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神秘老者之威，生死且在一瞬

　
白漓被突然拉到陳玄身後，剛下意識地問發生了什麼，便抬頭看到了陳玄已經變了的臉色。

“呦，小娃娃，僅僅闢府境，你居然能察覺到老夫的接近？” 突如其來的老者聲音，迴盪在陳玄和白漓的腦海之中。

陳玄表現得還算鎮定，而白漓卻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即縮到了陳玄身後，只敢透過陳玄的衣角去看聲音傳來的方位。

“小子陳玄，見過前輩。” 話落之後，前方虛空一陣扭動，一黑袍白髮老者顯露真身。他長著一雙三角眼，面容有些冷酷，看著陳玄主僕二人時，就宛如看著兩個微不足道的凡人。

黑袍老者現身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威壓憑空降臨，直接席捲碾壓向小船上的二人。

如此威壓衝擊舟船，陳玄所在的舟船就像狂風暴雨之中的一片樹葉，隨時都有可能覆滅。

然而面對老者如此氣勢威壓，陳玄卻是頂住了，依舊身如標槍立於船頭。

地仙威壓是很強，但跟碧落的天仙威壓一比，弱的的不是一點半點。

陳玄來此世界之前，可是數次感受過碧落的威壓的。

倒是白漓，不論實力、底蘊，乃至道心，都無法跟陳玄相比。遭受如此正面的氣勢壓迫，此刻就有些狼狽了，雙臂緊緊地抱著陳玄的手臂，宛如風中的落葉，眼中滿是驚慌和後怕。

陳玄目不斜視，看著黑袍老者，眼神之中也有著一絲冷意，“小子似乎和前輩沒有仇怨，不知為何如此？”

陳玄在老者眼中表現得太穩了，這種穩，並非是情緒，而是底蘊，面對超越兩三個大境界壓迫的穩重。

再聽到陳玄如此平穩的話語，老者終於也是收斂了自身所釋放的威壓，轉而饒有興趣地看著陳玄呵呵一笑。

顯然，諸多猜測已經在老者心中有了思量。

“闢府境小娃娃，能做到這份上，小子，你要麼是出身頂尖大部族，要麼就是某古老宗門的核心弟子吧？” 老者問話的同時，一股股龐大的神識，也全方位地盯著陳玄。

而陳玄呢？自身就擁有神識，豈能不知道神識探查細節的步驟？

也是一笑拱手，誠懇道：“師出正一道。”

神識探查之下，尤其還是高階修士對低階修士，一般是很難撒謊的。見陳玄說的是真的，老者也是皺眉道：“看來你並非青天郡人？”

“不知前輩有何指教？”

顯然陳玄所展現的定力和底蘊，讓老者有了一絲忌憚。

偌大的青天郡內，古老大教、宗門、部族林立，反虛地仙可不是什麼絕巔戰力。這萬一追殺滅口，滅了某古老大部族、大宗門的親傳弟子，難保此子身上就有師門長輩留下的追蹤手段。

老者眼神宛如利劍，彷彿能穿透陳玄的肉身，許久之後這才沉吟道：“什麼事你就不要問了，我要你立下天道誓言。”

陳玄一愣，“天道誓言？”

“你立誓，這舟船內，只有你主僕二人。”

話落，老者周身的氣息瞬間暴漲，“如此我才能放過你等。” 諸多思緒在腦海中碰撞，陳玄想都沒想，也是一笑當即按照老者的要求立下了天道誓言。

“前輩，有天道誓言束縛，若是晚輩對你撒謊，立即就會魂飛魄散，當場身死。”

感受到誓言束縛降臨在陳玄身上，老者陰狠的眼神這才有所收斂，而後便冷哼一聲，嘩的一下，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老者離去之後，周圍的一切事物再度迴歸正常，溫度也不似之前那般陰冷了。

“如此威壓，恐怕他再進一步，便能引動天劫了。” 陳玄看著老者消失的位置，也是決定不再前行，而是隨便找了一處山巔降落飛舟。

“主，主人…… 白漓感覺自己好沒用，嗚嗚，白漓好廢物，遇到事還讓主人擋在我前面。” 落在山頭之後，白漓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暗暗地自責。

陳玄見狀也是朗聲一笑，親自遞過去一罈冰火釀，“返虛境，都能稱之為仙人了，我等只是凡人，凡人見到仙人有恐懼之意，不是很正常？”

“嗚嗚，可是白漓就是感覺自己很沒用啦。” 白漓接過冰火釀便撕開封口，仰頭大灌。

“所以，我們才要逆天而行，經歷三災九劫，突破更高的境界，否則以後這種情況，會經常發生的。”

“嗯嗯。白漓知道了，主人。”

陳玄看著眼前的篝火，低語著分析，“這次老者現身，明顯是要對我們滅口的…… 難道是跟昨天的大戰有關？”

白漓聞言立即放下了酒罈，緊張地四周環顧之後，才低聲點頭，“主人，我也這麼覺得，不過這個老頭子，昨天我沒看到，昨晚在虛空廝殺那幫人，氣息比他要強的多。”

“追殺，滅口？” 陳玄一邊飲酒，一邊低語，“看來，這場精心密謀的截殺，應該失敗了，關鍵人物被人救走了，如此老者才會不顧身份下場，對我等出手。”

陳玄的思維是頂尖的，立即便推測到了什麼。

“按照邏輯，這種追殺滅口都是很緊急的事。” 白漓看著陳玄也是凝重點頭，顯然經歷陳玄的開導白漓也是很快恢復了鎮定，“是啊，主人，要是我去追殺別人，路上遇到行人，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滅口了事了。”

白漓的話倒是給陳玄提了個醒。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陳玄喝了一口冰火釀道，“應該是因為我輕易抵擋住了他的威壓，他認為我的出身應該很有能量，擔心無意之中招惹到青天郡的某大勢力，所以才會逼我立下天道誓言，證明我們手上沒有他們想要找的人。”

白漓聽到這話，宛如醍醐灌頂，“咦，好像是這樣。”

“主人，你好厲害哦，要是白漓能躲過這次大劫就慶幸不已了，哪裡還會覆盤啊。”

陳玄看著白漓一臉花痴的樣子笑道，“我若是真厲害，就不會遭受別人的逼迫立下誓言自證清白了。”

話落，就在白漓想要反駁的時候，忽然，一個虛弱老者的聲音響在身後。

“不，你表現的已經很厲害了。” 沒有任何空間漣漪波動，虛弱的聲音就憑空出現在陳玄二人身後。

一瞬之間，陳玄和白漓的大腦一片空白。

陳玄猛地起身，招手之間，玉龍斬浮現在手。

一股股劍之大道氣息，裹挾著雷電道之域境、疾風道之域境、真火意境、柔水意境，全都釋放開來。

“昂 ——” 白漓也是瞬間化為了黑龍本體，護在陳玄身邊。

只見一衣袍破碎，臉上皮膚有著龜裂痕跡，周身散發一股股黑氣的國字臉老者，赫然站在了陳玄二人對面。

感受到陳玄所釋放的劍道威能，虛弱的老者眼前一亮，有些不可思議地道：“能在反虛境血手面前活下來，果然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