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陳九四的局中局(求訂閱)(第2頁)
然後老阿魯臺就準備找個人證,直接找到了那個癱瘓的塔拉之母。
這老太太經過昨天的恐嚇,外加親人離世,已經十分難受了,不過還好,這位也是從苦難歲月走過來的,還是有意識的。
老阿魯臺看向老太太問道:“老姐姐,你看清兇手了嗎?”
老太太道:“看清了,做夢也不能忘了她們!”
“那長的什麼樣啊?”
老太太道:“蒙著面沒看清,不過肯定是兩個女人,兩個蛇蠍一般的女人!”
老阿魯臺:“嗯,記下,蒙面,兩個男人操本地口音,疑似仙桃人!”
老太太:嗯??
“是女人,不是男人!”
老太太再次強調,這時老阿魯臺道:“嗯,知道,兩個男的……”
老太太:“我要見衙門的人!”
老阿魯臺:“嗯,你要休息啊,好,看著,不要讓任何人打擾!”
……
這才有了剛才,老阿魯臺堵住吳宏的這一幕!
這個髒水,必須潑給陳九四,他那個鹽田實在賺的太多了,這樣賺錢的生意就該給我們牧蘭人。
吳宏皺眉道:“阿魯臺先生,你說的只是你一面之詞,可有證人?”
“有!”
老阿魯臺拍拍手,很快就上來兩個神情慌張的下人,兩個下人來了之後直接跪在地上。
“他們是塔拉家的奴隸,昨夜他們目睹了一切!”
老阿魯臺轉頭又看著他們道:“捕頭大人想知道,昨夜的事情,你們給捕頭大人說說吧。”
兩個下人互相對視一眼道:“是陳九四,是陳九四殺的主人一家!”
吳宏眯縫起眼睛道:“你們認識陳九四?”
兩個下人下意識看向老阿魯臺,老阿魯臺點點頭,兩個下人道:“大名鼎鼎的白虎堂堂主,誰不認識,我們自然認識。”
“哦,認識就好辦,我問你這陳九四個子多高,臉是黑是白,眉毛是粗是細,眼睛是大是小?”
吳宏看著兩個下人問道。
“這……”
兩個下人頓時愣住了,緊跟著看向老阿魯臺,老阿魯臺眉頭一皺,看向了兩個下人怒道:“你們倆個混蛋胡說八道,你們不說昨晚那陳九四是蒙著面嗎?你們沒看清是吧?”
“對,對,沒看清。”
兩個下人連忙開口,聞言吳宏眉頭一皺道:“沒看見你們怎麼確定是陳九四的?”
“這?”
二人再次看老阿魯臺,老阿魯臺道:“你們不說聽聲音是陳九四嗎?”
二人立刻道:“對,對,聽聲音是陳九四。”
吳宏聞言冷笑道:“呵呵,好啊,既然聽聲音能聽出是陳九四,那咱們要不要做個實驗,我把陳九四叫來,再找一群人,你們把陳九四的聲音找出來。”
“這~”
兩個下人頓時語塞,老阿魯臺眉頭一皺,轉頭惡狠狠的看著吳宏道:“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啊?”
吳宏道:“我沒有,我看是您想誣陷他人吧?”
“誣陷,呵呵,笑話,我牧蘭人何其高貴會誣陷他人,行了你走吧,我們牧蘭人的案子,自然有達魯花赤府來處理,就不勞你們漢人捕快了。”
吳宏聞言看了看老阿魯臺道:“好,不過我勸老先生一句,朝廷有法度,做事不可太妄為。”
說完,吳宏抱拳,轉身離開,他對這群牧蘭人也是討厭到了極點。
不過這群牧蘭人怎麼會把目標盯準九四呢?九四得罪他們了?
不行,自己得想辦法給九四送個信。
老阿魯臺看著吳宏的背影,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冷笑:“呵呵……朝廷法度?那不過是我們牧蘭人用來管束你們漢人的工具而已,我們牧蘭人還用需被什麼法度約束?呵呵,真是可笑至極!”
老阿魯臺笑著搖了搖頭,緊跟著對身旁的人道:“召集各家代表,跟我去達魯花赤府,老夫還不信找不到一個說理的地方了!”
……
達魯花赤府,耶律正在享用自己的早餐,他的早餐很豐富,一共有十幾種,其中包括漢人的包子,油條,也有蒙古人的奶餑餑,鮮奶粥等等。
達魯花赤這時坐在那裡。
一個年方二八的姑娘,剝下來一個蝦仁,在蘸料之中稍微蘸了蘸,然後喂到達魯花赤的嘴裡。
達魯花赤品嚐著蝦的鮮甜,緊跟著張嘴,一個丫鬟把一口鮮奶粥放進他的嘴裡。
會享受的貴族,吃飯是不用自己動手的。
耶律出身豪門世家,自然是個會享受的,這邊耶律正吃的香甜,突然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其木格走了進來。
“主子。”
耶律把嘴裡的鮮奶粥嚥下,看著他道:“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聽了這話,其木格道:“主子,出事了,老阿魯臺帶著上百牧蘭人把咱們府門給堵了,嚷嚷著讓主子給他們主持公道。”
“嗯?”
耶律眉頭微微一皺,揮手讓周圍伺候吃飯的侍女全部撤下,緊跟著看著其木格道:“他們讓我主持什麼公道?”
“主子,這個我還沒來得及向您彙報,是塔拉一家。”
“塔拉?誰?”
“就是上次誣陷陳九四殺了他們家男人的那個塔拉一家。”
其木格開口說道,聞言,耶律道:“哦,他啊,他們家咋了?”
其木格道:“被滅了門了!”
“什麼?!滅門??”
耶律的眼睛猛然瞪圓了,你開什麼玩笑,滅門,多大仇多大怨啊!
“到底怎麼回事,你仔細說來。”
耶律這時也不淡定了,畢竟一個牧蘭家族被滅,這件事可是一件不小的事情,如果細算下來,可以算是他這個達魯花赤失職!
因此他不得不重視。
這時候其木格道:“是這樣的,昨夜,塔拉一家,三十六口,一夜之間,全部屠殺,只剩下以七十老嫗。”
“得知這件事之後,縣衙門一早就派人去勘查,不過卻被老阿魯臺一夥提前得知,驅趕了縣衙辦案人員,現在所有人都來到了咱們府門口,嚷嚷著要讓咱們替他們主持公道。”
耶律道:“主持公道,嗯,這事的確不能等閒視之,你讓縣衙仔細調查,三日必須把兇手找出來!給本地牧蘭人一個交代。”
其木格道:“主子,不用查,兇手已經把名字刻在了塔拉家大門的柱子上,是拜火教的人乾的!”
“拜火教?”
耶律眉頭一皺:“他們竟然如此張狂?”
其木格道:“十分張狂,不過現在的問題不是抓兇手的問題,是這些本地牧蘭人,他們異口同聲說,兇手不是什麼拜火教,而是陳九四!”
“陳九四?他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耶律一臉懵逼,現在就純栽贓是吧。
不過很快耶律就明白這些本地牧蘭人的想法,他們的目的哪裡是什麼兇手,他們想要的是陳九四倒臺。
只有陳九四倒臺了,他們才有機會染指南湖鹽場,從而獲得利益。
可是耶律如何能夠讓陳解倒塌呢,他們這些牧蘭貴族還是沒調查清楚,這南湖鹽場背後的第一大股東是他耶律啊。
也就是說,這些牧蘭人眼饞的產業,其實是他耶律的產業,這群人是把目標打到了他的身上啊。
耶律眯縫起眼睛,轉頭對其木格道:“你去衙門把唐萬年叫來。”
其木格道:“是。”
“等等,還有那個吳宏。”
“是。”
其木格聞言立刻說道,聽了這話,耶律笑道:“好了,等唐萬年到了,你就把老阿魯臺他們叫進來。。”
“是。”
其木格點頭。
看著其木格離開,耶律眉頭皺起來。
老阿魯臺,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他是本地土著牧蘭人的代表,同時,也是個長壽的今天已經六十有七,其漫長的生命讓他見識了很多東西,因此被本地人稱為智者。
同時也是本地牧蘭人的利益代表。
南方與北地不同,北地採用的乃是奴隸制,奴隸主大於一切,漢人就是牧蘭人的奴隸。
可是南地由於牧蘭人的統治力不夠,因此對漢人採用了懷柔政策,因此漢人也是有一定自主權的,而且牧蘭人也不能過於肆無忌憚,他們的利益,也需要靠自己的努力獲取。
也就說,最起碼也要自己經營才能獲得更多的財富,而不能明搶。
正因為這一點,牧蘭人在南地的生活很困難,因為他們看上的漢人買賣不能明搶,只能靠關係,通過官府把他拿下,而且漢人還能直接離開,不能給牧蘭人當奴隸,管理店鋪,導致牧蘭人搶了店鋪,也很難經營的如漢人一般好。
這就完全不如北地,北地牧蘭人看上了漢人的店鋪,直接就帶人衝進去,當天晚上就能給這家店鋪男主人套上奴隸項圈,從此成為牧蘭人的狗。
妻女也會送到牧蘭主人的床榻上,任憑主人玩弄。
可是南地呢?
自己作為一個牧蘭人,費心巴力,通過官方手段把你的店鋪變成我的,然後還得我來經營,還有天理嗎?
不能直接坐著拿錢嗎?
正因為這一極度不利於牧蘭人的政策,導致牧蘭人搶了很多鋪子,最後都關門了,還讓他們的家底越來越窮。
沒辦法,他們只能集體抱團,最後選取了一個德高望重的’智者‘,老阿魯臺。
其果然有兩把刷子,讓他們獲得了不少的利益,而這一次,老阿魯臺召喚,說又有好事,可以圈銀子。
頓時全都過來找達魯花赤申冤,我們冤枉啊!
正因為如此,他們急匆匆趕了過來,圍住達魯花赤府,請求達魯花赤為他們申冤。
至於什麼冤,當然是陳九四殺害我們的朋友塔拉一家的冤情了。
很快其木格就回來了,身後還領著一個人,正是牧蘭人的代表,老阿魯臺。
耶律這時正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喝著一壺龍井茶。
看到了老阿魯臺頓時站起來笑道:“啊,阿魯臺大叔,哈哈,許久不見啊!”
耶律看到老阿魯臺擠出一臉的笑容,儘管他並不是很開心,甚至有些不想見這可惡的老阿魯臺,畢竟這個阿魯臺是本地牧蘭人的利益代表。
而本地牧蘭人是狂熱的,牧蘭至上的擁護者,也是大乾丞相伯顏的擁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