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覺醒結束(第2頁)
然而鬱離不同,她可是敢逼鬱老爺子分家的人,去質問鬱老太太只是小意思。
鬱老二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讓她不去的話,最後他仍是像以往那樣,保持了沉默。
柳氏也別開臉,沒有叫住她。-
鬱離走出二房的院門,從鬱家的大門進去。
當她進門時,鬱老三夫妻在三房那邊探頭,見她看過來,夫妻倆都有些僵硬。
王氏硬著頭皮問:“離、離娘,珠娘沒事吧?”
雖然很害怕鬱離,不過鬱珠發生這樣的事,夫妻倆多少也是關心的,畢竟那可是一條命。
他們以前再討厭二房,也不至於漠視一個小輩的生命。
鬱離道:“一直沒醒。”
她的聲音很平靜,在這暮色漸深之時,平靜的聲音有一種別樣的幽詭,讓鬱老三夫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當他們和她的雙眼對上時,瞬間頭皮發麻,什麼也問不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朝著正房走去。
鬱離來到正房,一腳就將關著的門踹開。
那轟的破門聲,嚇得三房的人心臟狂跳,連灶房裡正在做飯的鬱琴也嚇得跑出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鬱離踹開正房的門。
鬱離站在門口,看著屋子裡的兩個老人。
鬱老爺子正坐在窗邊的位置抽著旱菸,屋裡一陣劣質的土煙味兒。
鬱老太太原本在屋子裡轉圈圈的,這會兒僵硬地站在那裡,雙眼瞪得老大,顯然被嚇到了。
當她和鬱離的目光對上,鬱老太太嘴唇顫抖,“離、離娘……”
鬱老爺子也不抽菸了。
老兩口膽戰心驚地看著門口的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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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離沒進去,她站在門口處,問道:“阿奶,你為何要推珠兒?”()?()
鬱老太太差點就撅過去。()?()
她被嚇得不行,雖然鬱離啥也沒做,就只是踹開門,仍是讓她生出一種好像要被地獄來的鬼差索命的錯覺。()?()
她怕啊,怕得厲害。
“我、我……”她哆嗦著說,“我不是故意的,當時她頂嘴,我就只是推她一下,哪知道她會摔了。”
說到這裡,鬱老太太也很後悔。
要是知道鬱珠會磕破腦袋,她肯定不會動手。
以往打孫女打習慣了,雖然因為鬱離,這兩個月她已經很少動手,但面對鬱金鬱銀這幾個孫女時,她並不怎麼害怕,生氣時動手推一下是常事。
鬱離道:“小妹平時很乖,她從得太難聽,讓她不服氣。”
隨著她的話落,就見鬱老太太臉上露出不自在的神色。
如此還有什麼不明白。
鬱離深深地看著她,也不問她說了什麼難聽的話,說道:“阿奶,如果小妹有個三長兩短,你便給她償命。”
聽到這話,鬱老爺子終於忍不住,厲喝一聲:“鬱離!”
鬱離並不怕他,幽幽地看著他。
鬱老爺子剛攢起的怒氣就這麼消散了,他定了定神,說道:“這事確實是你阿奶的錯,但她不是故意的。而且,歷來也沒有讓長輩給一個小輩償命的道理,這事若是傳出去,只怕官府那邊要捉你去坐牢,甚至還會連累你爹孃、妹妹和傅家那邊,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他知道鬱離是個瘋癲的,做起事來不管不顧,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懼。
但她再瘋,也要顧忌一下她的父母妹妹和夫家吧?
鬱老爺子只希望她能理智一點,不要真的做出讓老婆子償命的事。
鬱離沉默了下,說道:“你說得對。”
所以她絕對不會讓人捉到把柄,這樣就不會連累到他們。
這世間的意外多得是,她保證鬱老太太屆時也會發生點什麼意外。
鬱老爺子不知道她心裡所想,還以為自己說動她,心裡甚至還生出了些高興的情緒,覺得這孫女也沒有那麼瘋。
當然,他知道事情還沒有解決。
鬱老爺子為了打消她償命的念頭,繼續說:“這次珠娘磕傷腦袋,確實是你阿奶的不是,我們會補償珠孃的。”
至於怎麼補償,當然是給銀子。
鬱老爺子很捨不得銀子,可是要是不出點血,只怕鬱離不會善罷甘休,萬一鬱珠真的沒了,她激憤之下,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如此不如先穩住她。
鬱離冷冷地看他一眼,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
等她離開後,一直僵硬地站在那裡的鬱老太太腿一軟,癱坐在地。
明明這初秋的天氣悶熱無比,她卻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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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後,馮大郎終於帶著大夫來到村裡。
村
口那邊的樹下還有納涼說話的村人,見大夫和馮大郎朝鬱家而去,又議論起]的域名[(.)]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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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鬱珠的受傷這事已成為村裡人最關心的話題。()?()
大夫來到鬱家二房所在的西屋,先是給鬱珠查看傷勢。()?()
看到她後腦勺的那血窟窿時,大夫倒抽了口氣,吃驚道:“咋會磕得這麼嚴重?”()?()
眾人都沒說話,柳氏又忍不住嗚咽地哭起來,鬱金和鬱銀死死地咬著嘴,眼淚已經糊滿了臉。
鬱老二也痛苦地看著正在受苦的小女兒,雙手握緊,青筋畢露。
馮嬸子還沒走,仍守在這邊,聽到大夫的話,心頭髮涼。
不會救不回來了吧?
只有鬱離面色平靜,一雙眼睛幽幽冷冷的,她的臉龐在燈火中忽明忽暗。
雖然看不出什麼表情,卻莫名讓人膽寒。
大夫查看過傷勢後,給鬱珠處理腦袋上的傷。
先前馮嬸子只是粗糙地止血,不敢再做什麼,主要是那血窟窿著實可怕,她怕自己弄不好讓鬱珠的傷勢更重,還是等大夫過來處理。
大夫處理完鬱珠的傷,給她上了藥,然後取出幾副藥,讓鬱家人去煎藥。
這藥是他從馮大郎那裡得知鬱珠磕傷了腦袋後,在藥鋪抓的,省得他們還要來回跑,耽擱了時間。
鬱金馬上拿藥去灶房那邊熬藥。
很快西屋這邊就飄起一股濃郁的藥味兒。
接著大夫告訴他們一些注意事項。
床邊的柳氏沙啞地問:“大夫,我女兒什麼時候能醒?”
大夫不敢保證,只道看病人的情況,畢竟人的腦袋是很脆弱的,都磕出了個血窟窿,連他也不敢說她什麼時候能醒,只能聽天由命了。
雖然大夫說得很委婉,在場的人哪裡聽不出來。
柳氏傷心欲絕,握著鬱珠的手,趴在床上嗚咽地哭出聲,鬱銀淚流滿面。
鬱老二也哽咽出聲。
大夫暗暗搖頭,這樣的事他見多了,生老病死和意外是常見之事,有時候就算是醫者也是無能為力。
交待完要注意的事後,大夫便準備離開。
他對病人家屬說:“先給病人喝幾副藥,喝完後若是不醒,我再過來瞧瞧。”
大夫在心裡嘆氣,以那小姑娘的傷勢,除非有奇蹟出現,不然或許就會這麼一直昏睡著,然後在睡夢中死去。
還那麼小呢,實在可憐。
門口處候著的馮大郎送大夫回去。
天已經完全黑了,夜路不好走,幸好馮大郎去縣城時,遇到路過的王艄公,是坐王艄公的船去縣城的,方才能這麼快將大夫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