麼,周靳聲不疾不徐,抽完一支菸後,他抬腿碾滅菸蒂,隨即抬眼看向她,視線往下看到她穿著拖鞋,他眉頭緊皺,“不怕冷?”
“所以有話快說。”
要不是怕他吵到室友,她不想下來。
“和我多說一句話都不願意?”
“是。”程安寧毫不猶豫承認。
“所以晚上偷偷跑了,還不接電話。”
“我不想去,你強迫我去的。”
周靳聲扯了扯嘴角,“不接電話是因為生我氣?”
程安寧懶得和他玩拌嘴遊戲,“我回去睡覺了。”
周靳聲瞳色一沉,敏銳察覺到她看他時的眼神只有冷淡和平靜,好像放下了,走出來了,再也掀不起一點波瀾。
程安寧還沒走出幾步,被人從伸手拽住了胳膊,用力那麼一拽,她跌入一道熟悉又充滿寒意的胸膛,雙手下意識護在胸前。
近在咫尺的是男人突出的喉結,他的手用力摁在她後腦勺,往自己懷裡壓,力度大得駭人。
“鬆手。”她說,語調很低沉。
“不松呢?”
程安寧鼻子發酸,極力忍耐的情緒在潰壩的邊緣躍躍欲試,“周靳聲,耍我很好玩?是不是你認為我是柿子,隨便揉捏,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結了婚了還跟我玩欲擒故縱的遊戲,還死皮賴臉找上門?非得家裡紅旗飄飄,外面彩旗不倒?說好的結束說去哪了?”
“圖個好玩,刺激?背德是嗎?”
程安寧說到後面,哽了一下,瘦削的身子在他懷中微微發顫。
夜色濃郁。
很晚了,路上沒有多少人。
路燈昏黃,兩個人相擁的影子被拉得斜長。
晚上很安靜,安靜得能聽見她急促壓抑的呼吸。
周靳聲再出聲時,聲色沙啞,似乎抽菸抽多了,“你說的對,我不尊重婚姻,也不會對婚姻忠誠,我有需求,你也有,趁年輕,好好享受有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