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鏡

孔修平此時已經陷入思緒的風暴中，他的腦海，不斷地浮現著張揚說過的那句話。

同時，他也在回想著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甚至他過去經歷的事情。

他感覺這個天下，真的好像一面鏡子，投射出去的一切，最後都會返回......

然後，他順著思緒，就觸摸到了因果線。

他揍了青雲弟子是因，然後青雲弟子揍了他是果；他罵了張揚是因，張揚揍了他是果；琅琊聖地和青雲宗的對立是因，他在天驕戰場對付張揚是果......

當沿著這些因果線不斷地追溯下去的時候，他頓時覺得神魂震顫。

很顯然，這不是他能夠觸及到的境界。

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元神境，又怎麼可能有能力去觸及到那龐大無比的因果？

此時的他，就感覺一切如同鏡中花、水中月一般，可以觸及，卻不可深究。

他的神魂之力在迅速消耗。

孔修平感覺到神魂枯竭的狀況，瞬間不敢再去觸及那些因果線，反而回到了另一個岔路口：他開始去思考“鏡”的意義。

鏡，為什麼能夠正衣冠？為什麼能夠明得失？為什麼能夠知興替？

以物質為鏡，以人為鏡，以歷史為鏡，都有這樣的功效，那以天地法則為鏡呢？

漸漸地，他的周圍出現了一些鏡像。

這一切，全部都被青雲峰的眾人，觀察在眼裡。

當孔修平沿著那因果線繼續往下深究的時候，一股詭異的感覺，出現在了青雲宗上空。

這個時候，青雲子駭然發現，天青碧玉盤居然變得模糊起來，再也觀察不到孔修平的身影了。

青雲宗所有人，全部都震驚了。

青天碧玉盤乃是仙器，連仙器都觀測不到孔修平的身影，這小子到底領悟到了什麼東西？

尤其是那種詭異的、可怕的感覺，讓眾人心中有些不安。

青雲子作為渡劫境中期，連他都開始不安，急忙開始查探到底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他還沒有動作，天青碧玉盤裡面的內容，再次變得清晰起來。

眾人可以清晰地看到孔修平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