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殺人者人恆殺之
看著江丘仍然是像個木頭樁子似的一動不動杵在原地,一副沒有反應過來的模樣,鐵石臉上的獰笑更加明顯。
什麼名門弟子,除了這一副好皮囊,當真是一無是處。
虧他剛剛還費心思算計,就江丘這個樣子,就算拿著寶劍又如何,也不過是多費點功夫的事。
勢大力沉的一掌藉著直衝而來的勢頭擊向江丘的丹田,鐵石已經使出了八分全力,自信一掌之下,江丘以後絕無可能再練功夫。
“這,這不可能!”
感受著手掌的凝滯不前,鐵石心頭一跳,臉上得逞的獰笑突然僵住,緩緩抬頭。
江丘的臉上沒有鐵石想象中的痛苦扭曲,或是用力過度的充血狀態,反而是一臉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洋洋。
就江丘這狀態,你很難說他是在擂臺上被人擊中丹田要害,倒像是街上閒逛時看到了什麼趣事駐足觀望一般。
鐵石對於自己八成力的風雷掌未能建功頗為不敢置信,但是木已成舟,再不相信也沒法子。
看來這華山弟子多半是練了什麼高明的橫練功夫,這才讓他的風雷掌勁力未能破了江丘丹田的防。
“對,一定是這樣。
這些名門傳人就是好命,什麼都不做也有這麼強的橫練功夫能練!”
看著眼前依舊掛著從容淡笑的小白臉,鐵石心中更添一份嫉恨。
這時雖然鐵石不欲停手,但是剛剛一掌力去八分,此刻正是他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
即便心中如何不爽,鐵石也不敢在這時繼續動手,反而是收回手掌,默默地退回到一個自己覺得安全的地方。
擂臺下此時也是一片譁然,不光是臺上鐵石覺得不可思議。
秦王兩家和縣尊以及其他看熱鬧的江湖客,此刻就沒有一個不震驚的。
這擂臺比鬥都不知辦了多少年了,那擂臺底下來的少的都看了起碼七八回了,看的有哪一場像如今這般荒謬。
江丘一個清秀少年郎站著不動任鐵石那個莽漢出手就算了,眾人知道江丘是初生牛犢,不知天高地厚。
不知道愛惜前途和性命,只顧著少年意氣耍威風。
原本都已經想象到了那臺上少年下場是如何悽慘了,不少俠女打扮的姑娘都別過頭不忍心看這俊俏小郎君的悲哀結局了。
誰知被打的小郎君一動不動,臉上仍舊淡然自若,反而是那出手的莽漢一臉凝重的退後,不斷顫抖的手掌分明是用力過度的表現。
要數最震驚的還是看臺上的於縣尊。
不同於擂臺下的長安城眾人,於縣尊自幼在京城長大,說一句見多識廣是絕對不過分的。
憑著其父的臉面,於縣尊有幸數次進宮得見異國頂尖高手和京中高手的御前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