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流水 作品

第二百一十章 生氣了


 那一晚,噥噥照舊獨守空房。 

 她睡不著,找婢子要了安眠的藥劑喝,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有雙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摸索。 

 她在睡夢中頓生警覺,環臂相抗: 

 “什麼人?” 

 直到聽見旁邊人用熟悉沙啞的聲音說: 

 “是我。” 

 她聽罷,鬆了警惕,雙臂鬆懈下來,反而主動將自己送了出去,口中喃喃: 

 “竟是春夢。” 

 “那便好好夢一場吧。” 

 那一夜肅王殿下忙裡忙外,如悍匪洗劫庭院般,將凌姑娘從頭至尾、從裡至外洗劫一遍後,附在她耳邊柔聲問: 

 “噥噥,你是不是吃醋了?” 

 白日裡,朱遲墨叫不動噥噥,以她的原話回覆肅王,本以為他會生氣,沒想到他看上去眉目舒展,似乎心緒極佳,和顏悅色開口道: 

 “遲墨,你說噥噥她是不是吃醋了?” 

 在男女情事上,彼時的肅王亦不過是個生澀的少年。 

 但他那時品著噥噥姑娘不饒人的話語,品出了一絲情感的異常。 

 如果她對他當真如她自己所說只是一個尋常的客人,她便不該為蘭華、蘭葉的存在而......生氣。 

 生氣,是的,肅王接收到的噥噥姑娘的情緒,就是她生氣了。 

 “噥噥姑娘有沒有吃醋屬下不知,但她一定是生氣了。” 

 朱遲墨老實地回答道: 

 “殿下是沒有看見,噥噥姑娘看屬下那個眼神,就好像屬下是那個皮條客,親自將蘭華和蘭葉到按了殿下您的床上。” 

 肅王心情甚好,看著朱遲墨甚至同他開起了玩笑: 

 “難道不是嗎?” 

 朱遲墨細思,本能便要反駁,卻發現蘭華和蘭葉好像真的是他親手送到肅王的床上的。 

 不過這件事,他委實承擔了太多: 

 “若非殿下首肯,便是再借遲墨十數個膽子,屬下也不敢幹涉你的房中事啊。” 

 鳴金山上,慧妃沈晚棠隻手遮天,操持著一切。 

 除了朱遲墨,肅王並沒有可以信任的人。 

 因為上次的相送,暗衛朱遲墨已然暴露在慧妃沈晚棠的眼皮子底下。 

 想要再靠朱遲墨一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噥噥姑娘送走,已經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