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鬼壓床(第2頁)
如今的春夢,都如此這般真實的嗎?
待邁開腿,噥噥吃疼,又給縮了回來。在床上賴了半天,才費了老大的勁挪到銅鏡前,看到自己臉上斑斑點點的淚痕,噥噥齜牙咧嘴罵了一句:
“沒出息。”
“下次做春夢,不準是他了。”
“凌照水,你這輩子沒有見過男人嗎?連他什麼樣子都沒看清過,竟就這般輕賤。”
凌姑娘確定以及肯定,昨夜那一場徹骨歡愛只是春夢一場。
神不知,鬼不覺。
所以當婢子同往常一般,送來了那一晚苦澀得讓人直搖頭的避子湯,噥噥本能地便道:
“貴人真是周到,做春夢和鬼壓床,都不肯放鬆。”
她一想,又覺得不對:
“貴人又怎麼知道我昨夜做春夢了呢?”
婢子指了指噥噥姑娘的脖頸,她狐疑地往銅鏡裡看去:
領口處一排濃豔的紅痕,抹不去,撫不平又遮不掉
噥噥想,那個人他一定是故意的,因為她在夢裡曾耿著脖子說:
“噥噥才沒有吃醋呢,噥噥只是嫌髒。”
群眾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有些躍然紙上的心思想藏也藏不住。
噥噥姑娘頂著矚目的紅痕項圈,百思不得其解:
昨夜她睡下前,分明聽到銅牆鐵壁內傳來輾轉反覆的聲音,她藉著那聲響,腦補了許多畫面,也因此輾轉反覆再也睡不著了,如此才向婢子討要了一杯安眠藥劑。
這一覺睡醒後,事情似乎有些超出了預期:
“主子他,昨夜是由誰伺候的?”
那個隨身伺候凌姑娘的婢子也委屈極了,此刻臉上還掛著清早阮嬤嬤賞的一個厚重無比的耳光子:
“婢子分明看見蘭華和蘭葉進了主子的房門,裡邊總共要了三次水,可是清早阮嬤嬤非說主子昨晚是在這屋裡歇的,非要婢子將這碗婢子湯端來。”
“昨日夜裡,婢子親眼看著姑娘您獨自一人睡下的,婢子原本也覺得定是阮嬤嬤說錯了,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了您的脖子”
那婢子說著低下了頭,說起了一樁趣事:
“昨夜婢子睡夢間彷彿是聽到了窗欞翻動的聲響,婢子本想上前一探究竟,還沒走近,就聽見了一陣貓叫,婢子想著時值春來,有一兩隻野貓思春也實屬正常,沒有多想,便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