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丘夢蝶 作品

第兩百六十九章:白馬拼爹,成蟜拼媽,戰火擴大



                長安君衝冠一怒為羋凰,揍得白家大公子白馬頭破血流。


    白馬腦袋上的血把身上的黑熊皮都染上了色,陽光一照泛著淡紅光澤,光澤上浮著道道肉眼難見的彩虹。


    白馬被抬回白家時,奄奄一息,整一個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態,驚的白家一陣雞飛狗跳,哭天抹淚。


    白家老家主白甲察看過了孫子傷勢,詳細詢問過了事情經過,那雙昏花的老眼中除了心疼,還有沉思。


    一個女郎,至於嗎?


    “舅!你要給馬兒做主啊!”白馬母親西桃哭訴著,紅腫雙眼中滿是恨意。(注1)


    她的兒子從來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


    白甲思緒被打斷,極為不快地瞪了西桃一眼,好像含了一口老痰的蒼音響起:


    “你要如何呢?


    “要長安君死?”


    西桃恨意愈深,卻是不說話了。


    她出自孟西白的西,是西家嫡女,自小便被精心培養。


    西桃乃是當代西家嫡女中的佼佼者,不然也不能嫁給白家當代嫡長子。


    知道事情全貌,她對局勢的把控、分析,能跟朝堂上的大臣們一比。


    她是想要那個豎子去死,想要那個豎子三族盡滅。


    她也知道,這只是想想。


    她相信,秦國沒了,秦國宗室死絕,孟西白還在。


    但在秦國還在時,孟西白就要屈居秦氏之下。


    那豎子不氏秦,勝似氏秦。


    除了秦王,秦國宗室便是那豎子最招惹不得。


    身段豐腴,臉蛋圓潤,一看平時就營養豐富的西桃不說氣話。


    不沾陽春水的手腕輕輕擦去眼淚,儀態甚美,無狼狽之感。


    “馬兒不能白捱打。”白家當代女主人目色清明,看著自己的夫君、舅:“要知道這背後究竟。”


    處於半退養狀態的老家主白甲望著自己的兒子,等待其回答。


    白家當代家主,白馬之父白凡一時沒有動作,只有眼珠在小幅度晃動。


    片刻,白凡捏捏妻子肉乎的肩膀以示安慰,一臉冷漠地道:


    “桃子。


    “年輕人為了美色,有個口角之爭,算不得什麼大事。


    “小輩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


    西桃到底是一位母親,強迫自己而來的冷靜在夫君不作為的表態下掙開了道道裂縫。


    她肩膀一抖震開白凡的手,當著白家老家主的面負氣而走,一句話都未留。


    白甲、白凡父子倆不做挽留。


    待西桃出了家門,腳步聲漸遠後,老家主沉聲說道:


    “真要是為一女子打架,能下這麼重的手乎?


    “拭血的白布用了十三條,這是往死裡打啊。”


    白家家主揉著發脹的眉心,內心也是極為心痛兒子遭遇的他呵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思考,苦笑著道:


    “不然還會因為什麼呢?


    “因為馬兒給了那六個金餅?那豎子以為馬兒在羞辱自己?


    “若是如此,為什麼百里家、甘家那倆小子沒被打?那金餅還是他們倆掏出來的啊。


    “我實在想不到,除了為那小賤女,那豎子還有甚理由打馬兒。”


    “下手太重了。”老家主重複疑點。


    醫者說了,再打下去或者晚送一會,他的孫子真的會死。


    白馬若是死了,便是一件大事,天大的事。


    因為白馬是白家嫡長子。


    若無意外,當是白家下一代家主。


    大家族中大多這樣。


    為了安穩,各房不爭。


    只要嫡長子無大錯,不是個實在扶不起的紈絝子弟,幾乎是坐穩下一代家主之位。


    如此這般,一個家族才會人員越來越多,越發強大。


    若是有哪一房真的出彩,又不想屈居主房之下,可以出走他國另立門戶。


    這叫風險分攤,哪邊贏都是贏,也是大家族常用手段。


    趙國大將李牧父親李璣和秦國隴西侯李崇就是同一個父親——李曇。


    秦國王室的玄武門繼位法在老秦貴族眼中就是有大病。


    秦國五百年曆史,秦國宗室人數現在還不抵一個最末的老秦貴族。


    每一代秦王都會屠戮一遍秦國宗室,每一代秦國宗室還都會死命擁立秦王,這彼母的不都是瘋子嗎?


    “其他人下手,確實是重。王室……就是一群瘋子……”白凡眼角跳動:“那豎子是王室中最瘋的。早年間,華陽不飛都差點被那豎子打死。都說那豎子重情,那得是他的人他才重情。不是他的人……”


    白家家主看著兒子慘象,沒再往下說。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