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公旺 作品

第一百七十八章南霸天:夫人呢?我夫人呢?(萬字求訂閱)(第2頁)

 “耶律大人,這是不是……”

 南霸天還想掙扎,可是耶律卻眉頭一皺道:“怎麼南幫主是心有二心,還是說是真的覺得,我們牧蘭人卑賤,比不得漢人,你能給漢人磕頭,卻不能給牧蘭人磕頭是吧?”

 “沒,沒有大人。”

 南霸天這時苦著臉說道,耶律這句話簡直就是殺人誅心,瞧不起牧蘭人,多大的一頂帽子啊,他敢瞧不起牧蘭人?

 這天下都是牧蘭人的,他憑什麼瞧不起牧蘭人啊。

 可是不磕頭就是瞧不起牧蘭人,耶律大人發話了,這是逼著自己磕頭啊。

 又磕頭?

 今天老子是出門沒看黃曆嗎?先是磕了陳九四,現在又要磕牧蘭人。

 出門六個頭,我南霸天難道不要面子嗎?

 不磕呢?

 南霸天眼睛看向了耶律,只見耶律面色帶笑的看著自己,可是那眼神是冰冷的,冰冷刺骨,不磕?

 不磕你試試吧。

 耶律本身是牧蘭人,他的立場也是偏向牧蘭人的,尤其是牧蘭人這次有理。

 而且剛才牧蘭人的一句話刺激到他了:“陳九四那裡能磕,我們牧蘭人不能磕,你是覺得我們牧蘭人不如漢人了?”

 是啊,我們牧蘭人,還不如你們漢人了?

 南霸天看著耶律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後還是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我磕!”

 ……

 南霸天無比屈辱的做出了抉擇,秦鷹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以往威風霸氣,鎮壓沔水的幫主,今日已經磕兩回頭了。

 當然南霸天也沒有放過秦鷹的意思,直接開口道:“一起磕!”

 好傢伙,秦鷹等一眾小弟,心裡都把南霸天祖宗十八輩罵了個遍,不要碧蓮啊,逼著我們磕頭是吧,我們跟著你今天沒有別的事,那真是撅了一天的屁股,磕了一天的頭了。

 而南霸天也算是玩明白了,一個人磕頭是恥辱,一群人磕頭,那就是行為藝術啊,只要不是我一個人丟人,那就沒有問題了。

 這頭他算是磕出經驗了。

 有道是:即為江湖客,便是薄命人,萬般不由己,半點不由人啊。

 南霸天雖然貴為一幫之主,沔水縣漢人之中排行第一的存在,可是在強悍的牧蘭人高壓之下,也是沒有一丁點的辦法,只能低下高貴的頭顱,彎曲自己的膝蓋,撅起自己的屁股,以頭搶地,磕頭賠罪啊。

 南霸天跪下了,周圍的牧蘭人看到這一幕,頓時興奮起來,南霸天竟然給他們跪下了。

 哈哈……南霸天啊,那可是陳九四的幫主,他都給自己跪下了,陳九四還能壓自己一頭不成?

 想想牧蘭人就開心的笑了。

 南霸天跪倒在地,秦鷹等人不情不願的也都跪下,對著棺材,撅著屁股,磕起頭來。

 一個,兩個,三個!

 既然下定決心磕頭,就不要猶豫,南霸天對著棺材就磕了三個頭,看到這一幕,牧蘭人有人犯壞,便喊了一聲:“起來吧,乖孫子!”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南霸天咬著牙,心中唸叨著小不忍則亂大謀,韓信尚能忍胯下之辱,我亦可以!

 南霸天忍耐著,看著耶律道:“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耶律很平淡了看了他一眼道:“行了,這事今日就到此結束了,以後你們雙方,不允許在因此升起爭端。”

 說完這話,南霸天與牧蘭人都不說話,算是對這件事滿意了。

 牧蘭人在等到南霸天承諾兩日內把兩萬兩銀子送到他們手上的承諾之後,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你說這塔拉一家棺材還沒有給裝回去呢?

 老阿魯臺等人表示無所謂了,正好他們牧蘭族的葬禮方式就是天葬,現在正好讓野獸給吃了,也就算完成了葬禮,至於裝回墳墓,重新填土。

 老阿魯臺表示完全用不著,這就是單純的浪費錢,是很可恥的行為。

 最後還是耶律看不過去,讓南霸天等人把棺材合上,重新埋進坑裡。

 南霸天也不能推辭,只能帶著人開始給塔拉一家下葬,而就在下葬完畢之後,耶律準備離開,一個人叫住了他。

 “耶律大人請留步。”

 耶律回頭,就看到一個身穿儒衫,手中拿著摺扇的書生打扮之人。

 看到此人,耶律道:“你是何人?”

 “學生唐子悅,見過大人。”

 耶律見唐子悅執禮甚恭,便道:“讀過書?”

 唐子悅道:“慚愧,只讀過一些經典。”

 “中庸之道,以和為貴……”

 耶律也是漢文化的酷愛者,故隨口說了一句經典,聽了這話唐子悅直接接下來:“君子之道,貴在守中。”

 “中庸之道,順其自然?”

 “行於天地,合於人心。”

 唐子悅對答如流,耶律輕輕頷首道:“不錯,還真讀過書,是個讀書人,你叫住我有何事?”

 耶律推崇漢文化,因此對讀書人還是有一份好感的,便看向了唐子悅問道。

 唐子悅聽了這話:“耶律大人,素聞大人精通漢學,不知對漢學之中的周易風水之學,可有研究?”

 “風水?”

 耶律微微皺眉緊跟著道:“周易博大精深,我管中窺豹,怕不及萬一,你是想跟我談論風水?”

 唐子悅道:“是,也不是,大人請看,此地風水如何?”

 耶律看了看,前面樹林,後面河,不由皺眉,這個地方看起來不太好啊!

 唐子悅道:“大人定然也是看出問題了,沒錯,這自古風水寶地,多為山脈,倚山而葬,福澤後人,倚水而葬,此乃大凶。”

 “尤其是此地!”

 唐子悅指了指這四周道:“大人請看,此地距離河流如此近,只要趕上汛期,大水定然可以把這裡沖垮,到時候這些棺材可就泡在水裡了,寶穴進水,此乃凶煞之極啊。”

 耶律聞言看看左右,看看河流,看看這些棺材,皺眉道:“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大人,您不覺得怪異嗎?誰家下葬不求個萌蔭子孫,這裡卻擺成一個兇穴,是怕塔拉家後人旺盛嗎?這不合情理啊!”

 其木格聽了道:“塔拉家滅門了,沒有後人。”

 唐子悅:(⊙o⊙)…

 “那也太詭異了,哪有風水先生給人挑墓地的時候,挑如此大凶之地,這不很怪異嗎?”

 耶律道:“繼續說。”

 “但是,大人,我剛才仔細查看一下,這裡的風水如果不按照風水來看,此地挑選的實在是太好了,這個地方簡直是運輸的風水寶地。”

 “只要在這沔水河上停留一些船隻,到時候棺材一到,就可以直接把軍械倒在船上,直接拉走,順流而下,不用一個時辰就能匯入沔水河主流,從而北上,一路暢通,成為北地拜火教眾的武器。”

 “還有大人,這一枚箭頭,您剛才應該看了,他們說這是塔拉的生前之物,可是大人您細看定然可以發現,這箭頭乃是新火淬鍊,成品日期不超過五天,如此新的一個箭頭,再看後槽並無磨損,這說明並沒有按箭桿,大人,牧蘭人弓箭都需要自己按箭桿的嗎?”

 “所以在下有理由懷疑,這枚箭頭,很可能是他們幹活之時,忙裡出錯,掉落現場的。”

 耶律聞言沉默了片刻道:“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你讓我如何相信你,相信你們沒有跟拜火教勾結呢?”

 唐子悅道:“大人,你懷疑的對,這個時候,沒有人是可以說自己一定清白的,但是大人,我們已經被你抓了個現行,懲罰我們也都接受了,我們沒

有理由舊事重提,再次引起您的注意啊。”

 “我要是拜火教,我就悄無聲息的隱藏,不在露頭,而不是像我這樣在大人面前表現,因為以大人的智慧,我們表現的越多,漏洞就越多,大人就越容易抓破綻,所以在下也是斗膽言之!”

 耶律聞言看了看唐子悅,他的確被唐子悅說服了,因為唐子悅提出的構思,的確很新穎,而且可行性很高,若自己是拜火教的妖人,怕也會使用這一招。

 用牧蘭人的棺材把軍械運到河岸,然後直接把軍械運上船,順流而下,從這條沔水河的支流直接匯入主流,然後沿著沔水河而上,從而運到北地。

 而到了北地,這些軍械就會成為拜火教妖人手裡的武器,用來殺害自己的牧蘭勇士,而這一切都是自己的罪過啊。

 想到這裡耶律眉頭緊鎖道:“唐子悅,你的意思是,這批軍械已經運出城了,甚至已經沿著河流運出沔水了?”

 唐子悅道:“大人,那批軍械運出城,我覺得八九不離十,不過運出沔水,學生覺得,應該還沒有。”

 “哦,說說。”

 耶律看向唐子悅,唐子悅道:“想要運往北地,普通的小船做不到,得稍微大一點的商船,而商船目前沔水縣只有三個勢力手裡有。”

 耶律眯縫起眼睛道:“漕幫,漁幫,白虎堂?”

 唐子悅道:“沒錯,這三家幾乎壟斷了整個沔水的貨運生意,其中最大,船最多的是槽幫,其次是我們漁幫,以及白虎堂。”

 “哦,你是說,這批軍械想要運出城,必須用這三家的貨船,那麼咱們只要把貨船停了,他們就很難運出沔水,如此便是形同甕中捉鱉?”

 唐子悅笑道:“哈哈哈,正是如此。”

 耶律輕輕頷首道:“嗯,你倒是很聰明啊!”

 唐子悅道:“多謝耶律大人誇獎,此皆是我應該做的。”

 耶律道:“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言,我算你頭功。”

 “大人,頭不頭功在下不在乎,在下只是希望大人您可以給我家幫主一個機會,這次事情,我家幫主的確是被人算計,請大人明察。”

 唐子悅抱拳,耶律皺眉看著唐子悅道:“你是想用你的這個建議換你們家幫主的前程?”

 唐子悅道:“不,我是希望大人給我們家幫主一個機會,畢竟接下來不論是查收貨船,還是在水上搜索可疑船隻,這些可都是我們家幫主擅長之事,還請大人給我家幫主一個將功贖罪的方法吧!”

 “水上搜索?”

 耶律疑惑的看著唐子悅,唐子悅道:“沒錯,就是水上搜索,大人,這沔水河上的船隻,無外乎兩家,一是漁幫,一是漕幫,而我漁幫弟子更是遍佈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