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她好惡毒(第3頁)
鬱金木著臉,第一次見識到她姐的膽大包天。
按著大伯跪下、逼阿爺分家算什麼?她連衙役都敢打!
她心如亂麻,心知等這兩個衙役清醒後,絕對會報復她姐的。
她們只是平頭百姓,到時候她姐怎麼辦?
很快,鬱金就堅定起來,說道:“大姐,咱們趕緊走吧,以後咱們都不來縣城了!”
反正這些人不知道她們住在哪裡,她們可以回村裡躲起來,要是不行的話,還可以躲到山裡頭。
如果到時候他們追過來,她就引他們上山,然後……
鬱金目露兇光,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鬱離不知道身邊純樸的妹妹某些“殺人拋屍”的兇殘念頭,伸腳將地上的兩個衙役踹了踹。
兩個衙役被她踹醒,發出痛苦的叫聲,腦袋暈乎乎的,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直到他們又被踹了一腳,踹得他們疼痛不已,清醒了一些,定睛看過去,就看到一張瑩白漂亮的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兩個衙役:“!!!!!”
鬱離道:“起來!”
兩個衙役哆嗦著站起,摸了下額頭,果然腫了個大包。
他們看她的眼神很驚恐,剛才被她抓著腦袋時,他們就意識到這小娘子恐怖的力氣,打起人來不費吹灰之力。
鬱離按照對付高生等人的手段,將兩個衙役分開,分別問他們的姓名、家庭地址和家裡有什麼人。
衙役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怕被她打,也沒耍什麼花招,直接回答了。
他們的想法都差不多,他們是衙門裡的衙役,尋常百姓哪裡敢和他們對上,就算知道他們家在哪裡,又能如何?
正想著,就聽到鬱離說:“你們去將崔管事帶過來,不然我晚上去你們家劁了你們!”
兩個衙役:“……”
這個劁,是他們想的那樣嗎?
正琢磨著,就聽到後頭的鬱金問:“大姐,劁什麼?”
“劁豬。”鬱離回了一句,“我最近準備學學怎麼劁豬,就拿他們來練練手吧,反正都一樣!”
“……”
哪裡一樣了!
兩個衙役簡直要尖叫,劁豬和給男人去勢是一樣的嗎?根本不一樣好不好?
他們從來沒見過如此兇殘可怕的女人,臉上的表情很驚恐,都忘記了反應。
鬱離見他們沒反應,皺了下眉,“算了,現在劁也行。”
說著她一腳將他們踹倒在地,然後唰啦一聲,一個衙役的衣服被她輕鬆地撕開了。
兩個衙役:“……”
“等等等等——”被撕衣服的衙役嗓子都叫破了,“我們馬上去將崔管事叫過來!”
鬱離不語,將那衙役的上衣扯下來,將衣服撕成好幾條,然後將他綁起來。
綁完這個後,她看向另一個衙役。
那衙役驚恐不已,非常上道:“您放心,我馬上去將崔管事叫過來!”
鬱離定定地看他,將人看得頭皮發麻、汗出如漿後,半晌說道:“別耍什麼花招,我已經知道你們家在哪裡,隨時可以潛入你們家,將你們和你們家所有男人都劁了。”
這是想讓他們一家絕後啊!
這也太惡毒了!
兩個衙役恐懼不已,這是他們成為衙役後,遇到最可怕的事,此時鬱離在他們眼裡,不是什麼貌美的小娘子,而是一個可怕的魔鬼。
最後那衙役踉蹌地離開了巷子,留下另一個微胖的衙役在那裡當人質。
離開的衙役姓彭,被留下當人質的衙役姓葛,兩個衙役都已經成家,家裡有父母兄弟,有妻有子。
他們這衙役職務是從父輩那裡繼承而是衙役,更像是市井無賴之徒,像他們這樣的衙役,往往仗著官衙之勢作威作福,百姓遇到他們只能自認倒黴。
鬱離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官府沒有什麼根深蒂固的畏懼。
他們不,但他們敢來招惹,那就先將他們打到服、打到怕為止。
反正她有很多種法子脫身,也能讓這些人不敢報復自己。
先前看到碼頭髮生的事,她其實不太放心鬱金以後來縣城做營生,要是那些惡霸看她長得漂亮,欺負她怎麼辦?
就算沒有惡霸欺負她,光是碼頭的盤剝就能將她一天辛苦賺的錢拿去七八。
原本她還考慮要不要讓鬱金換個營生,現在嘛,既然人都送上門,那就一起整治吧。
鬱離嚴肅地想著,問葛衙役:“你們捉我們幹什麼?”
先前發現崔管事是朝著她們所在方向叫喚的,想到妹妹也在,怕嚇到她,鬱離決定先將她帶走。
哪知道崔管事會讓這兩個衙役來捉她們。
她不太明白好端端的,崔管事為何要這麼做。
難道這崔管事和鬱老大他們認識,正好認出她,想要為大房出氣?
或許高生給的消息有誤,陳家認識的不是什麼朱衙役,而是縣令府姨娘的兄弟吧?
葛衙役看她的眼神如同看魔鬼,不敢不回答,說道:“崔管事應該是看上您了,他、他家裡有不少貌美的小妾……”
這話說得不算委婉,很容易就聽出來。
鬱金原本正在琢磨著要如何對付這些衙役的報復,聽到這話,柳眉直豎,眼神兇狠得要吃人。
豈有此理,居然敢打她姐的主意!
鬱離眨了下眼睛,居然不是鬱老大他們找人報復她?
她不太能理解,謙虛地問:“他看上我,想讓我給他當小妾嗎?”小妾好像是小老婆吧?
作為末世的基因戰士,對這些事沒什麼概念。
“是、是的……”
“我若是不願呢?”
葛衙役小心地看她,嘴巴嚅動了下,說道:“他一般都是讓人找上門,願意的就跟著走,不願意就讓人直接帶走……”
不過崔管事看上的姑娘都是那種無權無勢的平頭百姓,要是有身份的,他還不敢動手。
是以不管他強搶多少民女,也沒鬧出什麼。
反正他姐是張縣令寵愛的姨娘,那些人得知他是縣令老爺的小舅子,哪裡還敢鬧,最後都只能哭著接受這些事,然後再給些銀子補償那些人家,他們便也不會再鬧了。
鬱離又問:“如果他看上的是嫁了人的姑娘呢?”
“這個……”葛衙役有些茫然,“崔管事好像還沒有瞧上已婚的婦人。”
所以他也不知道如果瞧上的是已婚婦人要如何。
鬱離又問了一些,漸漸地瞭解情況,便不再說話。
葛衙役也不敢說話,默默地坐在那裡,他的手腳都被布條綁著,不敢輕舉妄動。
不久後,巷子口那邊傳來腳步聲。
先前離開的彭衙役果然將崔管事帶過來了。
其實他是不太願意這麼幹的,崔管事是縣令寵愛的姨娘的兄弟,得罪了他,他們以後肯定沒好果子吃,只要崔姨娘給縣令吹吹枕頭風,他們這衙役也做到頭了。
他甚至想著要不要去找一些衙役過來,將鬱離捉了。
後不定晚上她真的潛去自己家,將他的家裡的男丁都……
亂七八糟地想了一通,等看到崔管事,聽他詢問那兩個小娘子有沒有捉到時,彭衙役也不知道自己咋想的,當時腦子一抽,就直接告訴他,人已經捉到了,就是出了點事,讓他過去瞧瞧。
“出什麼事?”崔管事生氣地說,“捉個人都不行,你們都是廢物。”
彭衙役陪著笑,努力地忽悠他,“兩個小娘子跑得不遠,就在那邊的巷子,只是她不小心摔著,扭傷了腳,沒法子再跑。我們就想著,讓您過去來個英雄救美,許是她就對您傾心……”
這般忽悠,果然讓崔管事動了心思。
先前那姑娘生得實在美,只是遠遠地看一眼,就勾住他的心,讓他心癢癢的。
雖說馴服性烈的美人別有一番樂趣,但若是讓美人心甘情願的話,還是更得他心。
崔管事沒想到這些平時討好他的衙役敢騙自己,就這麼過來了。
扭傷腳了嗎?
正疑惑著,一根腰帶迎面抽來,直接將他抽飛。
帶人過來的彭衙役看到這一幕,不禁縮了縮腦袋,認出那腰帶是葛衙役的。
看到崔管事被一根腰帶抽得哭爹喊娘,他突然慶幸自己聽話,沒幹多餘的事,不然這腰帶可能就抽到自己身上。
“救命啊——”
崔管事尖叫連連,下一刻,嘴巴就被抽腫了。
他又驚又怕,轉身就想逃,只是腿肚就被抽了一記,整個人撲倒在地,腦袋瞬間磕出了血,血流滿面。
他現在的模樣,就和剛才碼頭上那力夫的樣子差不多。
只是力夫磕得比他更嚴重,當場不醒人事,他還有意識,能含糊地叫著,在地上翻滾。
鬱離手中那條腰帶就像有生命一樣,將他抽得直打滾。
兩個衙役縮在一旁,都不敢吭聲。
這腰帶明明看著平平無奇的,平時他們都沒少使,卻從來不知道,原來它還可以用來抽人。
看到崔管事的下場,兩個衙役越發慶幸他們剛才識時務。
巷子這邊的動靜引來一些路人的注意,只是他們看了一眼就趕緊跑了。
特別是發現巷子裡還有衙役在,更不可能跑過來多管閒事。
沒有人來救崔管事,崔管事被打個半死。
他痛哭流涕,從開始的囂張到瘋狂辱罵,到最後痛哭求饒。
等鬱離終於停手時,他已經奄奄一息,甚至兩條腿被鬱離踩斷,直接昏死過去。
當聽到那骨頭被踩斷的咔嚓聲響起,兩個衙役嚇得直哆嗦。
鬱離將腰帶丟還給葛衙役,說道:“行了,你們將他帶走。”
葛衙役和彭衙役面上露出躊躇之色,見她望過來,趕緊道:“就、就這麼放過他了?”
這是什麼話?
鬱金覺得這兩個衙役好像巴不得她姐弄死崔管事似的。
兩個衙役想的是,他們已經徹底地得罪崔管事,如果將他放回去,等他清醒後,他肯定會先報復他們,再去報復鬱離。
鬱離道:“不然呢?殺了他?”
兩個衙役對視一眼,然後縮了縮脖子。
他們平時雖然仗著衙役的身份作威作福,但要讓他們殺人,還真不敢。
“他就交給你們了。”鬱離面無表情地說,“你們想怎麼做都行,搞不定的可以來找我。”
葛衙役小心翼翼地問:“我們要怎麼找您?”
“去找落魚巷的高生和吳瘦子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