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分手(第3頁)
張宜個頭矮,沒看到,問她陳清軌真的有別人說的那麼帥嗎?
當時溫漓也不知道怎麼了,撒慌說也看不清,試圖掩蓋她剛剛竟然看失神了。
沒想到,當初那個遙不可及彷彿生在雲端上的人,會喜歡她這麼久。
溫漓輕撫陳清軌的臉,手慢慢下滑,摸到他躁動突起的喉結,混著汗水,性感得要命。
溫漓忍不住多摸了兩下,隨後手被男人一把抓住,摁在她頭頂。
“你就這麼想要?”陳清軌隱忍低喘,眼深似墨,被撩撥得燥熱難耐,腦中每一根神經都是麻的。
溫漓抬起腿圈住他的腰,不輕不重地蹭了蹭。
她說:“想。”
話音剛落,男人灼熱的吻就落了下來,似疾風驟雨密密麻麻,又溼又燙。
溫漓乖得不得了,任他脫自己衣服,想親哪都配合地讓他親,甚至主動坐在他身上,手顫巍巍扶著。
“別動。”她聲線和手一樣抖,“我自己來。”
陳清軌低哼了聲,視覺聽覺雙重刺激,舒服得要炸,眼尾動情泛紅,就這樣把她抱過來,揉捏。
“寶貝。”他啞聲道,“到底怎麼了,這麼熱情。”
溫漓又漲又癢,沒說話,努力用身體回應他。
整整一個下午,房間的動靜都沒消停過。
溫漓主動得反常,陳清軌所有想要的姿勢,想玩的花樣,能的不能的她都盡力陪他,歡愉中眼淚止不住掉,又馬上被他舔掉。
從床上到客廳的沙發,又到浴室,外面天都黑了,陳清軌才把溫漓從浴室裡抱出來回到床上。
溫漓精疲力盡,啞著嗓子說渴。
“好。”陳清軌只套了條褲子,倒了一杯水過來,看她撐著床艱難坐起來,剛剛的熱情彷彿只是曇花一現。
“在新家太激動了?”他扶著她的腰,難得有閒心開玩笑。
溫漓搖搖頭,喝了一口水潤嗓,沉默很久,輕輕叫他的名字:“陳清軌。”
“嗯?”
溫漓說:“我們分手吧。”
陳清軌僵住。
上一秒還溫馨的氣氛,瞬間凍住,降到零點。陳清軌唇角弧度漸漸消失,道:“這個玩笑不好笑。”
“我沒開玩笑。”
溫漓用力捏著水杯,把眼角的酸意逼回去,抬頭直視他,“我想了很久,我們還是分手吧。”
陳清軌唇又彎起,冷而嘲諷,“因為秦曉?”
溫漓沒否認,嗯了一聲。
這也是原因之一。
陳清軌不說話了,裝都不裝一下,下顎線緊緊繃著,狹長的眼黑沉沉,臉色陰鬱壓抑,渾身散發著可怖的戾氣。
兩人都沒說話,空氣安靜得令人窒息。
溫漓從沒覺得時間如此漫長過,呼吸彷彿都帶著刺痛,入骨的疼。
她不想再拖下去,避開他的目光道:“對不起,是我不夠好,配不上你,你前途光明,離開我會更好。”
“我走了。”
她掀開被子,手腕忽然被一股大力狠狠拽住用力往回扯。
溫漓現在本就痠軟無力,直接撞進他懷裡。
“別走。”
陳清軌緊緊抓著她細瘦的手腕,力氣大得溫漓輕嘶了一聲。
好疼。
她抬起頭想讓他放手,看到他的臉後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看起來比她還要疼。
“別走。”陳清軌又重複了一遍,嗓子啞得能冒火,說得很慢很難,“你剛剛的話,我就當沒聽到,我們像以前一樣。”
溫漓不忍心:“我都說了……”
“無所謂。”陳清軌執拗看著她,一字一頓,“只要別被我看到,你想做什麼,我都無所謂。”
溫漓內心狠狠震了震。
她知道他不會輕易同意分手,但沒想到他能退讓到這個地步。
自尊心這麼強的人,現在為了她,姿態放得那麼低。
明明他什麼錯都沒有。
溫漓眼睛紅了一圈,差點就反悔了,想抱著他哄,剛剛都是騙他的。
可那樣的話,他的前途怎麼辦。
他明明能成為最好的外科醫生,會因為她裹足不前。
而她,又能給他什麼呢。
她有個無賴爸爸,有個拎不清的媽,他會被他們家吸血,吸到死。
只有他們分手了,所有人都能解脫。
她還能救一條人命,多好。
“陳清軌,別這樣。”
溫漓把洶湧的情緒壓回心底,掰開他的手指,狠下心道:“剛剛,你要我做的都做了,我們好聚好散。”
她沒用多少力氣,陳清軌的手就鬆了,掌心之前受傷留下的疤痕顯眼。
陳清軌看了她十幾秒,忽而嗤笑一聲,“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
他捏起她一縷散落的髮絲,攏到她耳後,語氣輕淡,有種癲狂的平靜。
“溫漓,我平時是對你有多好,讓你覺得隨便一句話就能把我打發掉。”
溫漓閉了閉眼,道:“我知道是我的責任,你想要什麼補償,我會盡量滿足。”
陳清軌是真的覺得很可笑,“什麼都可以?”
溫漓:“嗯。”
陳清軌看著她的臉,淡淡吐出三個字:“給我口。”
“……”
溫漓一震,望向他的眸子浮現幾分愕然。
“這麼看我幹嘛,不是什麼都可以?”陳清軌說。
溫漓沒說什麼,垂下眼,要拉下他的褲子拉鍊。
陳清軌冷漠的聲音落下:“用嘴。”
溫漓頓了頓,撩起耳邊碎髮,俯下身子,快要碰到時,下巴猛地被捏住,陳清軌動作粗魯地掐著她抬頭。
“你就這麼喜歡秦曉?”他冷冷逼問,漆黑的眼底憤怒壓抑不住。
溫漓從沒見他失控過,這是第一次。
“嗯。”
她聽見自己冷靜應了一聲。
“溫漓。”陳清軌也平靜下來,像往常一樣叫她名字,“你真的喜歡過我嗎?”
“……”
溫漓沒有回答,指甲掐著手心,快要嵌進肉裡。
陳清軌從她的沉默中得到答案,竟然笑了一聲,臉上滿是冷淡的嘲諷。
原來,人失望到極致,什麼感覺都不會有。
“是我冒昧了。”
陳清軌放開她,全部表情從他臉上消失,找不到任何掙扎不甘,看她眼神和普通人沒兩樣。
他慢條斯理撿起地上皺巴巴的衣服,看也不看往身上套。
“走的時候,鑰匙放茶几上。”
他再也沒看過她一眼,頭也不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