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厭惡
男人仍埋首在自己身上耕耘,女人卻已經心不在焉。
她覺得沒意思。
男人做這事,或許可以不摻雜一點真情實感,單純只源於生理上的需求。
但大多數女人,似乎很難跳出情感的迷局來做這件事。
若是一旦生了厭惡之心,便會覺得這事既髒且累,完全無法沉浸其中,樁樁件件都只是在忍受。
凌照水嘲笑自己,先前貴人到處找蘭家姐妹,聲稱主子又犯病了,她那時有些著急上頭,生怕主子真的會出什麼差池。
畢竟她幾次看到他犯病,真真切切都是千鈞一髮和性命攸關。
彷彿她晚到一步,他就會一命嗚呼。
與性命相比,其他的心思權且都可以放置在一邊。
凌姑娘一時關心則亂,對著又來尋她的蘭葉生出了些歪心思。
蘭葉同她說什麼,她實則一點也沒聽進去。
她給蘭葉下了藥,看著她瞪著難以置信的眼睛一頭歪倒在案桌上,昏迷前口裡還罵著:
“噥噥姑娘,你竟是個小人。”
小人噥噥將頗為沉重的蘭葉硬拖到自個床上,偽裝出一副自己在房中休息的樣子。
然後自己假扮成蘭葉,趁亂混進了湧進主子寢房的婢子醫士中。
她混進來時,正好聽到肅王信誓旦旦對著眾人說:
別以為本王離了她,便活不了似的。
他的聲音聽著中氣十足,一點都不像病入膏肓亟待解救的樣子,凌姑娘懸著的一顆心便落回了肚子裡,人也開始疲軟下來。
理智沖刷著本能,凌照水開始翻起了舊賬。她自嘲地笑笑,她以為的江湖救急原是畫蛇添足,她這樣想著便沒有主動往上靠。
銅牆鐵壁內,黑燈瞎火的,只聞其聲,難見其人,噥噥遠遠地窩在外室那軟塌上,眾人便都以為她是蘭葉。
眾人退下後,外間便只剩下了她與屏風後的慧妃主僕。她此刻是蘭葉,便只能硬著頭皮逼著自己留下來聽一聽主子同其他人做那事是怎樣的一副腥風血雨的場景。
她倒要親眼看看,他離了自己究竟是怎麼活的!?
也好讓自己徹底,死一死心,收一收情,找回初來時那一身孑然不迫的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