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火也是蟲 作品
第六十四章 鬆綁(第2頁)
他作勢要站在高處訓話,其實是為了遠離這個絡腮鬍子。 等他站在高處,發現那絡腮鬍子沒有上前和自己搏命後,心裡的大石算是徹底落下了。 “其實你們何必要死要活的呢?現在王家,只剩你們幾個煉氣士了!你們死了,剩下的老幼婦孺怎麼在這世上立足?” 田林給不想死的人找臺階,給不怕死的人找牽掛。 果然,就在那個煉氣十二層的老頭要嘲諷田林時,已經有抱著孩子的女人跪在他身後,扯他的袖子哭道: “三叔公,您不為自己著想,也得替這些沒長大的孩子著想啊。” 那煉氣十二層的老頭把嘲諷田林的話嚥了回去,只望著化作一片火海的山谷,良久後悲嘆道:“想我王家幾代經營,今日就這麼沒了?” 田林道:“宗門要我把你們帶回邀月宗,這就是不想牽連無辜。只要王家的子弟們還活著,又怎麼能說王家沒了呢?況且王興師兄還在,只要你們同心協力,日後一定能重振王家榮光。” 田林說完話,耀陽指朝著那幾個煉氣士的鐵索點去。 鐵索在耀陽指外放的真氣下瞬間崩斷,剩下五個煉氣士不再被鐵索束縛,全都恢復了自由。 他這一手讓在場的人略有驚訝,畢竟耀陽指雖然只是下品法術,可田林年紀輕輕,能把耀陽指修煉到小成境界,屬實是難能可貴了。 “王興呢?他怎麼不來見我們。” “王師兄同刑師兄離開王家集做事去了,他們乘飛舟要快一些,等咱們到邀月宗時,說不準他們已經辦完事,先我們一步回邀月宗了。” 那老頭兒便瞪著田林問道:“你不過華花郎出身,你能保證邀月宗不會殺我們?” 田林義正言辭道:“邀月宗執法,豈能憑個人喜好?又怎忍學世俗朝廷,行株連無辜之事?” 田林背完刑山平的臺詞,緊接著一刀削來一根樹枝,他高舉著樹枝道: “田某立誓,若不能使宗門秉公辦案,有如此木!” 就聽‘啪’的一聲,他手裡的樹枝瞬間斷作兩截。 望著折成兩截的樹枝,王家的人雖不知道田林的人品如何,卻因這種簡單的儀式,對田林有了幾分信任感。 田林趁熱打鐵,同煉氣十二層的老者並幾個王家煉氣士道: “幾位想來以前也是邀月宗的在宗弟子,說來也是我的師兄。從王家集到邀月宗,說來也有幾日的路程。這一路上的安全,就要靠幾位師兄了。” 那老頭兒冷哼一聲,道:“我王家的婦孺,老夫自然會保護,也不用你說。” 眼見於此,田林同鶴長老拱了拱手,又讓婦孺們上了挽馬,且又單獨要了幾匹快馬。 他讓老頭兒等人前面帶路,他則護送在那些婦孺身旁。 說是護送,想必王家的人也看出他是以那些婦人的性命做要挾。 但不管有沒有看出田林的用意,誰都沒有點破這件事情! 王家幾乎滅了,剩下這幫婦孺,能往哪裡逃?只能找邀月宗乞活。 田林要押送這樣一支含有幾個煉氣士的‘隊伍’,光用鐵索怎麼能困住那幾個煉氣士? 索性直接把他們放開。 如果在鶴長老身邊,大夥兒目標能達成一致,那這趟押送的活兒,他還多了幾個煉氣八層和一個煉氣十二層的‘護衛’。 若目標不能達成一致,有鶴長老在。 罷了,這位鶴長老行事並不像是邀月宗的正派長老,大概也沒把自己還有這批囚徒的性命放在眼裡。 他未必關心誰死誰活,生氣了說不定會把自己還有王家的囚徒都通通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