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公旺 作品

第二百三十章陳百戶,果然是狄公在世(萬字求訂閱)

 “梅花殺手是知府楚天?”

 聽了烏魯臺的話,趙雅看了一眼陳解,陳解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趙雅道:“通判大人,何出此言,可有證據。”

 這時一旁的金燕子道:“哎呀呀,郡主,你別聽他瞎說,他哪有什麼證據,不過是胡亂猜測而已,郡主可莫要聽他胡言亂語。”

 “你這人真是的,沒有證據,你如何能亂猜,若是干擾了郡主的斷案思路,罪過豈不是大了。”

 聽了這話趙雅看著金燕子道:“金夫人,通判既然如此說,定然是有所猜測的,願聞其詳?”

 金燕子聽了這話看著烏魯臺道:“你就瞎說吧,看一會兒說的不對,郡主治你的罪。”

 烏魯臺道:“瞎說?我何時瞎說了,我說的話,可都是有證據的!”

 聽了這話,趙雅道:“什麼證據!”

 烏魯臺道:“郡主這殺手殺人定然是有目的的,黃州府城內的官員不少,為何獨獨挑了這幾個官員來殺呢?”

 烏魯臺這時讓趙雅來到案卷前道:“郡主請看,這七份卷宗。”

 趙雅聞言看了過去,只見烏魯臺指著面前的案卷道:“你看尋鹽令趙喜,我黃州府人士。”

 “錢順三,黃州府人士。”

 “典獄長,周德森,黃州府沔水縣人士。”

 “還有這幾位,你們看除了黃州府,便是永安府,或者其他州府的,反正籍貫都沒有出湖北路。”

 “而我烏魯臺便是土生土長的黃州府人士,我祖父隨太祖平定南方之後,便留在此地,近百年,我的家族都在黃州府發展,而這些官員與我家族,或多或少都有關聯。”

 “而楚天,那是從大都調任過來的京官,這些人豈能聽他的,所以他就排除異己,殺了他們,以絕後患!”

 烏魯臺說出了他的看法,大乾官員任命很是隨意,並沒有後世的必須異地做官的要求,因此就很容易在地方拉幫結派。

 而烏魯臺這個黃州府從五品通判,就是這些本地幫派的領頭人。

 而黃州知府楚天,他就是屬於京城派過來的空降派,所以兩家勢力,必然是有一場紛爭的。

 雖然平時彼此剋制,可是私底下的明爭暗鬥是少不了的。

 而這些被殺死的官員,還都是黃州府的本土派系,所以烏魯臺一口咬定,就是楚天藉助梅花殺手一事,來行那排除異己之事。

 聽明白了這些,趙雅道:“這裡面竟然還有這般計較。”

 說著,趙雅看向陳解,想要看看陳解的分析,而陳解並沒有插話,只是從頭看了一遍,還真是大部分都是黃州府本土人士。

 這時陳解開口道:“烏魯臺大人,今日死的錄事參軍王文遠,可也是黃州府本土人士?”

 烏魯臺一皺眉道:“他,他不是。”

 錄事參軍,職位相當於知府的貼身秘書,因此都是親近之人,怎麼可能選一個黃州府的土著擔任呢?定然是選擇京官,或者是從知府門生故吏之中選一個相熟的來擔任此官。

 陳解道:“那這梅花殺手殺他作甚?”

 “這……”

 烏魯臺一時語塞,這時一旁的金夫人笑道:“呵呵……陳百戶果然是聰慧過人,幾句話就看出了問題的本質,夫君你就別瞎說了,無憑無據,就因為一個黨派之爭,你就說人家楚知府是梅花殺手,不嚴謹啊。”

 烏魯臺道:“反正我覺得他就是梅花殺手。”

 金夫人聞言苦笑搖頭道:“郡主,陳百戶勿要見怪,我家夫君就是這般衝動,未有證據之事,豈可張口就誣陷朝廷大員。”

 烏魯臺聽了這話笑了笑,也沒反駁金夫人,只是道:“這事我只跟郡主說,其他人我可是隻字未提啊。”

 趙雅道:“嗯,通判性情中人也。”

 說完這話,趙雅道:“陳解,可有收穫?”

 陳解這時看著烏魯臺道:“大人,這些卷宗我可否帶回去以做研究。”

 聽了這話,烏魯臺道:“自然可以,帶走,帶走。”

 陳解抱拳道:“多謝烏魯臺大人。”

 說完這話,陳解轉頭看向了趙雅道:“郡主,卷宗看的差不多了,咱們可以離開了。”

 趙雅聞言道:“好,那就不耽誤通判大人公務了,告辭。”

 趙雅說著,帶著人離開,烏魯臺與金燕子在後面送著,走到門口,陳解眼睛瞄到了院子裡的一個演武場,便

笑道:“金夫人,聽說你很擅長用劍啊!”

 金燕子腳步一頓,緊跟著笑道:“呵呵,是啊,我春香閣乃是以劍法聞名的。”

 聽了這話,陳解道:“改日定要請教夫人劍法之妙。”

 金燕子笑了笑道:“好。”

 說著,趙雅帶著陳解離開了通判府,看著離開的幾個人,烏魯臺看著金燕子道:“夫人覺得他們如何?”

 金燕子道;“郡主倒是好對付,那個姓陳的難纏的很啊。”

 烏魯臺道:“呵呵,難纏,這黃州府難纏的人還少了,不多他一個……”

 說完烏魯臺直接轉身,金燕子在身後笑了笑,然後進了屋子。

 此時外面,趙雅看著陳解道:“九四,你看出什麼了嗎?”

 陳解抱著箱子道:“目前沒有看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不過剛才我看了一下這些死者的籍貫,都如烏魯臺所言,全都是黃州府人士。”

 “如果按照他說的黃州派與外來派的劃分,死的這些人還真的都是黃州派。”

 趙雅聞言一愣道:“嗯,你的意思是,兇手很可能是知府,楚天了,這倒是跟你今日猜測的如出一轍。”

 陳解道:“郡主,證據與線索不足,現在還不能肯定兇手的身份,只能說,知府是有嫌疑的。”

 阿三聞言道:“那咱們要不要去抓知府啊?”

 聽了這話陳解道:“阿三兄弟,別急,咱們沒有證據,楚天乃是朝廷正五品大員,咱們想要拿下他,必須有充分的證據才行,而不能因為一個死者全都是黃州派的假說。”

 “而且阿三兄弟,這死者可不光是黃州府的人,還有一個王文遠,他可是知府的錄事參軍。”

 錄事參軍,就相當於知府的大秘,經歷過後世電視劇洗禮的都應該知道,高官身邊的大秘可都是最親近之人。

 他必然不可能是什麼黃州派,可是今日他死了,這事情就有說到了。

 聽了這話,一直不說話的阿二道:“那知府會不會是覺得郡主要來黃州府,怕郡主查此舊案,然後發現這裡面有黨派之爭,然後故意殺一個親近之人,從而擺脫自己的嫌疑呢?”

 阿三聞言看著阿二道:“二哥,不會吧,要是如此,這姓楚的可真沒有人性,跟了自己多年的錄事參軍也是說殺就殺!”

 阿二道:“丟車保帥,古已有之,算不得什麼奇特之法!”

 阿三沉默了,看著陳解道:“九四,你怎麼認為的?”

 陳解道:“線索太少,很難推測。”

 阿三道:“那接下來咱們去哪啊?”

 趙雅聞言也看向陳解道:“對啊,九四,咱們接下來去哪呢?”

 陳解道:“咱們接下來先去一趟王文遠的家,然後再去一趟知府衙門,見一見知府楚天。”

 聽了這話,趙雅道:“好,便聽九四的。”

 說著一行人直接往東城而去,東城是知府衙門所在,也是知府楚天的行政範圍。

 陳解一行很快來到了東城,在城內向導的指引下,來到了王文遠的住所。

 王文遠住在城內一個不大的獨門小院之中,陳解好奇,一個從六品的錄事參軍住的不應該如此差啊!

 便詢問嚮導。

 嚮導道:“王參軍為人很清廉,做事嚴謹,公正,從不貪贓枉法,以前剛來黃州府的時候,還是住在朝廷安排的公廨之中,一年前才在這裡買個小院。”

 陳解抬頭看了看這小院的位置,地處偏僻,陳解想要找到這裡來,甚至需要繞兩三個街道。

 而且從這裡去知府衙門也是需要繞路的,此地幾乎沒有交通便利的好處,而且周圍也不繁華。

 甚至陳解一行站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也沒見到一個過街的。

 陳解好奇問道:“這裡怎麼如此情景,這百姓也不往這裡走嗎?”

 嚮導聞言道:“哦,這很正常,您來時沒看到嗎,路過第二個街道,全是賣喪事用品的。”

 “百姓都不願意從這裡走,嫌晦氣。”

 聽了這話,陳解道:“哦,原來如此。”

 阿三在一旁看了看道:“那這破地方除了破,還有啥值得人居住的啊?堂堂錄事參軍,住這裡?”

 嚮導道:“這位大人說的就不對了,破有破的好處。”

 “好處,這地方能有什麼好處?”

 阿三一臉不解,嚮導道:“他便宜啊。”

 “

便宜?能多便宜?”

 阿三問道,嚮導道:“此地的房價與一街之隔的甜水街的房價差了一倍還多。”

 “能差這麼多?”

 聽了這話,阿三也一愣,能差一倍的房價,那可不是一星半點啊,而且在同一個街區,差這麼多價錢,那這個房子,可不錯。

 這個價格一對比,這個房子的價值就體現出來了。

 阿三等人都覺得王文遠選擇此處的目的是為了便宜的房價,可是陳解卻覺得這裡面可能另有隱情,價格便宜只是表象,為何價格便宜呢。

 因為地價便宜,交通不便,很少有人過往。

 可是這些在某些人的眼裡,恰恰就是優點。

 陳解這樣想著,緊跟著推開了院門,發現院內無人,嚮導道:“王參軍喜歡一個人住,所以家中並無家奴院工。”

 陳解聽了這話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心中卻暗自搖頭,還真是有趣的緊,堂堂從六品的錄事參軍,再如何悽慘,也不應該連個家奴員工都沒有,這就有些清廉過分了。

 除非此人是有什麼怕人的地方,不然,不可能躲在這裡。

 陳解越來越覺得王文遠這個人不簡單啊。

 定然是有什麼隱秘之處的。

 進入院中,陳解看到一個練武用的小練武場,這個倒是沒什麼大驚小怪,大乾武道盛行,文武官員,商賈百姓,都在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