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都活著

 無雙界內，寰宇聖地，凡塵峰。

 一道身影，憑空而現，正是莫凡。

 “恩？”

 只界念微微一掃，他便對整座凡塵峰的情況，瞭如指掌。而也正因為如此，他直接就怔住了。

 不過，緊接著——

 就被驚喜，狂喜，以及難以抑制的激動，所取代。

 “黑蓮教習！”

 “喋血大嫂！”

 “阿恆，小虎，石崗，石頭叔……”

 “辰楓，林天，譚九，葉雪，張鐵書！”

 “張有為，趙天剛，羅千恆……”

 一張張原本被藏在記憶深處，也只能在記憶中浮現的面容，此時此刻，都活生生的，在凡塵峰內，做著各自的事。

 或修煉，或交談，或獨坐，或……

 當然，除了他們，還有莫鐵山、採嵐心、雲若曦等幾位莫凡的至親，也都還在。

 雖然，三百多年過去了，但他們的模樣，卻並沒有老化。甚至，幾位長輩，反倒更顯年輕了。

 許久許久，莫凡那翻湧的情緒，都未恢復平靜。

 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想平靜下來。

 任由，喜悅、高興、滿足……以及一絲忐忑，在心內不斷翻滾，不斷跳躍，不斷衝擊自己的心神意念。

 這時候，他心中的一塊巨石，在蹦碎。

 這時候，他心底深處的遺憾，在消弭。

 這時候，他感覺渾身心的輕鬆，放鬆。

 這時候，他感覺前所未有的美好，滿足。

 這時候，他甚至想任性的，大聲長嘯一番。

 這時候，他腦海中沒有其它，唯有凡塵峰內，那一張張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面容。

 儘管，心中有一絲忐忑，怕是在做夢。可，就算是夢，他也不願醒來。

 這時候，他只想，毫無保留的，沉浸在當前的美滿之中。

 看著，享受著，甚至‘貪心不足’的想著，就這麼永恆下去——

 呆了……

 傻了……

 痴了……

 ……

 直到——

 “凡？”雲若曦忽然一怔，心有所感，喃喃道：“是你麼？”

 某一刻，採嵐心突然抬頭，看向，正看過來的莫鐵心。兩人幾乎同時道：“凡兒……”

 不僅他們，其他人等，雲莫白、柳諾、星影、黑蓮教習、喋血、阿恆、石崗、石頭叔、小虎、辰楓等，也皆莫名有感。

 “奇怪，怎麼突然想到了小凡？”

 “我怎麼好像感應到了主人的氣息？難道是幻覺？”

 “似乎有人在‘窺視’？”

 “恩？心血來潮麼？”

 “凡哥？”

 “……”

 畢竟都是修煉之人，莫名有感，便自然而然的，探查一番。

 結果，由於莫凡並沒有特意隱藏——

 “凡，真的是你，你回來了！”

 一道充滿驚喜而又微微顫動的聲音，傳入莫凡耳際。

 緊接著，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他面前，其一雙如湖水般清澈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若曦！”

 沒有絲毫猶豫，莫凡一伸手，將她擁入懷中。

 “我回來了！”

 無需多餘的話，僅僅只四個字，便包含了無盡。

 而云若曦，似才確定不是做夢，雙眸之內，瞬間模糊一片，而後‘毫不矜持’，雙臂環抱，緊緊。

 其他人，雖然也都發現了莫凡，但——

 此時此刻，他們卻都剋制住了衝動，沒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