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傷心往事

夜幕低垂，星辰初現，四周被一層深邃的藍黑色所籠罩。

 沒有了夕陽的溫柔餘暉，只有遠處幾點燈火與天邊稀疏的星光交相輝映。

 梁如眉與虞歆依舊坐在那張石桌旁，兩杯茶已涼。

 卻無人去換，兩人的心情比這夜色還要沉重幾分。

 前者的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感，歉意與痛苦交織在一起。

 讓她的雙眸微微泛紅，如同秋日裡即將凋零的楓葉。

 她輕輕地攪動著杯中的茶水，卻攪不動心中的波瀾。

 終於，她再次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歆歆，是乾媽對不起你。”

 “我真沒想到我們的決定，會給你帶來這樣的傷害。”

 當梁如眉知道虞歆流產後，她整個人都陷入了自責跟沉思。

 這一個星期，她比誰都過得煎熬。

 因為她覺得，如果不是她跟母親堅持讓虞歆做那臺手術。

 她就不會因為手術失敗而瘋狂跟自己較勁，又不會因為疲勞流產。

 那是一條人命啊！

 她也曾經失去過孩子，理解虞歆的痛。

 同時她也恨自己，為什麼口口聲聲說愛虞歆，卻要害她。

 虞歆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心疼地反握住乾媽的手，那雙手因自責而顯得冰涼。

 她努力擠出一抹微笑，想要安慰這個一直將她視如己出的長輩。

 “乾媽，您別這麼說，我流產跟奶奶的手術真的沒有關係。”

 那雙曾經瀲灩的桃花眼漸漸黯淡，彷彿被一層薄霧籠罩，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落寞。

 她輕輕垂下眼簾，避開了女人探尋的目光：“其實，這孩子從一開始就是個意外。”

 虞歆的聲音變得低沉而緩慢，“那天我感冒發燒了，後來幾天裡又吃了不少藥。”

 “我根本沒想到自己會懷孕，再後來，我出國找庭驍，那段時間我們每天都沉浸在酒精中。”

 “所以，即便沒有奶奶那臺手術，那孩子可能也留不住。”

 說到這裡，女人的眼眶微微泛紅，但她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