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周處:是的耶律大人,我必反陳九四(第2頁)
“我爹,我爹他……不,不會……”
柳松眼中喊著淚水,而一旁的白墨生也心神失守,握了握拳頭。
陳解嘆了口氣道:“唉……節哀。”
陳解說著,伸手從懷裡掏,這個動作其實是假動作,目的是掩飾他手中的鐵指環的儲物功能。
掏出了一個漕幫的令牌。
陳解道:“當時情況很危險,我們遇到了很可怕的東西,柳幫主,被那東西打中,沒想到那東西有劇毒,耶律府的其木格,也中了此毒,最後活活的被疼死。”
“柳老哥不願意被這般對待,最後直接自殺死前把這令牌給我了,讓我轉交給你,並讓我告訴你,好好經營漕幫基業。”
陳解拍了拍柳松的肩膀。
柳鬆手裡拿著那個象徵著漕幫之主的令牌大哭出聲:“爹!”
而一旁的白墨生卻微微皺起了眉頭,看了陳解一眼,低頭不語,眼角之中也有淚痕劃過。
柳老怪還是有自己的人格魅力的,沒想到這一趟寶藏之行,便成了永別。
柳松哭的泣不成聲,陳解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等待著柳松哭完。
柳老怪給他令牌是想讓他合併漕幫,不過陳解這一刻莫名的心軟了,而且當著人家兒子的面,奪人基業,陳解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因此他把令牌還給了柳松。
柳松抱著令牌哭了許久,緩緩起身,向陳解鞠了一躬道:“多謝陳幫主,幫我把父親的遺物帶回來。”
說完轉身就走,白墨生衝著陳解行了一禮,轉身離開,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陳解沒說話,也有些傷感。
可是他現在也來不及傷感,他要想辦法解決即將到的糧荒。
剛才回來的時候,陳解查看了一下,這幾日沔水的受災情況。
發現受災的面積很大,而且很多農田,要知道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收秋糧了,而秋糧收完就要過冬。
百姓手裡的糧食現在頂多夠支撐到秋糧收穫,可是這一場大水,百姓良田被毀,很多人家的存糧也被毀。
更加可怕的是,好幾個修建在城外的大糧倉也都灌水了,糧食全完了。
百姓們剛解決了水患很快就可能要面臨饑荒,到時候也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
而這是陳解決不允許的,沔水縣已經被陳解當成了基本盤了,只要去掉一些不穩定因素,這裡就徹底成了陳解的大本營。
就好像當年的仙桃村一樣,是陳解的根基所在。
而這裡的百姓也就是陳解的根基,陳解不可能,也決不允許他們出現被大規模
餓死的情況。
因為這都是陳解的財產啊。
陳解目標是當皇帝,而當皇帝,沒有根據地怎麼可能,沔水縣就是陳解的基本盤,基本盤決不允許有失!
陳解想著,對陳哼道:“走,去郡主那裡。”
陳解準備找趙雅幫幫忙,這種救災的事情,本就應該是朝廷的事情,而現在也只有官倉有糧,只能靠郡主出面了,而且以趙雅的性格,是不會看著百姓凍餓而死的。
就這樣,陳解前往郡主的住所。
……
陳解前往郡主的住所,而另一邊,柳松拿著柳老怪遺留下來的令牌,哭的十分悽慘。
白墨生在一旁跟著,欲言又止。
就這樣一行人走著,突然前面出現了一個人影,身上穿著耶律府的家奴衣服。
“前方可是漕幫柳松公子?”
聽了這話,柳松抬頭,正好看到了那個家奴,開口道:“你是何人,尋我何事?”
“在下,耶律府家奴,奉耶律大人之命前來尋公子。”
柳松皺眉:“耶律?尋我作甚?”
回頭看看白墨生,白墨生道:“沒事,現在不是他隻手遮天的時候,你去聽聽他的想法,我在這等你。”
聽了這話,柳松下馬,向那人走去。
到了跟前,柳松看著家奴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家奴看著柳松道:“柳公子,我家主人讓我給你帶句話。”
“什麼話?”
陳解看著家奴,家奴道:“我家大人讓我跟公子說,小心陳九四,令尊的死,就是陳九四害的!”
“什麼!你再說一遍?”
柳松聽了這話,眼睛瞬間紅了,看著家奴問道。
家奴道:“我家大人說,令尊之死,乃是陳九四所害。”
柳松聽了這話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眼神中有殺氣瀰漫,不過很快他深吸一口氣道:“陳九四,你家大人可有證據?”
“我家大人便是證據,我家大人是何身份,又不能欺騙柳公子,公子有何不信的?”
柳松聞言沒說話,而是看著家奴道:“好,我知道了。”
家奴被柳松的反應稍微迷惑,聽說這小子衝動的很,今日如何沉得住氣呢?
這邊想著,柳松道:“你還有事?”
那家奴聞言立刻道:“還有,公子,我家主子說,老柳幫主乃是他多年摯友,不幸殞命,心中甚痛,但是小柳公子若是子承父業,我家主人將全力支持,定要讓漕幫再次成為沔水第一大幫!”
柳松聞言抬頭看向了那個家奴。
神情有些複雜,不過還是一拱手道:“請你回去稟告耶律大人,多謝他的好意,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做,只想好生安葬我父,所有事情等我父葬禮之後再說。”
聽了這話,家奴一愣,緊跟著道:“是,我定將小柳大人之意稟告我家主人。”
柳松道:“多謝。”
說完,那家奴轉身離開。
柳鬆緩步走了回來,白墨生看著柳松道:“公子,他說了什麼。”
柳松道:“他說我爹是陳九四害死的。”
白墨生微微皺眉道:“這,不能吧,老幫主與陳九四相交莫逆,陳九四又豈會陷害老幫主。”
柳松看著白墨生道:“白先生,您一直教我,萬事以利益為出發,陳九四殺了我父,就可以吞併漕幫,你我是抵擋不住如今漁幫的,所以他是最大受益者,為何不能殺我父?”
白墨生聞言道:“這……”
柳松看了看白墨生道:“其實我想耶律也想讓我這般想,行了,此事不言,其實我還有一事要求先生。”
白墨生道:“公子請講。”
柳松道:“白先生,剛才耶律說了,他要支持我做漕幫之主,並且還要帶領漕幫重新成為沔水第一大幫。”
白墨生道:“莫要聽他一面之言。”
柳松道:“先生所言極是,其實我也知道我非漕幫之主的最佳人選,我父臨行之前可是說了,若是在下不爭氣,白先生可以取而代之。”
嗯!
白墨生皺起了眉頭。
“公子是在試探我?”
柳松道:“白先生,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我是不適合做這漕幫之主,您應該是最清楚的,我是真心實意請您做這漕幫之主的。”
白墨生很認真的看著柳松,半
天搖頭道:“公子,雖然不知道你是真心邀請我如此做,還是假意邀請我如此做,我都不能做。”
“我乃一書生,出謀劃策倒是可以,真到了做決定的時候,便上不檯面了。”
“不過有一件事,我想說給公子聽。”
柳松一愣,看著白墨生道:“白先生請明言。”
白墨生道:“這快令牌!”
柳松看著手中的令牌,白墨生道:“這塊令牌乃是我與幫主之間的約定,這塊令牌在誰手裡,幫主的意思就是任命誰為漕幫的新主。”
“嗯?”
柳松看著白墨生,又看了看手中的令牌。
“那父親的意思是?”
白墨生道:“怕是如此,幫主很可能是把漕幫託付給了陳九四,陳幫主。”
柳松愣在原地,半天才道:“這,若是如此,那陳九四剛才為何不明說?”
白墨生道:“我不知,也許是陳九四不知其中含意,亦或者……”
“他看我可憐,不忍奪我漕幫。”
柳松替白墨生說了,柳松沉默了,許久看著白墨生道:“白先生,您待我一直如子如侄,先生若是我,敢問先生該如何選擇?”
白墨生想了想道:“現在情況不明,倒是不急著表態。”
“但是,陳九四不是凡人,這才短短一年時間,就把沔水攪合成如此模樣,而且還跟朝廷郡主相識,將來,必然一飛沖天。”
“而他的漁幫已經在沔水形成霸主局勢,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咱們漕幫已經勢微,也許他在的時候,看在老幫主的面子上,能容忍咱們存在。”
“可是將來,他若是隨著郡主高升,這沔水縣他選擇的繼承人,未必還會給咱們面子,到時候,咱們恐怕……”
“會很難。”
白墨生緩緩開口,他作為謀士,就要把一切的可能都說出來。
以漁幫現在的威勢,想要跟它鬥,簡直是不可能,所以,漕幫被滅,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柳松聽了這話道:“所以白先生的意思是,投靠漁幫?”
白墨生輕輕頷首,作為一個聰明人最重要的是審時度勢,何為審時度勢,說白一點就是,打不過就加入,越早加入位置越高,地位越穩,將來分果子越多。
柳松聞言沉默了,半天開口道:“那咱們回去?”
他看向白墨生,白墨生道:“公子,此時非最好的時機,咱們要找一個有意義的時機,再行投靠之事,才能獲得更多的優待。”
柳松看向白墨生,然後點頭道:“都聽先生的。”
……
“哎呦呦,輕點,輕點……”
永昌街,周處的宅邸,看著周處被人用擔架抬回來,府內的管家頓時大驚,急切的喊道。
“周爺沒事吧,周爺您沒事吧。”
“快叫夫人,快請郎中!”
管家大叫著,周處直接被送進了屋子,很快夫人就趕來了。
周處的夫人,孫二孃,這時看著周處被打成這樣子,頓時急了。
“這是誰幹的!”
聽了這話,跟著周處的隨行小弟道:“是,幫主,周爺違抗了……”
小弟把事情一說,孫娘子頓時惱了:“這幫主好生不曉事情,我家夫君,都是為了他好,他怎麼還狗咬呂洞賓啊……”
“閉嘴!”
孫娘子性子潑辣,這時難免埋怨兩句。
周處這時卻用沉悶的聲音呵斥自家娘子。
這要是放在以前,孫娘子早就罵人了,可是現在的周處可不是以前的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