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聖令(第2頁)
肅王在此時站出來重塑皇帝的無上威信,止住了那時慧妃和諸王的不顧朝政大局、家國安危的一通亂鬥,使得三法之斷、六部之司都重新迴歸其本職上,也讓諸多朝官重拾了其為官之本,利民之心。
表面上看,此舉使得大雍肅王的權勢藉助帝權蒸蒸日上,逐漸蓋過了四王之勢,也使得生母慧妃漸漸居於幕後、迴歸宮廷,成就的是一人的宏圖與霸業。
但從大局和長遠上看,若無肅王武瑛玖當勢力斷,重塑帝權,強勢扭轉大雍王朝被黨爭破敗的頹勢,指引操控著大雍王朝的軸心迴歸中正,各行各業繼續向前,兵錢糧持續發展豐厚,人才丁不斷湧現出彩,大雍天下的元氣,早已在多年黨爭的私利裡被饞食殆盡了。
試問,如虎似狼的強鄰又豈會仁慈地給一個四分五裂的破敗王朝一口喘息的機會?
也許當初大雍京都城中戰事一開,北宸軍便已經藉著追擊西淸殘兵的由頭,踏平新鄉之境,長驅直入大雍之境了。
這會,世上已經沒有什麼大雍王朝了。
更也不會有什麼肅王,晉王,只會多一些飽嘗亡國之痛的達拉王子吧!
寂靜之中,有一人的腳步聲不快不慢朝著皇帝走去,每一下都踏在眾人的心跳聲上。
慧妃沈晚棠不避眾人眼目,上前扶住大雍皇帝,將他完全控在自己鎏金鏤空的華美指套下。老態盡數顯露在皇帝的臉上,縱使這樣,他尚不自覺,仍忙著肆無忌憚地嫌棄別人:
“老婦,毒婦,離朕遠些,不許你碰朕。”
慧妃被罵得愈狠,聲音卻愈加平靜,彷彿在述說一件深埋心底卻再也掀不起波瀾的事:
“陛下,臣妾跟隨您幾十年了,協理後宮,誕育子嗣,便是沒有功勞也該有些苦勞吧,您怎麼可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般說臣妾呢?”
她明明在談論感情,卻偏偏未投入分毫感情。
皇帝看著她,依昔能推開歲月的壓迫,在美人眉目間找尋到當年深愛她一場的理由,可是當他恢復清醒後,腦子裡卻始終有個聲音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