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3頁)
崔鈺沒理,開了門,徑直進去。
崔文軍的妻子生了兩個女兒,生到第三個兒子時,難產去世,一屍兩命。崔文軍把小女兒送走了,留下了崔鈺。他是本地人,獨生子,繼承了些崔家留下的鍋碗瓢盆,沒正經工作,經常跟崔鈺打得雞飛狗跳。當然,準確點說,是單方面揍她。
崔文軍信奉打出來的媳婦揉出來的面,媳婦沒了,再討很難,揍不聽話的崔鈺就是順手的事。
但崔鈺越跑越快,崔文軍酒越喝越蒙,沒以前順手了。
崔鈺本來是跟馬香英關係挺好的,還經常幫她兒子補數學,直到兩週前。
她在早上八點衝進馬家,跟馬香英低聲說了件事。
馬香英愣了陣子,語氣不自然地說:“鈺子你也十二三了,你大大方言 爸爸可能幫你檢查身體呢。別多想哈。來,把這瓶酒帶給他。”
那種輕飄飄的哄騙裡帶著試探,看到崔鈺沒反應後,對方鬆了口氣。
崔鈺的眼睛瞪得很大,很久後才噢了一聲,緩緩轉身,離開了馬家。
……
前一晚。
初夏忽然來了,空氣凝滯般地熱。
她喜歡側躺著睡,腦袋實實地壓在枕頭上,手實實地壓在枕頭下。家裡常常就她一個人。
但這天,身後空蕩蕩的感覺忽然消失了。
有人貼了上來。
她能感覺到,那具沉重的身體。
永遠在同她爭鬥咆哮的中年人,忽然變成一具熱乎乎的肉體,濃重的酒氣與煙氣鑽進她的鼻腔。
那一刻,崔鈺沒有動。
這種貼近裡有小心翼翼的試探,跟以往的怒氣、暴力大相徑庭,散發著不同的氣息,這讓她猶疑。
輕飄飄,幽靈一樣的和平似乎要降落。
崔文軍打算跟她和平共處麼?
和平是愛的一種嗎?也許……也許。
於是隱密而忐忑的等待。
直到她的短袖下襬被掀開,直到那雙手貼上來。
順延而上,對方汗津津的掌心收攏,胡亂在她胸上揉著。
她剛剛長出的那部分,身體多餘的那部分,隨即傳來隱痛。
崔鈺少見的沒有動。
被施法原來是這種感覺。
這是她的生物學父親吧。摸她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