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第3頁)

…陳歲略作思考後，瞬間就有了決定。 

 伸手。 

 拿筆。 

 手中紙團幾次拋落，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你嘆息一聲，說得知了一些胭脂鎮土地爺的故事，自己憐憫其遭遇，故而為其清掃。】 

 【你看見影神似乎也有些觸動，面容不斷地虛幻抖動，彷彿有萬千虛影在其中搖曳，腳下投射下的人形影子延伸四散向四周，或做獸形，或做飛鳥，臉上則時而變幻成另外一張面孔，不變的卻是其眼中的感懷。】 

 【白色的衣袍在風中飛舞了一下，影神轉身走到神像前，緩緩端起香案供臺上的酒杯，隨著一陣不知從哪裡出現的水流傾瀉聲，影神手中的酒杯被美酒填滿。】 

 【然而影神並未一飲而盡，而是將其緩緩傾灑在香案上，同時告知了你一段往事。】 

 【祂從這胭脂鎮一名書生的影子中誕生而出，因時常幫助書生溫習，指點商人賺錢，因而於流言得食香火成神，曾與這胭脂鎮土地爺為至交好友。】 

 【不過祂並不依賴信仰，因為祂本身就是影子，手段也大多與影子相關，不受大燧制約，更不必困守一地，所以相比土地爺，他有著大把的時間遊山玩水。】 

 【然而土地爺的悲劇也源於此。】 

 【依賴信仰者，必將被信仰所噬，天降神木，眾生癲狂後，如胭脂鎮土地爺這種福德地祇，不可避免的就被影響，纏上了眾生之毒。】 

 【土地爺並非死在別人手中，而正是死在祂這個至交好友的手裡。】 

 【俗神之殤，何其唏噓。】 

 又是眾生之毒…… 

 陳歲若有所思，忽然意識到，自己之前在妖神那裡錯失的信仰，或許也不一定是種福分。 

 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個世界的人癲狂的風險很大，極為容易化為詭異反噬被信仰者，或許他在這裡沒有那麼多信仰者反而是件好事？ 

 至少。 

 他不必落得跟這些悲劇的俗神一個下場，纏上所謂的眾生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