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風波 被警察帶走......(第3頁)
陳清軌輕嗤,似乎覺得她這個問題很可笑,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聽到溫漓的名字,他臉色才有所變化,低低應了聲知道了,電話掛斷,他簡短地朝老張道:“有急事,其他的晚點再說。”
離得近,只有顏月聽清了他的電話內容。
溫漓被警察帶走了,人在公安局。
他一秒都沒猶豫,轉身往外走。
顏月怔怔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見。
這樣你都要她?
他沒有回答。
他的行動給出了答案。
*
溫漓接受調查,確認與案子無關聯後,很快就被放了,她從公安局出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抬頭看到陳清軌站在街邊的樹下。
他穿著黑色外套,一手夾著煙,煙霧繚繞中隱隱透著幾分燥,拉鍊沒有好好拉,領口是開著的,冷白的鎖骨要露不露,路燈下,他的影子拖得瘦長。
溫漓沒有喊他,繞到另一側,輕手輕腳走到他後面,笑著出聲:“猜猜我是誰。”
男人的背明顯僵了下,隨後慢慢挺起來。
他熄滅煙,轉身,漆黑的眼映著女人難得俏皮的安然模樣,輕輕吐了一口氣,將她一整個抱入懷裡,垂下頭抵住她的肩,被冷風吹久了,他聲音帶著沙。
“別嚇我。”
他的臉好冰,凍得溫漓打了寒顫,把脖子上的圍巾分給他一半,開玩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進局子的是你。”
圍巾上有她的體溫和香氣,陳清軌下巴蹭了蹭,道:“我寧願是我。”
溫漓笑了笑,說:“事情已經解決了?”
陳清軌嗯了聲,從她身上起來,牽著她的手走向車,“差不多。”
他這麼說就是沒事了,溫漓懶得多問,“沒想到我生日的晚上是在公安局裡度過的。”
上車,陳清軌抬手看錶,“離十二點還有三個小時,你想怎麼過?”
“回家吧。”溫漓也就隨便說說,揉著眼打了個哈欠,“早點睡,我好累。”
陳清軌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發動車子。
溫漓原以為他會問她以前在香港的事,就算警察沒說,顏月也不可能不會說。
可他一路上都很安靜,好像真的想讓她好好休息,溫漓等了半天也不見他開口,靠著椅背迷迷糊糊睡著了,什麼時候被抱回家的都不知道。
*
經調查,虹峰偷漏稅金額沒有達到刑事標準,相關人士很快被放了出來,同時虹峰一口氣補繳完了稅款和滯納金,並向公眾道歉。
對於顏月,虹峰負責人以她給律所造成重大經濟損失為由,解除勞動合同,顏月不服氣,要求經濟賠償,堅持自己舉報沒錯。
虹峰也不是吃素的,轉頭把她告上法庭,索賠幾十萬,她接手財務工作的那段時間,提供的幾種避稅方式都越過了紅線,可以說她也是偷漏稅的主要責任人之一。
虹峰作為行業龍頭,把顏月的事蹟曝光給整個律師圈,一時之間人人自危,不管她舉報是何居心,做的賬是真是假,都無人敢用她。
而顏月一邊被稅務局調查,一邊陷入和虹峰的官司,焦頭爛額。
至於她最後怎麼樣了,溫漓沒太關注,和陸聞河閒聊時,他提過一點,和律所打官司,顏月輸得不要太徹底,被判賠償虹峰五十萬。
她這邊被律師行業封殺,那邊因為偽造會計憑證,被政府通報,還吊銷了會計證,兩邊都混不下去了,沒人知道她現在的去向。
溫漓也不感興趣,把話題轉向別處,顏月離開後她也沒怎麼去虹峰,還是待在家裡* 舒服。
掛了電話,陳清軌洗完澡,下樓過來,“誰的電話。”
“小陸,他讓我問你,你真的要離開虹峰嗎。”溫漓看向他,“你昨天和我說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有點突然。”
“我早就想走了,這麼多年虹峰也有不少出來單幹的,都過得很好。”陳清軌隨手擦了擦頭髮,坐在她身邊。
“好端端的為什麼想走?”
“自由度更高。”陳清軌說,漫不經心地,“你和陸聞河只說了這些?”
“不然還有什麼。”
“你們聊了這麼久,話題挺多。”陳清軌把人抱過來,低頭咬了一口她脖子。
“他才多大,你不會連小孩的醋也吃吧。”
在溫漓眼裡,二十歲的陸聞河和未成年差不多。
“真的沒聊別的?”陳清軌吻向她的鎖骨。
好癢,溫漓偏了偏頭。“沒有。”
“我還以為,對著他,你會更容易說出口。”
冬天,家裡一直開著暖氣,恆溫26度,溫漓依舊穿著睡裙,陳清軌親下去的時候,發現她沒穿內衣,眼眸深了些許。
“什、什麼。”
吊帶從肩膀滑落,溫漓聲音登時啞了,尾音打顫。
“你在香港經歷過什麼。”
陳清軌慢慢含住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