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睡早點起 作品

第186章 口出狂言,主辱臣死(二合一7k)(第2頁)

 謝淵頗為認同又遺憾的點點頭,雖然他心中想雲山劍宗獲勝,但實力的差距是擺在明面上的,比外練差距更大。

 兩人閒談一陣,各自忙碌。謝淵要去幹活,而司徒琴被薛彥文和他父親雲山郡王請去吃飯。

 雖然她不大情願,但血緣在這,都在雲山上,總歸要見見面,敘敘情。

 謝淵在幾座客院忙碌一陣,天暗了才回到雜役大院休息。雖然眾雜役都高度緊張疲勞了一天,此時卻仍然沒有休息,喋喋不休的討論著今日的比試。

 只是眾人雖然激動,顯然全是對今天結果的喪氣,一片愁雲慘霧的模樣。被人找上門來,打成這樣,確實不好看。

 而想到明天的比試,雖然一有發表打擊士氣言論者立即受到唾沫圍攻,但眾人心裡其實都知道,說得不差,心裡便更是沉凝。

 小小雜役院氛圍是這樣,便是整座雲山的縮影。盛會前的期待與振奮遭了當頭一棒,雲山眾弟子想著這場論劍,心中開始悲觀起來。

 論劍第二日。

 雲山劍宗與藏劍閣兩宗門人,早早便入場,而其他賓客也積極落座,期待著第二天的氣血蛻變境之戰。

 氣血蛻變境,放眼整個大離朝武界,也是中堅力量。

 不管在哪,氣血蛻變境都能稱得上一句好手,又離眾人不是太遠,故而也是關注最多最廣的一個境界。潛龍榜上人雖然論實力比宗師們差遠了,但卻不妨礙這些名字,反而比許多宗師名號更家喻戶曉,便是因為此。

 劍宗弟子氣氛已經不如昨日熱烈,但還是抖擻精神,輸陣不輸人。而藏劍閣那邊,本就昂首挺胸的弟子們,氣勢便更足了許多。

 兩宗各派弟子上臺。

 雲山劍宗這邊,是竹劍峰首座的親傳弟子,邢植。

 他在宗內名頭不小,多次比試中,皆摘下同境第一的名次,被師長們寄予厚望,實力極為不俗。

 而藏劍閣那邊,則躍上一名年紀極輕卻面容深沉的青年男子,不出意外的,正是姚天川。

 “雲山劍宗,邢植。”

 邢植十分謹慎認真的一拱手,面對這樣名聲極為響亮的對手,再如何警惕也不為過。

 “藏劍閣,金陵姚家姚天川。”

 姚天川面無表情的拱手,自報名號間多少有些不合慣例,但想到他是姚家之人,眾人也就不覺意外,藏劍閣的師長們也是默許。

 兩人行禮過後,各自拔劍在手,只等裁判一聲令下,便同時出劍!

 邢植長劍一舞,舞出劍花朵朵,一陣白濛濛的光芒閃爍,剎那間看不真切身形。

 他求穩起見,上來就是守勢,如同雲霧遮身;然而若以為劍花與白光皆是虛招,那下一刻劍如長虹出重雲,足以一劍封喉。

 這一起手足以見邢植功力,不愧是雲山劍宗氣血一變境弟子的魁首,大宗同境中當屬翹楚。

 然而邢植長劍剛剛舞開,一道匹煉便穿雲過霧,盪開重重虛招,直接閃到面門!

 邢植大驚,長劍一擺,盪開姚天川這一刺;但姚天川好似料到他這一擊,手中劍順著力道劃了一個圈,直刺邢植下襬。

 邢植完全沒料到姚天川長劍竟如此之快,倉促之下,只得躍起,本想趁避開這一擊於空中扳回劣勢,沒成想姚天川前兩招快劍還不是全力,趁他於空中無處借力,長劍撩起,如同一道電光閃過,還在邢植長劍回手之前,撩中邢植腹部。

 一道血花亮起,邢植倒飛落地,滿場寂靜無聲。

 三劍落敗。

 雲山劍宗的氣血一變境弟子第一,竟在姚天川面前三劍落敗。

 恐怕就是藏劍閣的弟子們自己,也有許多人沒想到這個結果。

 擂臺邊的觀眾們面面相覷,一時不發一言,場間安靜至極。

 他們看看躺在地上的邢植,又看看姚天川,臉上盡是驚異。

 旁人並不認為邢植太弱,他那一手攻守兼備的起手式,行家眼裡便顯出了劍道造詣,絕不是平庸之輩。

 許多一變境的藏劍閣弟子看了,自問自己上臺,這起手一招都沒有把握應付,勝負難料。

 然而姚天川的劍太快太強,就如一道閃電,根本不給邢植任何機會。

 他身劍合一,甚至許多人都沒看清他的動作。三劍之下,邢植完全應付不及,破綻自現,一劍敗敵。

 在場一變境的武者不少,看了姚天川這三劍,只有一股窒息之感,完全不知如何應對;便是許多氣血二變三變境的弟子,看得也大皺眉頭,神色凝重。

 場中安靜片刻之後,藏劍閣弟子發出歡呼,鼓起掌來,顯然士氣大振。

 雲山劍宗弟子們神色黯然,有人默默上臺扶起邢植。

 邢植踉蹌站起,面色慘白,勉強拱手道:

 “姚兄劍法犀利,快劍無敵,在下甘拜下風。”

 姚天川不言不語,只是拱了拱手,顯然根本沒把對手放心上。

 邢植見狀,苦笑一聲,在同門的扶持下挪下擂臺。

 謝淵看得也眉頭一凝,怪不得這姚天川能憑招式越境勝敵,這一手快劍,看著沒有磅礴氣勢,然而威力匪淺,確實造詣非凡。

 他看了司徒琴一眼,發現她自顧自吃著蜜餞,表情平淡,一點意外也沒有。

 謝淵又悄然觀察著劍宗師長的神色,果然個個都不大好看。

 這下落敗的太乾脆,面上確實有些掛不住……他暗自搖頭,忽然發現姚天川在臺上,竟然還沒下來。

 謝淵正盯著他看,突然發現姚天川轉頭過來,似乎瞥了他一眼,不由微愣:

 “他看什麼?看我幹嘛?”

 許多人都發現姚天川沒按流程走,不由竊竊私語起來。

 裁判上前問道:

 “姚師侄,比試已畢,何不下臺?”

 姚天川搖搖頭,冷然道:

 “如此比劍,忒沒意思。三劍也就結束,熱身都不夠,我行這麼遠來此,豈只為這三劍?還不如在家自己練!難道堂堂雲山劍宗,沒有能讓我盡興的弟子麼?”

 此話一出,滿場譁然,雲山劍宗的弟子頓時群情洶湧。

 “這傢伙未免太過囂張!”

 “哼,我要上去會一會他!”

 “王師弟,雖然我也很生氣,但是你就算了……”

 劍宗弟子罵罵咧咧,然而聲音漸消,畢竟實力不夠,嘴上聲音再大也沒有底氣支撐。

 賓客自然是神色精彩,藏劍閣門人也神情不一。

 有支持叫好的,也有神色露出不贊同的,但姚天川地位特殊,本身修為高天賦好,家世又是頂尖的,在藏劍閣內向來為師長寵愛,故而一時也沒人說話。

 只有一名長老搖搖頭,準備將其叫下來,卻聽一聲冷哼:

 “哼,我來會會他!”

 雲山劍宗弟子本來一片憋屈,聞言頓時轉頭。

 一名白衣繡雙雲紋、入雲峰的青年弟子入場,眾人頓時眼前一亮。

 主峰掌門嫡傳,周信宏!

 他修為和邢植不相伯仲,只差一絲,也是雲山劍宗一變裡的翹楚之一。此時眾人見他一躍上場,頓時精神大振,紛紛叫好。

 裁判見狀,和幾名長老請示一下,便回身上臺,示意可以再比一場。

 謝淵見姚天川如此囂張,也略生出幾分氣憤。但看周信宏上場,他卻並不如周圍弟子激動,反而暗自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