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樣片(第2頁)
陳燔咂摸了嘴,六七月,國產電影保護月麼,他知道。至於寧皓剛才提得這堆電影,呵呵,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這一大堆的大製作,就沒幾部不賠本的,口碑更是一部壞過一部。
“哪個電影節,有初步意向沒?”
“看時間啊,6月份以前的都行,7月8月就差點意思,那意味著我們這片子得與好萊塢正對面了——聽說馮曉剛也不打算上賀歲檔了,八成也會挪到暑期檔。”寧皓掐了煙,“我自己比較想去蒙特利爾,人家喜歡這套,但翻譯比較麻煩,而且時間上有些晚了;另外就是柏林,但報名時間已經過了。”
有點實力的電影屆都有個首映才能報名的規則,提前上映就不能入圍,甚至連參展的環節都不行。
陳燔琢磨了半天也沒個回話,他也不太懂,但歐洲的電影節好像就是喜歡那套深刻的深沉的,而且很多方面與國內的正相反。比如國內不希望太黑暗,得有好人好事積極向上的一面;人家就喜歡全員惡人,好人就得永無出頭之日。國內不允許大尺度裸露鏡頭,你敢脫我就敢剪;人家就喜歡讓女演員脫光了站你面前,哪怕身材一塌糊塗而且對劇情毫無幫助,那也是人體藝術。國內不想要太多血腥暴力的鏡頭,至少不能死相難看嚇壞小朋友;人家就喜歡大尺寸展現人類的暴力基因,恨不得全員死光光。
嗯?全員死光?難道來個海外特供版?陳燔趕緊搖搖頭,把這可怕的想法甩出去。
“你也感覺蒙特利爾不靠譜?這腦袋晃得,別把腦漿子都搖勻嘍!”
“其實蒙特利爾也不是不行,前提是真有機會拿獎。”
陳燔如果能主導宣發和檔期,他倒是真有信心在一群大片裡搶下一塊肉來。
什麼他孃的大片,老子打的就是大片!
“你倒是自信,片商可不會聽你的,哎,進屋吧。”
“這位小劉,杜媛杜老師的徒弟。”寧皓從陳燔介紹,“眼下全靠他,不然這數字和膠片來回搗騰就夠我頭疼了。”
“哎,寧導只是不熟練,這活兒就是個機械的過程
,後頭剪輯才真顯功夫呢!我這也就是打打下手,到時候還得老師出馬,她才是剪輯界真正的大拿!只是老師的工作好像已經排到四月去了。”小劉倒是謙虛,畢竟他只是個沒有名字的工具人……
“聽說過聽說過,人給張國師剪過好多片兒!我們老師上課有提到的。”
眼下這個時間點的數字與膠片的關係非常蛋疼。數碼攝像機有了,dv就是低配版本,高清的數碼攝像機也有了,但沒有後世那麼“高清”。電影剪輯軟件有了,但是熟練工還是不夠多。最蛋疼的一點是,院線還是雙軌並行的——年紀大點的可能聽過一個名詞,叫數碼影院。早期的數字電影拍出來也得轉膠片,不然普通電影院還放不了。同樣的,膠片也得轉數碼的,不然去不了數碼影院。這階段正是卡當中的一個時間點,數字技術飛速發展,膠片開始逐漸衰退——這意味著所有電影最好都得做兩個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