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大意了(第2頁)

“人心確實長得一樣，但心性的好壞，取決於自己，難道肅州所有人，都對你心懷惡意嗎？”

將自己所犯的罪孽，都歸咎到別人身上，以為這樣自己就是情有可原了？

明明長了顆惡毒的心，裝什麼可憐呢？

程霜被詰問的垂下頭，眼神複雜，神情扭曲。

“程霜，我問你，用心肝熬製顏料，是誰教你的？”唐洛洛冷聲問。

程霜掙扎片刻，木訥搖頭，“沒有人教我，是我自己學的。”

“何處學來？”

“書上。”

她是從志怪書上學的。

用人的心肝熬製，可以煉出最漂亮的顏料。

“書從哪來？”唐洛洛擰眉。

程霜遲疑了一下，“暮雨師兄給我的，給我解悶看的。”

唐洛洛驟然看向程威，“將軍，你的那位幕僚呢？”

程威一看，暮雨還真不在。

他詢問，“暮雨何在？”

“將軍，暮雨公子並未隨我等前來。”守衛答。

唐洛洛眯起眸子，“大意了。”

想必都尉府，已經找不著暮雨了。

“程霜暮雨，從你們的面相來看，應該是有姻緣的，煙雨樓的老闆也是你？”

程霜嘲笑，“我跟暮雨，定過娃娃親，只是，我出生臉上帶有胎記，師兄便絕口不提親事。”

都被唐洛洛看穿了。

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程霜交代，“我就是煙雨樓的東家，藉著煙雨樓，出售顏料。”

“若我沒猜錯，你的暮雨師兄，應當不是人了。”唐洛洛語氣冷淡，“把她們都帶出去吧。”

程霜卻眼神一怔，“你什麼意思？我師兄為什麼不是人？”

唐洛洛沒回答她。

程威命人將她帶走。

又為程羽鬆了綁。

唐洛洛打了個響指，中了迷魂藥的程羽便醒了過來，瞧見地上的屍體，她大聲尖叫，一溜煙躲到了程威身後。

“暮雨確實不見了。”找遍府上，也不見暮雨，十有八九，畏罪潛逃。

程威前來請罪，“君上贖罪，臣未能及時察覺，暮雨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