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夫人:九四,這就是阿鼻地獄嗎?(第2頁)
以妾壓妻,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必須是相當有手段才行。
而她就做到了,自然不是一般的女人。
她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馮宣眼神中的那一抹異色。
男人啊,就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很好鬥,鬥贏了之後都喜歡顯擺一下。
別人不知馮宣與鄭川之間的關係,可她趙夫人知道,也猜出了幾分,鄭川的死肯定跟這位大伯有些關係。
說不準就是他在背後推動的。
而男人在戰勝另一個男人之後,就會想要徹底佔有另一個男人所有的東西,從而獲得精神上的逾越。
其中更是以女人為最。
想想,你死對頭的女人,正在你身下承歡,痛苦的求饒,順便想一下,這該死的對頭若是看到這一幕,該會多麼痛苦,多麼崩潰啊……
這種爽,直達靈魂。
而這對於女人而言,也並不是壞事。
這是一個男權的社會,女人為男人依附,既然是依附,就要抓住每一個機會,對方在折磨自己尋求快樂的時候,又何嘗不是自己的機會呢?
趙夫人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抬頭看看馮宣,二人對視一眼,女人的眼睛彷彿會拉絲一般,勾引著男人。
趙詢心中一蕩……
“多謝大伯。”
“哪裡哪裡,弟妹,二弟走了,家中若是有難事,可盡來尋我,我一定會照顧好弟妹、一家的。”
“多謝大伯。”
趙夫人連連道謝,趙詢這時鬆開趙夫人手臂,緊跟著轉頭看向彭世忠,他的表演還沒結束呢。
這時直接哭唧唧的來到了彭世忠的跟前:“義父,您節哀,老二隻是一步行將踏錯,我想老二已有悔改之心,只是來不及了。”
彭世忠看著馮宣道:“唉,行了,老大,別哭了。”
“是,可是兒,忍不住啊,想當年,兒與老二都是您一手帶大的,那時候是多麼快樂,可是轉眼就是天人永隔,兒心痛啊。”
彭世忠眼中也出現了淚水,不過還是道:“自作孽,不可活,他咎由自取。”
“義父,二弟也是一時糊塗,唉~應該給他個機會的。”
馮宣淚眼婆娑道。
陳解在一旁聽著,眯縫起眼睛,這馮宣還真是個陰險的傢伙啊,害了人家,現在又來表演同情者。
這樣想著,馮宣一轉頭看向陳解道:“哎呀,老五,你別多想,我不是說你,當時情況我聽福伯說了,情況危機,你也是迫不得已,只是我心疼老二啊。”
馮宣轉頭對陳解道。
陳解笑
道:“大兄與二兄兄弟情深,我自然知道的,不過人已經死了,大兄還是節哀。”
“哎哎,五弟說的是,我啊,就是心疼我這兄弟,你不知道,他不容易啊……”
陳解陪著笑,就算知道馮宣在放屁,他依舊陪著笑,江湖就是這個樣子的,虛偽是必備的社交手段。
魯榮這時哭著道:“二哥雖然咎由自取,畢竟兄弟一場,大哥真情流露,老五也是情況所逼,咱們不說這些,還是好好把這棚白事辦好了再說。”
“義父,老二跟老四一起下葬嗎?”
聽了這話彭世忠道:“嗯,一起下葬。”
“那何時封棺?”
彭世忠道:“莫急,等人。”
“還有誰?”
魯榮問道,彭世忠道:“決定老二能不能安全入土的人,也決定他的家眷能不能活下去的人。”
聽了這話,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鄭川的家眷。
這時只見其餘鄭家家眷都嚇得捲縮在一起,只有鄭夫人還強裝鎮定。
果然就在這時外面就聽周處喊了一聲:“其木格統領到!”
一聲喊出,便見其木格帶領是個黑甲護衛走進白虎堂,身前是周處在引領。
彭世忠見其木格來了,迎了上去,陳解,馮宣,魯榮三人跟在後面,其木格上前與彭世忠抱了抱拳:“彭堂主。”
“統領大人。”
其木格道:“人犯何在?”
彭世忠道:“棺中。”
其木格走了過去,看了看棺中之人,揮手讓一旁的黑甲護衛道:“記下,驗明正身。”
緊跟著其木格道:“證據何在?”
彭福立刻拿過來一個托盤,其中是往來賬目以及王大發的口供。
其木格道:“可有抓獲拜火教的妖人?”
彭世忠道:“早就人去樓空,他們好像是完成一次交易就換一個地點。”
聽了這話其木格道:“賬款呢?”
彭世忠道:“鄭府抄獲白銀十萬兩,已經全部貼上封條,至於其餘尚缺的銀兩,我替他補交。”
其木格一擺手道:“不必,大人說彭堂主為朝廷勞苦功高,就不在多追究了。”
“謝,統領大人,對了還有一事求大人,我那不成器二子的家小?”
其木格道:“大人口令,只誅首惡,繳賬款,允許下葬,不追求妻小。”
“謝大人!”
彭世忠聞言立刻躬身。
陳解等人也都躬身跟著行禮。
其木格道:“不必多理,我的事完畢了,就不多留了。”
彭世忠道:“已備下酒席。”
其木格道:“不必,大人等著我覆命呢,告辭。”
看著達魯花赤府的人離開,彭世忠鬆了口氣,而鄭川家眷也全都鬆了口氣,命保住了。
接下來就是正常的出殯。
等一切忙碌完畢,就開席了。
等菜上齊了,彭世忠起身道:“諸位,下面我宣佈一件事情,由於鄭川身死,但是永昌街的事情不能沒人管,九四。”
“在。”
“這一次抓捕鄭川之事,你立有頭功,永昌街以後就歸你所管,所有經營堂內蓋不過問,只要每月交稅銀一千兩即可。”
“另外以前歸附與永昌街的麾下所有人馬,全都歸你轄制。”
轟!
聽了這話,幾乎所有人都震驚了,這時候,齊齊看向陳解。
彭世忠的意思是陳解全面接受以前鄭川的基業,頂替鄭川的位置。
你別看彭世忠昨日已經任命陳解已經全面接手白虎堂的管理,可是那只是頭銜,其實他能做到的事情很少。
因為彭世忠並沒有把老大或者老二手中的權利解下來,尤其是人馬解下來給陳解。
也就是說,陳解能用的人很少。
看著很風光,其實等於被架空,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陳解算是徹底接受了鄭川遺留下來的基業。
也就說,陳解可以徹底管理永昌街所有的生意,掙多少堂內並不管,只要按時交稅錢就行,這是啥,這是財政權啊。
然後就是鄭川手裡的二百多人的小弟。
這些小弟也直接一併給了陳解,誠然這些人陳解不能全部一成不變的接受,但是經過他的手段轉化,培養個一百五六十個鐵桿手下是沒問題的。
這可是
正兒八經的權利,不是虛頭巴腦的。
可以說,以前陳解只是上了檯面。
而今日這一決定一下,那麼陳解徹底成了這盤棋的棋手。
他可以直接跟馮宣抗衡了。
馮宣這時臉色鐵青,他沒想到義父竟然會把鄭川全部遺產都給了陳解。
他以為義父最起碼會公平的平分呢,讓他得到鄭川的手下,或者鄭川的所有產業。
可是現在,陳解繼承了鄭川的所有產業,然後又名義上監管整個白虎堂,這算是徹底的壓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啊。
還真是走了一個鄭川,又來了一個陳九四啊。
走了一條惡狼,又來了一隻猛虎啊。
馮宣都感覺自己可可憐了,怎麼會攤上這樣的一個義父呢,太偏心了。
彭世忠宣佈完了,轉頭對陳解道:“九四啊,以你現在的身份住在大菜市有點不合適了,老二的府邸已經騰空了,你就搬到那裡去吧,另外彭福去牙行給你選了一批丫鬟婆子。”
“到時候,你讓你家裡的好生調教,另外家裡要是缺什麼,短什麼的,你跟彭福說,堂裡給你撥銀子,添置。”
“啊,義父,這要破費了。”
陳解開口,彭世忠道:“受著,你現在的身份與以前不一樣了,我白虎堂的管事人,不可能住在狹小的院子裡,不然幫眾會如何看?”
陳解明白了彭世忠的意思。
有時候上層的生活待遇好,那是有引導意義的,是專門給屬下看的。
比如陳解。
你現在已經是白虎堂一人之下,數百人之上的存在了,你不能還住小房子。
不然幫眾如何看待,你看就算替幫裡賣命,升上去也沒用,不還過著窮酸的日子,跟咱們也沒啥區別啊。
這就不對了。
要讓幫眾們看到,你升上去,待遇就是不一樣,就是能夠住大房子,有無數的丫鬟奴僕伺候,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這才是他們需要追逐的,才能替幫會賣命!
陳解知道彭世忠的意思,沒有拒絕道:“是,義父,我知曉了。”
彭世忠道:“你們繼續吃喝,我有些不舒服,先休息了。”
彭世忠離開,彭福也跟著離開了,一群人立刻上來給陳解敬酒,陳解現在可是白虎堂炙手可熱的人物,當年二爺也沒有這般的恩寵啊。
因此幫眾們立刻前來敬酒,也有曾經鄭川的下屬,前來效忠。
陳解這時一一回敬。
馮宣看著這一幕,臉上帶著笑容,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不悅,甚至主動起身跟敬了陳解一杯酒道:“五弟,來,哥哥敬你一杯。”
“啊,大哥,您客氣了,應該是我敬您。”
陳解也虛偽的客氣,二人呵呵一笑,碰了一杯,然後一飲而盡。
“咳咳……”
喝了酒,馮宣故意咳嗽兩聲道:“五弟啊,我這傷還沒好,就不多呆了,你們喝,我就先走了。”
“啊,大哥,再喝兩杯,兄弟們都想跟您多親近呢。”
“咳咳,不了,不了,身體不好。”
馮宣說著,緊跟著轉身離開,陳解道:“大哥,我送你。”
“不送,不送。”
馮宣揮手,離開了白虎堂。
此事白虎堂內。
彭福看著彭世忠道:“老爺,今日之事過於魯莽,如此對待大爺,大爺怕是心中有怨。”
“咳咳咳……他,他還有怨,我為何不把老二的基業分給他,他心裡沒數嗎?老二怎麼死的,他敢說跟他一點關係沒有?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