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公旺 作品

第一百四十九章陳解:夫人先別瘋,幫主在呢

 啪!

 啪!

 啪……

 一個個大嘴巴抽在秦虎的臉上,秦虎都被打的神志不清了,臉已經徹底腫成了豬頭。

 周圍人看的是指指點點,不少商家,路人都駐足觀望,秦鷹恨得是咬牙切齒,想要動手救自己的弟弟,可是卻見陳解目光陰沉的看著自己,彷彿正等待著自己出手,他好還擊,好好收拾自己一般。

 便不敢動手!

 “混蛋!”

 秦鷹咬牙,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

 就在這時從不遠處又來了一個人,秦鷹一見,立刻大喜,竟然是內堂堂主,唐子悅。

 唐子悅走了過來,看到秦虎被打成這樣,又看看陳解。

 便拱手道:“陳堂主。”

 陳解看向唐子悅道:“哦,唐先生啊,您怎麼來了?”

 唐子悅道:“哦,幫主見你們二人久久不到,著急了,就讓我來催催,這還需要一會兒?”

 陳解看看唐子悅道:“哦,也差不多了,我是替雄鷹堂教教他規矩。”

 唐子悅笑道:“這樣子看著應該是長規矩了,陳堂主,咱們不能讓幫主久等不是?”

 陳解道:“哎,也就是唐先生你來求情,不然可不能輕易饒了他啊!”

 唐子悅道:“當然,當然,陳堂主乃是深明大義之人,這個我是知道的。”

 陳解聽了這話道:“兄弟們,解氣了嗎?”

 呼呼呼……

 周處這時打了一身汗,擦著額頭的汗水,還有紅腫的右手道:“解氣了,可累死我了!”

 其餘的小弟也都這般說著,陳解道:“那行,秦鷹!”

 秦鷹看了過來:“作甚?”

 “拿一萬兩銀子,人領走!”

 “什麼?一萬兩銀子,你瘋了吧,我憑什麼給你銀子?”

 秦鷹聽了這話氣壞了,怒吼道,還有沒有王法了,打了我弟弟,我還得給你銀子,你咋不上天呢?

 陳解聞言笑道:“秦堂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提前可說好了,你們退出永昌街,這七天的收益你要給我留下來吧。”

 “那也用不上一萬兩!”

 秦鷹不悅。

 陳解道:“你弟弟打了我兄弟,湯藥費怎麼算?”

 “你跟我要湯藥費?我弟弟被你們打成這樣了,你跟我要湯藥費?”

 秦鷹都快氣炸了,要不是打不過陳解,他恨不能現在用自己的鷹爪活撕了這個陳九四。

 可是他打不過啊。

 陳解道:“行了,趕緊給錢吧,幫主還等著呢,而且你認便宜吧,我還沒算兄弟們動手的勞務費,才一萬兩,對你們雄鷹堂九牛一毛啦!給錢,給錢!”

 秦鷹:“你這是敲詐!”

 陳解道:“秦堂主,說話要有證據,您大小也是我漁幫的雄鷹堂主,誰敢敲詐您呢?”

 “你!”

 “好,好,老子就不給你,我看你能如何?”

 秦鷹咬著牙道。

 聽了這話陳解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道:“那可對不起了,兄弟們,幫這位虎爺把衣服扒了,咱們這回該打屁股了,他老秦家不要臉,咱們也不用給他們留臉!”

 “你敢!”

 聽了陳解的話,秦鷹氣炸了,當街扒秦虎的衣服,打屁股,人要臉樹要皮的,這傳出去,他雄鷹堂成什麼了,絕對不行。

 這時秦鷹大怒,眼看矛盾又要激化。

 唐子悅過來攔著道:“秦兄,息怒,息怒。”

 “現在他勢大不能來硬的,你且忍耐忍耐,把錢交了吧。”

 聽了這話,秦鷹看著唐子悅道:“你什麼意思?”

 唐子悅道:“小不忍則亂大謀,給了,給了。”

 秦鷹盯著唐子悅的眼睛,片刻咬著牙道:“好,我給,我給!”

 秦鷹從懷裡掏出銀票,想要直接扔在地上,唐子悅卻直接從他手裡把銀票拿走了,然後繞到了陳解身前道:“陳堂主,這錢可到位了,您大人有大量,別鬧了,都是一個幫裡的兄弟,鬧大了,被外人看笑話。”

 “唐先生啊,您這不能怪我啊,他們欺人太甚啊。”

 “是是,我知道,我知道。”

 唐子悅勸說著,緊跟著把一摞疊在一起的銀票遞給了陳解,陳解道:“唐先生,我跟你說,我不是為了錢,我就是爭一口氣,噗,一張,兩張……



 陳解說著,手卻在數銀票,這銀票都是一千兩的。

 “噗~真的,唐先生,錢對我無所謂,是吧,多多少少能有什麼。”

 陳解說著。

 唐子悅道:“是是,咱們都知道陳堂主視金錢如糞土,怎麼可能為……”

 “哎,唐先生,你可看著呢,我可沒藏啊,少一千兩啊!”

 陳解跟唐子悅道,唐子悅聽了這話臉色一僵,我尼瑪,咱不說好了視金錢如糞土嗎?

 你不是不在乎錢嗎,你咋還數上了,數完了少一張你還至於開口要?

 “秦鷹,少一張啊!”

 陳解對秦鷹喊了一聲,秦鷹聽了這話怒道:“就這麼多,愛要不要,不要你把兄弟宰了!”

 陳解一皺眉頭看著唐子悅道:“唐先生,你可都聽見了,他跟我倆耍無賴啊!那我可不能慣著他了!”

 “哎哎,二位爺,二位爺啊,別鬧了,別鬧了,秦堂主?”

 “我一分也沒有了,有本事他殺了我弟弟,我跟他白虎堂死磕!”

 秦鷹開口,一副光棍的模樣,他是豁出去了。

 唐子悅看向陳解:“陳堂主。”

 陳解:“嘿~孫子,我還怕你不成,你既然不要臉,那我可就不給你們留面子了,給我扒光了!”

 “別別……陳堂主您消消氣,這差的一千兩,我補,我補!”

 陳解道:“你補算怎麼回事啊?我這個人不差錢,多點少點無所謂,主要是爭這口氣,您說是吧?”

 “對對,咱們就爭這一口氣,那個這是一千兩,您收好了。”

 陳解接過唐子悅的銀票,看著道:“哎,我這個人啊,真不在乎錢多錢少,多少能怎麼了,無所謂。”

 說著陳解打開,看好了是一千兩的銀票,然後揣進了懷裡。

 臉上浮現出了笑意,並且表示,咱不在乎錢。

 唐子悅道:“陳堂主,這回錢夠了吧。”

 陳解道:“行,唐先生為人我還能不知道嗎?老周。”

 周處轉頭過來道:“堂主。”

 陳解道:“給人秦虎放了吧,諾,這錢你拿著。”

 陳解順手把一萬兩銀票遞給了周處,周處道:“這是啥意思?”

 陳解道:“今日出來的兄弟,按照幫規該賞的賞,這幾日大典的花費,也從這裡拿,剩下的你留一千兩,當成湯藥費,其餘的時候,充到公賬就行了。”

 周處聞言呵呵笑道:“得嘞,這頓打捱的值啊,一千兩啊。”

 陳解道:“滾蛋,堂堂白虎堂六爺讓人打的那麼慘,丟不丟人,等忙完了去我家,我給你提升點實力。”

 “哦,堂主,你搞到好東西了?”

 陳解道:“噓,一會兒你找幾個心腹收拾一下爛攤子,貼安民告示,說前幾日所有的稅收政策,以及雄鷹堂下達的命令全部作廢,一切按照彭爺在世時候的規矩辦。”

 “明白。”

 陳解道:“另外最近都小心些,雖然我覺得秦鷹他們不會瘋了找咱們麻煩,不過捱了打,這口氣估計他們得想辦法撒出去啊!”

 “堂主,這。”

 周處有些擔心,陳解道:“放心,我心裡有數,他們一家三兄弟一起上,我也許不能佔據上風,但是想要打敗我也非易事,現在老二這傷沒個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地,不用擔心。”

 周處道:“我是說,幫主,那邊,秦鷹就是幫主的狗,你這般羞辱他,幫主那邊怕不好過啊!”

 陳解聽了這話呵呵笑道:“這你就不懂了,我跟秦鷹不管鬧到什麼程度都是小打小鬧,幫主就算再不滿,他也不能表現出來,說白了,他其實也是希望我跟秦鷹斗的,如此他可以做裁判,不用下場,這人啊,只要不下場,就不會輸,不是嗎?”

 周處沒太聽懂。

 陳解也不想跟周處解釋太明白。

 自己與秦鷹其實就是兩枚棋子,秦鷹是南霸天的狗,而自己是達魯花赤的人,現在是南霸天想要試探達魯花赤,而達魯花赤需要用自己敲山震虎。

 也就是說,自己鬧得越兇,達魯花赤就越開心,越對自己放心。

 你猜達魯花赤最怕的是什麼?

 他最怕的是自己跟南霸天和好了,自己要是跟南霸天和好了,那他的平衡之道如何用,他就成了最可笑的一個人。

 他將會寢食難安。

 他會親手把自己給清

除掉的。

 為了讓自己更讓達魯花赤放心,自己就要一直跟南霸天對抗。

 只有這樣,達魯花赤才會不遺餘力的相信自己,自己才能從中漁利。

 其實達魯花赤在利用自己的同時,自己何嘗不是也在利用他呢?

 對付南霸天,自己跟達魯花赤的目標是一樣的,因此毫無阻力,合作愉快啊。

 可以說自己現在跟達魯花赤正處在蜜月期。

 而自己對付南霸天,南霸天不可能不反擊啊,可是自己背後站的是達魯花赤,他不敢明著反擊,所以只能也找一個棋子。

 那就是秦鷹,秦鷹這種級別在達魯花赤那裡,就算個小人物。

 這種人跟陳解對上了,達魯花赤府不會在意,更不可能說什麼,但是南霸天不能輕易下場,他要是下場,性質可就變了。

 陳解正是明白這一點,所以對秦鷹是一點也沒有好臉色。

 這就是一把刀,對付自己的刀,自己肯定要跟他互鬥,才能讓上面的大佬安心啊。

 而對南霸天卻要小心的多了。

 正因為這複雜的關係,今天陳解才敢如此強硬,因為他知道南霸天不會因為這事跟自己發難的。

 ……

 漁幫總舵。

 啪!

 一個名貴的茶杯直接被南霸天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茶水飛濺的到處都是。

 “胡鬧!”

 南霸天憤怒的吼著,彷彿一隻發怒的老虎。

 “你看看你們兩個,一個雄鷹堂的堂主,一個白虎堂的準堂主,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你看看你們都做了什麼!”

 “當街鬥毆,互扇嘴巴子!”

 “你們丟不丟人,現不現眼,你們可是漁幫的門面啊,你們都內訌成這個樣子了,外人還怎麼看咱們漁幫?一盤散沙嗎?”

 南霸天憤怒的吼著,坐在椅子上,手狠狠的拍在桌面上道:“我告訴你們,再有下次,決不輕饒,你們都記住了,你們是漁幫的堂主,不是街頭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