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是曖昧對象/可愛(第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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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鏡:“……”一時分不清到底誰更像反派。
解決了守在門口的惡鬼,司流才示意容鏡可以進屋了,將謝長時交代的保護工作完成得相當好。
本來要跟容鏡一塊來高潥的是謝長時,但公司臨時有點事,謝長時便去臨市出差了。走之前,將保護容鏡的任務交給了高薪聘請的保安·司流。
容鏡沒忍住,好奇地問司流:“謝長時給了你多少錢讓你跟我跑著一趟?”
司流瞅他:“我本來就是拿工資的,他不給我錢我也會跟你跑這一趟。”
純粹當做出外勤了。
容鏡:“所以是多少?”
司流笑眯眯地伸出一隻手:“五萬,我說下次有這種活隨時叫我。”
容鏡:“……”
他想,謝長時果然是個冤大頭,然後果斷抬步朝著屋內走進去。
在門外時已經覺得這裡陰森森了,到了屋內,這種感覺便愈發的強烈。容鏡一眼掃過去,發現整個屋子都籠罩在黑暗之下,窗簾緊閉,伸手不見五指,而踏足其中惡臭味便愈發的明顯,刺激著鼻腔,令人的胃部湧現出一種強烈的嘔吐感。
容鏡掏出一張符紙,燃起火光,順利摸到了電燈開關,啪嗒一下,燈光亮起,周圍的一切也終於被照亮。
整個客廳的中央放著一個詭異的巨像,那神像的頭顱微微低垂,露出猙獰的臉和猩紅的眼,長相略有點像那種奇形怪狀的生物。但同樣的,這神像對於容鏡而言,十分的熟悉。
他這般想著,轉頭對司流道:“我懷疑這是洮秭觀供奉的……祖師爺。”
“祖師爺長這樣?”司流將注意力從旁的物品上拽回來,看向這醜陋玩意,嘴角一抽,“以前我們道觀的祖師爺造得夠難看了,也沒這麼難看的。”
容鏡:“他們自己家的祖師爺。”
哦——
司流懂了。
在容鏡看來,這祖師爺和他們的祖師爺不是同一個,是洮秭觀自己信奉的一個特殊存在。
司流:“那叫什麼祖師爺,叫老怪物。”
容鏡很聽話,點頭:“之前我遇到過一個騙子,他們會請一個神像到家裡,就是這個老怪物的縮小版。”
曾良平的那個神像,和眼前這個便是一模一樣的。
暫時先放開這個神像不提,容鏡在一樓轉了兩圈,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便上了二樓和三樓,二樓的好幾個房間一推開,就有格外濃郁的血腥味,但容鏡看過去的時候很多東西都覆蓋著一層厚實的黑布,揭開黑布,下方藏著的東西也露出了真面目。
竟然是一具一具的屍體。
這些屍體的額頭上方貼著一張用於保持屍體不會腐爛的符紙
,而身上則是插著一根管,滴滴答答淌著液體,這畫面看得容鏡有點反胃,眉頭越皺越緊,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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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在幹嘛?”()?()
司流看了看周圍,蹙眉道:“他們洮秭觀的符紙不是用血畫的嗎?總不可能用自己的血。”()?()
容鏡聞言低罵了一句:“喪心病狂。”()?()
隨後走向了三樓,三樓的屋子數量比較少,但比起二樓則是更加的講究。站在門口司流便感知到裡面有好幾只惡鬼守著。
“看來裡面藏著對於天通而言很重要的東西。”
容鏡邊說邊猜,基本也能猜到了。
天通可以為蕭晟換命格,就必須進行相應的儀式。不出意外的話,三樓的這個房子便是專門用來舉行儀式的。這般想著,他推了門,裡頭的惡鬼在察覺到陌生的氣息逼近,毫不猶豫地奔出來,但都未來得及做什麼,就被司流全當零食吃了。
屋內依舊偏暗,但點著幾根蠟燭,微弱的火光勉強照亮了面前的儀式。
巨大的符陣儀式中心依舊是老怪物的神像,而左側是放著許多小罐子。
司流隨手撈起一個,看清楚上面的內容以後,頓時哎呦一聲:“運氣不錯啊,一撈就撈到了你那位客戶的的罐子。”
容鏡湊過去一看,發現這罐子通體白瓷,上面貼著‘宋知野’的名字。
而除了宋知野的罐子之外,還有很多貼了其他名字的罐子。
容鏡和司流對視一眼,在後者的點頭示意下,他掏出符紙,符紙燃起火光,丟入了無數罐子中央,隨著他低聲喊的一句‘起’,那點星星之火突然撩起,變得無比耀眼,瞬間淹沒了瓷白罐子。但同一時刻,一股更為濃烈的惡臭和若隱若現的尖叫從火光中竄了出來。
容鏡嫌棄地後退了一步,對司流道:“看這罐子的數量,被天通換了命格的人不在少數。”
司流點頭:“我粗略看了一眼,其中夾雜的幾個黑色罐子,估計是被換走命格的人已經沒命了,所以和瓷白罐子不一樣。”
容鏡站在火光之外數了數,黑色罐子有八個。
按照司流的說法,已經有八人死了。
他垂眸,輕聲道:“這洮秭觀真是惡貫滿盈。”
隨後轉身給負責高潥這片地區的特殊部門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幫忙處理後面的情況。但按照該特殊部門的說法,他們趕到高潥起碼得兩個小時之後。
司流好奇發問:“為什麼要這麼久?”
容鏡:“負責高潥的是柳城的特殊部門,但柳城距離這裡還挺遠的。”
而且,聽池白說,柳城特殊部門被劃分到的區域範圍很廣,而且他們部門的人數本就少,前陣子還犧牲了一個。這麼一看,那麼幾個人要負責這麼大片的區域,難怪天通有膽子在這裡搞得這麼囂張。
無非就是覺得特殊部門的人抓不到他。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等他們來了再走?”司流問。
容鏡點頭:“也行。”
但他實在是太嫌棄這房子了,只能去附近找了個地
坐著等。()?()
等徹底將天通的房子交接給柳城特殊部門,已是兩個半小時之後。來這邊的是一個年紀大概在三十歲上下的男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身形清瘦,看模樣絕對不像道士。()?()
他抬了抬眼鏡,回憶起剛才與警局的幾人在二樓看到的畫面,面色難看極了。()?()
等回過神來,又連忙對容鏡和司流道謝:“真的很感謝你們,前段時間我們這邊逮到了一個叫做張河的道士,本來以為人都逮到了自然萬事無虞,結果沒想到他竟然在警局殺了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