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呦 作品

第63章 姐姐看到這些,會覺得困擾嗎?(第2頁)

 這樣顧慮的人是她,突然把凌野送出國的人也是她,美曰其名在眼前晃著心煩,不送走不行。

 真正的理由難以啟齒。

 讓她在那個夏天每次見到凌野的臉時,都忍不住想起那個荒謬的早晨——

 她畢業大戲的第二天。

 經久不息的掌聲和喝彩,將整個禮堂入口處都擠爆的鮮花,這些都已經成了昨天的記憶,留下來的只有宿醉,和一雙依然走不太了直線的腿。

 溫晚凝趿上拖鞋走出臥室,沒看見人,餐桌上一碗醒酒湯加了糖,還冒著熱氣。

 昏昏沉沉喝了沒幾口,漲麻的下唇刷過一陣刺痛,她猛然酒醒。

 想起前一晚,還未開燈的客廳門廊,爛醉的她以為自己還在演戲,攀上身邊人的脖子,試圖吻上那雙緊繃的薄唇。

 而那個不愛說話的凌野,沒躲。

 這種感覺相當微妙。

 她很感激對方救過她的命,也無比欣賞他身上某些珍貴的品質,但這種感情僅限於資助人和被資助人,掌握生殺大權的姐姐和乖順的弟弟,容不得半點逾矩。

 雖然是她在不清醒狀態下主動的吻,對方也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止,甚至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凌野不僅如她所希望的那樣,默默接受了她的疏遠,甚至還緘口不言,連半句相關的話題都沒有提過。

 但溫晚凝還是覺得古怪而不適。

 像是一顆本來完美光鮮的紅蘋果,只要發現了它身上的一小塊瘢痕,從此無論再怎麼努力地把瑕疵藏在手心,壞掉的部分還是壞掉了,根本不可能忘記。

 有楊夏那邊把關,出國的手續推進得飛快,她幾乎是逃命般地進組,再在最後一刻愧疚心覺醒,去機場看了他一眼。

 天矇矇亮,溫晚凝看向天花板上隱隱約約的頂燈輪廓,恍惚間又想起了幾周前參加林宙的飯局,在大雨中和凌野重逢的那一刻。

 這六年裡,除去那些光鮮亮麗的圍場賽報,凌野過得怎樣?

 剛到歐洲時被欺負過嗎?

 有試著……聯繫過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