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公旺 作品

第一百八十五章南霸天的末日(求訂閱)

 次日,陳解收拾妥當,直奔耶律府,下了一盤大棋,為的就是今日收網。

 想要拿下南霸天,首先就要把南霸天的所有剩餘價值全部消耗掉才行,要一步步的讓他失去耶律的信任,如此才能真正的幹掉他,完成自己的篡位。

 是的。

 就是篡位,陳解與南霸天的事情,其實沒有對錯。

 只是權利的鬥爭而已。

 南霸天為了自己的權利穩固,想要弄死陳解這個競爭者,想要讓陳解死無葬身之地,可以理解。

 而陳解為了自保,為了更進一步,他必須應戰,用盡一切手段,哪怕卑鄙也好,哪怕無恥也罷。

 都要取的最後的勝利。

 這世界就是這般殘忍,權利鬥爭就是如此血淋淋。

 不問對錯,只問成敗。

 而陳解明顯比南霸天技高一籌,所以他將贏者通吃,他將會得到南霸天的一切。

 陳解來到了耶律府,到了門口,護衛攔住了陳解,想要見達魯花赤,可不是你進門就能見的,需要通報。

 護衛通報,很快其木格走了出來,陳解與其見禮:“其木格統領。”

 其木格道:“陳堂主,請,耶律大人在院內等你。”

 到了院內,耶律正在池塘釣魚,耶律人生兩大愛好,釣魚,吃魚生。

 見陳解來了便示意他道:“九四,釣一會兒。”

 陳解拿過魚竿便坐在耶律身旁垂釣,二人都沒有說話,許久,耶律道:“九四今日找我來,可是找到了南霸天致命之處了?”

 陳解聞言並沒有太多驚訝,畢竟他跟南霸天之事,已經路人皆知,耶律不可能不知道陳解最近在想辦法對付南霸天。

 但是知道歸知道,這個時候該裝糊塗就裝糊塗!

 陳解道:“呵呵,耶律大人玩笑了,我對我家幫主忠心耿耿,我若是知道什麼致命之處,豈能不先去稟告他,而來告訴耶律大人呢?”

 耶律聞言道:“九四,你狡猾的就好像池塘中的泥鰍一般,用這釣竿永遠掉不起來。”

 陳解道:“那有沒有可能是在下的胃口太小,吃一點大人撒進魚塘的餌料就飽了,就不求更多了,自然釣不上。”

 “是嗎?”

 耶律聞言看了陳解一眼,不說話,陳解也不說話。

 二人剛才各自藏著機鋒,耶律說陳解虛偽,明明想搞死南霸天,卻非要裝作不關他事情的樣子,就跟泥鰍一樣,從來不上鉤啊。

 而陳解回答就很巧妙了,他沒有說耶律比喻的不對,而是藉著耶律的話往下說,耶律說他像泥鰍,他就是泥鰍,耶律說他滑不留手,不咬鉤,他卻說自己吃得少,何為吃得少,吃得少就是要的少,不像南霸天那般野心勃勃,不好控制。

 耶律聞言,略頓,看著陳解道:“你是什麼時候看出孫鐵錘的不對勁的?”

 陳解道:“第一次,就看出來了,不過大人與南霸天都維護他我就沒有辦法繼續說下去了,我也怕得罪大人,觸怒大人啊,畢竟孫鐵錘的鐵匠鋪,大人每年都有抽成的。”

 “你怕我們勾結,我可是牧蘭人,我能跟拜火教的勾結,你要咬定了孫鐵錘是拜火教的妖人,我說不定就會繼續嚴查他,也許那批軍械就出不了城!”

 “大人,你要聽真話,聽假話!”

 陳解聞言盯著湖面,詢問耶律,耶律眯縫著眼睛道:“真話怎麼說,假話又怎麼說?”

 陳解略微一沉吟道:“假話就是,大人英明神武,我當時被大人折服,故不再進言。”

 耶律臉色一冷道:“那真話呢?”

 陳解呵呵一笑道:“真話,耶律大人,我是人啊,而且還是在你手下討生活的江湖人,我的生死都在大人的一念之間,大人當時都如此說了,我能說什麼,跟大人抬扛,那大人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桀驁之人。”

 “若是惹得大人不喜,我的下場也註定淒涼啊,所以,我退縮了。”

 陳解看著湖面說道。

 耶律聞言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陳解這話聽起來有刺啊,彷彿在諷刺自己武斷專行,剛愎自用啊!

 耶律壓下心中的火氣看著陳解道:“陳九四,你現在跟我說這些,你就不怕我秋後算賬?”

 陳解道:“怕,怕的要死,不過大人既然問我了,我就不能欺騙大人,我雖然為人圓滑了一些,但是絕不是欺騙大人之人,大人問我,我肯定說實話,絕不會欺瞞大人,此乃

我的一片忠心。”

 耶律就這般看著一旁的陳解,而陳解卻依舊錶情淡定,垂釣自如,顯得很坦然。

 耶律突然呵呵笑道:“陳九四,你很有意思啊?”

 陳解道:“謝大人誇獎。”

 耶律道:“你剛才說你對我是一片忠心,你說不能欺騙我,那我問你任何事情,你都會如實回答了?”

 陳解道:“大人所問,九四絕無隱瞞。”

 耶律看著陳解道:“好,那我問你,南霸天經歷的這些事情,是不是都是你策劃的,包括第一次那個逃跑的護衛?”

 陳解道:“沒有,大人,我從來沒有策劃任何事情,包括那個什麼護衛,我一直都是很被動的。”

 “是嗎?那次城外的棺材事件,不是你給南霸天下的一個套?”

 陳解道:“大人,我承認,我那次的確是故意給他下的套,可是那是在他帶人攔住我葬禮隊伍,並且想要開棺時,我才臨時想到的,您知道,我那些兄弟,都是被南霸天害死的,他們應該很想看到仇人給他跪地磕頭。”

 耶律眯縫起眼睛道:“那塔拉一家的事情?”

 “耶律大人,塔拉一家跟我就沒有任何關係,包括塔拉都不是我們白虎堂的人殺的,我對天發誓,我絕無與牧蘭人為敵的想法。”

 陳解很真誠的說道。

 耶律皺眉道:“那南霸天運貨的事情呢?”

 陳解道:“這個是我捅給柳老怪的,你也知道,南霸天奉了您的命令,封了整個沔水河,我,柳老怪的碼頭,幾十艘貨船不能離開河岸,而南霸天卻私下開河,賺大錢,說實在的在下眼紅啊,但是我要是來找耶律大人您哭訴,告狀。”

 “就顯得我以下告上,非君子所為,我也怕被漁幫的弟子戳脊梁骨啊,因此只能借柳老怪之手,目的是噁心南霸天一次。”

 耶律聞言呵呵笑道:“哈哈哈……你倒是磊落,這都敢說。”

 陳解道:“我對大人,絕無隱瞞。”

 “也就是說,你跟拜火教一點勾結也沒有,你是清白的了?”

 耶律盯著陳解,陳解回頭,眼睛與耶律四目相對,無任何閃躲,很是平靜道:“是,我與拜火教沒有任何關聯,請大人明察!”

 耶律盯著陳解的眼睛,一般撒謊的人,眼睛總喜歡閃躲,而陳解的眼睛,平和,淡然,並無閃躲之意,主打一個真誠。

 為了這個眼神,陳解可是苦練了許久,克服了心中的膽怯心理,才來耶律這裡跟他來一場開誠佈公的‘交心之談’。

 耶律被陳解的真誠所打動,平靜了一下內心,放下魚竿道:“說罷,你今日來的目的。”

 陳解很認真的道:“搞死南霸天!”

 耶律一愣看著他道:“你還真坦誠啊,這般難以啟齒的事情,你張嘴就來啊。”

 陳解看著耶律道:“大人,我對你沒有謊言,我就是要搞死南霸天。”

 耶律道:“你們的恩怨我知道,可是你也知道,我不會因為你們的恩怨,而拉偏架,幫你處理南霸天的。”

 陳解道:“大人,不需要您拉偏架,你只需要秉公而斷就行。”

 “秉公而斷?”

 耶律打量起陳解道:“你是找到了南霸天什麼確鑿的證據了嗎?”

 陳解看向耶律道:“大人,南霸天定然是勾結拜火教了,而且很可能還是拜火教的一個大頭目,可能就是負責這沔水縣往北地運送軍械的負責人。”

 “你有證據?”

 陳解抱拳道:“有,我的人一直盯著,南霸天在北山鐵礦區的一個礦洞裡煉製軍械,只要大人派人前去,定可人贓俱獲!”

 “嗯?”

 耶律聽了這話眼珠子直接就瞪圓了,看著陳解道:“真的?他真的有如此大膽?”

 陳解道:“沒錯,千真萬確,大人,這就是那個礦洞的位置,您派其木格統領,去查抄一下,定然有所收穫。”

 耶律聞言看了看其木格,其木格道:“大人,我現在就去。”

 耶律伸手道:“且慢!”

 耶律看著陳解道:“九四,你說有沒有可能南霸天是為了應付我,才去偷摸做的軍械啊!”

 陳解道:“有可能!當然還有可能是他真的就是拜火教的諜子,是專門為了幫助拜火教籌集軍械的!”

 耶律聞言一愣,看向陳解,陳解抱拳道:“大人,我這次來主要是給您送兩個消息的,這是其

一!”

 耶律道:“還有其二?”

 陳解道:“南城樂安街有個昇平客棧,那裡有在下的乾股,昨日他們那裡彙報,來了四個人,在他們談話之中,無意中聽到了巡察使三個字!”

 “嗯!!”

 耶律的眼睛頓時瞪大了,巡察使!

 已經來沔水了!!

 陳解道:“在下不知,不過既然有傳言,就未必是空穴來風,另外大人若是有空,可以去看看,也許就能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耶律坐不住了,起身道:“其木格,不要帶人,九四,你帶路,咱們去昇平客棧一探究竟。”

 陳解道:“是。”

 “是。”

 其木格也點頭應是。

 陳解這時低著頭,巡察使來沔水是一個壞消息,也給了陳解一個猝不及防,不過經過昨天夜裡的一番思考,陳解想清楚了,這未必不是一個好事。

 強者是要適應環境的,甚至要把不好的環境變成對自己有利的優勢。

 而陳解想清楚了這個優勢,那就是這巡察使不但是自己的壓力,更是耶律的壓力。

 自己可以借力打力,本來光憑北山礦區這私造軍械的罪名,想要強行拿下南霸天,恐怕還有瑕疵,還需要自己謀劃一番,讓耶律下定決心。

 但是趙雅一來。

 這巡察使的壓力,就足夠讓耶律做出丟車保帥的行為了,壓力這不就從天而降,幫自己一個大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