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嚕聲比鬧鐘響 作品

第174章 民國劫案(第3頁)

 酒桌邊的幾人忽然陷入沉默,還是陳燔主動拿起杯子和一圈人挨個碰了一下。

 “這個六號交通員,將他關於最後一個交通員所知的一切都告訴了調查員,包括外貌和服飾,還有一條看似沒那麼重要的線索,就是這個人和他是在松江接頭的,而且曾在當地的一家旅館住宿過。”

 黃勃接了一句話:“松江啊,就我們上次吃飯的那兒?那地方現在都不算不大,在那個時期的旅館不會多吧?”

 “沒錯盲生,你發現了華點!”陳燔又舉起牛奶杯對著勃哥示意了一下,然後繼續,“松江原本是上海的上級行政單位,但清末開始,上海忽然變成了‘大上海’,吸引了大量的周邊人口,松江也逐漸沒落下去,到上世紀三十年代,正經的旅館不過三五家,雖然經歷過了戰爭的波折,但調查員還是一一找到當初的記錄,可是確始終沒有找到與六號交通員描述相符的人物。”

 寧皓點點頭:“所以六號的嫌疑還是不能排除!”

 “沒錯,調查員也是這麼懷疑的,他們又扭頭對六號做了詳細的調查,但也沒有任何收穫。不過麼,就在線索已經瀕臨斷絕的時候,忽然又峰迴路轉。調查小組在外吃飯的時候,遇見了一個松江老人,意外得知,當年在松江還有一家果黨的內部招待所,只接待有背景的內部人士,而這個老人曾經在那當過廚子!”

 “所以六號也排除了?那肯定就是七號乾的了!”黃勃又拍了下腿,這回拍得是自己的。

 陳燔則學著黃教主,露出一絲迷之微笑:“......這位七號調查員和六號一樣,在鬥爭中和上級失聯,最後隱姓埋名,回到了老家度日。而面對調查員的上門盤問,他只是取出了當初的一紙憑證。原來,他在運送黃金的過程中,被黃包車車伕算計陷入了昏迷,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身在一家旅店,而憑證裡,正是當初旅店老闆和夥計為他寫的證詞和畫押......”

 “啥玩意?你不會說那黃包車車伕不是什麼特務,而是個區區蟊賊?”寧皓猛一抬頭。

 陳燔重重的一點頭:“還真就是,罪犯就是幾個靠著迷藥專偷有錢人的蟊賊!”

 “這特麼,沒有叛徒,也沒有諜戰,但還真有戲劇性......”寧皓舉著酒杯,一時不知道說點什麼。

 “歷史有時候就是這麼現實又扯淡,連小說都不敢這麼寫!”陳燔下了最後的結論。

 寧皓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把酒一干而淨:“我去陽臺抽根菸,在捋一捋情節。”

 “這酒喝了之後再吹冷風,可容易上頭!”陳燔眨巴眨巴眼,不知是在提醒還是在等樂子。

 “屁,這點酒而已,又不是白的。”寧皓把那撐死了也就300毫升的酒杯在桌子上頓了頓,然後起身走向陽臺,“我抽根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