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流水 作品

第一百八十章 不行嗎(第2頁)

 因為它,因為女人的這份不能明說的倔強,縱使咬破唇舌,縱使血流成河,縱使邪熱幾乎將他完完全全吞沒,肅王武瑛玖也要硬撐起一股蠻勁,生生同分身下人分離。 

 痴纏已深,對於肅王武瑛玖而言,此刻的分離,便如同將血從骨肉間抽離。 

 他邁步朝外走,步履異常沉重,卻忽然聽見床上傳來一陣肆意的笑。 

 那聲音彷彿看盡了世態炎涼,彷彿品夠了人情人暖,積存了十分的譏誚: 

 “奴家嫩不嫩,也要嘗過了才知道?” 

 “主子連嘗都不敢嘗,又怎麼能斷言奴家太嫩了呢?” 

 她從床上爬下,赤足走在冰冷的青石板地上,身上薄衫不得復位,隨著她的步步逼近,寸寸滑落,恰好將肅王武瑛玖走過的一路粘稠,掩蓋住了。 

 凌照水再一次站在肅王武瑛玖面前,指尖順著肅王堅挺的脊背一路蜿蜒,嗓音蠱惑: 

 “主子,你若是不行,奴家可以幫你的。” 

 肅王武瑛玖纏綿病榻十數年所受的屈辱加起來,都沒有眼下強烈。 

 他驀然回首,強大的威壓讓凌姑娘不覺想要後撤,雙手本能地撐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指尖再一次碰觸到了男人裸露的胸膛,一觸之下,凌照水才覺察到,他比方才又有了新的變化,熾熱如火、僵硬如鐵,彷彿一座隨時都可能傾倒的岩漿。 

 她這才清醒地意識到他是一個病人。 

 一個強大且自持的男人,偏生了那樣一種難以啟齒的病,對於這樣的人而言,內心的煎熬恐怕比身體的不受控,更為難以忍受。 

 她一路走來,他寸步未移。肅王的身與心,漸脫掌控。 

 唯有口齒,尚能守衛肅王武瑛玖被凌姑娘踩在腳下的絲絲尊嚴: 

 “不行?難道你昨夜沒有感受夠嗎?剛才被我按壓的那一處,難道不酸嗎?” 

 回味那一處難明的酸澀,足以叫良家女羞澀難堪、無言相對。 

 凌姑娘也確有過短暫的踟躕,不過她畢竟在良家女不該呆的地方呆了三個月,當有一些不同於良家女的非凡見識。 

 她的指尖有意無意的在男人的胸膛上繞著圈,吐字幽幽似夜鶯低鳴: 

 “主子,昨晚上噥噥雖然喝醉了並無感知,如今腰腿痠澀也確實恰似......雲雨過後。” 

 “但是,主子忘了,噥噥出身窯子,同外頭那些良家子不同,主子對噥噥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噥噥心裡明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