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流水 作品

第一百五十四章 帷幕(第2頁)

 蘇小姐幾乎在京兆府命案發生的當下,便認定了晉王殿下便是幕後兇手。 

 各中緣由,只有蘇小姐自己清楚。 

 蘇小姐和晉王手下那些黨羽不同,她是京兆府命案的受害者,她與晉王殿下有著血海深仇,大慈安寺內她信誓旦旦要與晉王撕破臉面,便連凌灑金也一度相信蘇攬月會是打破眼下這個僵局的缺口。 

 誰又能預料到,第一次公堂審案時尚且義憤填膺的蘇小姐,在第三次公堂審案時,竟然會臨陣倒戈。 

 誰能知曉,在蘇小姐心中,父母血仇竟然比不過一紙婚約。 

 為凌照水帶來這兩個消息的是榮安縣主,榮安縣主不僅帶了消息,還有自己的一番解讀: 

 “怎麼說呢,其實站在蘇攬月的角度上,不難理解她的選擇。” 

 “她身在蘇家,世家的包袱很重,卻偏又有一個那樣的兄長,她從小汲汲營營便想著要高嫁。” 

 “待價而沽是她最拿手的本事。先前和夫君有婚約時,便得隴望蜀與晉王殿下扯不清。” 

 “晉王應該只是想和她玩玩,便是她後來懷上了子嗣,也未能如願母憑子貴。這位蘇小姐倒是想得通,只要能給予她權勢,嫁給誰都是無所謂的事。晉王不行,便又肖想肅王,妄圖一爭肅王妃之位。” 

 她說到這,凌姑娘的眼皮跳了一下,她本能地伸手去扶額頭,接著榮安的話講正事以平復跳脫的心思: 

 “如今京兆府出了這樣的事,她蘇攬月年紀這般大了,家世又沒落了,只憑這要不了幾年便會凋零的美貌,確實很難再嫁好。” 

 “晉王殿下在這個時候公然提出要照顧忠臣遺孤,納京兆府蘇家長女蘇攬月為繼妃,對於蘇攬月而言,確實是她攀附權貴的最後機會。” 

 “以蘇攬月的性子,富貴險中求,便是踏著父母家人的鮮血,她也定要做這大雍晉王妃。” 

 這倆姑嫂,分析起蘇攬月來,你一句,我一句,那叫一個透徹。 

 凌照水嘆了一口氣: 

 “說來也是她蘇攬月運氣好,前晉王妃死在了這個當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