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陳百戶,果然是狄公在世(萬字求訂閱)(第3頁)
陳解聞言與趙雅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眼裡看出詫異。
那王文遠租了偏遠的小院是為了調查梅花殺手?
陳解滿臉的疑惑,這時看著楚天道:“楚知府,這不巧了,我們剛從王參軍的小院而來。”
“哦,你們竟然查到了那裡,還真是雷厲風行啊,在下佩服。”
楚天對著趙雅與陳解拱拱手。
陳解道:“我等只是剛開始,不如楚知府查的深遠,不知道楚知府為何要讓王文遠一文官,遠離衙門,到一隱秘之地去查這梅花殺手之案啊!”
聽了這話,楚天笑道:“哈哈,陳百戶有所不知,這王文遠可是師承前朝宋慈,有一手探案之本事,你可莫要小瞧他。”
“至於為何讓他在一偏僻之地,調查此案,也很簡單,因為楚某不想讓人知道,楚某也在調查此案?”
“為何?”
陳解看著楚天,楚天道:“呵呵,原因當然很簡單,本官懷疑這梅花殺手,就混在黃州府的官場之中,而且身份不低。”
“若不然也不能這案子一直束之高閣,難以破獲了。”
“因此本官就要偷偷來,讓這些人為干擾因素降到最低,而且最近王文遠還跟我彙報了一條消息。”
陳解一愣看向了楚天道:“何消息?”
“王文遠說了,他在胭脂鋪找到了一款胭脂味道,跟我知府衙門死的那個尋鹽令趙喜身上殘留
的胭脂味一模一樣。”
“所以王文遠說,只要能找到身上有這胭脂味道的人,測其武功就能推斷出誰是殺手。”
楚天說道,緊跟著看著陳解道:“對了,陳百戶你們剛才說去了王文遠的住所,本官還沒來的急去取,他說的那個胭脂,你們可曾找尋到了?”
楚天一臉探究的看向陳解二人,陳解與趙雅對視一眼,緊跟著陳解笑道:“自然是找到了,楚大人請看。”
陳解掏出一盒胭脂遞給了楚天,楚天接過胭脂看了看道:“是上好的貨色,此等胭脂,這黃州府能用得起的恐怕也不多,只要逐個查找應該會有所獲。”
陳解聞言眉頭緊皺,過了許久陳解看著楚天道:“楚知府。”
“嗯,何事?陳百戶請言。”
楚天看著陳解,一副願意傾聽的樣子,陳解沉默了片刻看著楚天道:“楚知府,既然已經對這梅花殺手,查瞭如此之久,可有什麼線索,或者懷疑的人?”
楚天聞言沉默了許久。
“沒有。”
“哎,楚老哥,怎會沒有呢,你前些日子還說,你懷疑是……”
“鍾兄!”
就在鍾光準備言說的時候,就見楚天突然叫住了鍾光,然後看著陳解道:“朋友之間一些戲言,當不了真的。”
鍾光則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陳解看著鍾光這樣子道:“鍾門主,今日郡主在這裡,你可以暢所欲言。”
趙雅聞言道:“嗯,鍾門主,你知道什麼,不必顧忌,直說便好。”
鍾光這時看了看楚天道:“楚老哥,我實在是憋不住了,我得說。”
楚天道:“鍾老弟,無憑無據,不可胡指責他人啊,你這樣可不符合法度。”
鍾光道:“什麼法度,我可管不了這麼多了,我就直說了了吧,這梅花殺手肯定是通判烏魯臺。”
陳解皺眉道:“烏魯臺?”
聽到這個名字,陳解就有些想笑,這事不對勁啊,這兩個本地主官,怎麼還互相指責上了。
一個說楚天是兇手,一個說烏魯臺是兇手,二人完成了完美的閉環,互相指責唄?
陳解想著,沉默了片刻,看向了郡主趙雅,趙雅也是緊皺眉頭,她也沒想到烏魯臺與楚天會狗咬狗。
陳解稍作平靜道:“楚知府,鍾門主說這兇手是烏魯臺,可有證據?”
楚天道:“沒有證據啊,我都說了,只是我們朋友之間的互相瞎聊天,哪曾想鍾老弟竟然直接就說了出來。”
“郡主,陳百戶,我這都是順嘴胡說,你們就別信了,這些可做不得主。”
聽了這話,陳解看了楚天一眼道:“楚知府,無風不起浪,既然你們朋友聊天時候,能說兇手是烏魯臺,那定然是有原因的,且說來聽聽,我們也就當是閒聊。”
楚天聞言看了鍾光一眼道:“你就害哥哥吧。”
說完這話,楚天看著陳解道:“陳百戶,既然你跟郡主要聽,我就說說。”
“我跟烏魯臺有些間隙,原因就是我是從大都派來的頂了烏魯臺的知府之位,所以烏魯臺對我一直有意見。”
“為了針對我,就故意在縣衙之中,搞出個黃州派與外來派的區別。”
“我首先澄清一下,這完全是無稽之談,根本不存在什麼黃州派與外來派,我們都是為朝廷效力,哪裡還能分幫派呢?”
“要是非要分,那就是知府派與通判派,以我們二人官府為分界點,以職務為劃分。”
“比如我知府衙門,管錢糧,管鹽鐵,管茶馬。”
“而他通判府管邢名抓人。”
“再看梅花殺手案中受害者,其中尋鹽令趙喜,我知府衙門的,糧草參軍錢三順,我知府衙門的,還有尋鐵令,茶馬令……”
“你們看看這些人全是我知府衙門的,還有今日我的錄事參軍王文遠,全都是我知府衙門的。”
“這全黃州府如此恨知府衙門的,也只有通判府的烏魯臺了。”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這梅花殺手案的兇手,就是烏魯臺。”
楚天說道,聽了這話,陳解微微皺眉,這烏魯臺與楚天還都是高手啊,竟然雙雙打起太極起來,一方說黃州府分兩個派系,黃州派與外來派,這樣就能把死者全部劃到他們一派,指責另一方。
另一個就用衙門口劃分:知府派與通判派。
這樣死者又成了他們
知府派死的人多了,如此兇手嫌疑最大的就成了烏魯臺了。
這二人還真的都是高手啊。
趙雅這時已經徹底被雙方搞暈了,這時候只能寄希望與陳解了。
陳解並沒有被楚天帶偏,這時對楚天道:“若是按照知府大人的意思,那殺人的就是烏魯臺夫妻了?”
楚天道:“我可沒說,不過那金燕子倒是個用劍高手。”
陳解一頓看著楚天道:“不過鍾門主不說那個刺殺你的殺手是個男的嗎?”
楚天聽了這話道:“是男的,不過這梅花殺手可不是一個人,為何不能有個男的,這黃州府的四龍八虎高手還是很多的,誰知道烏魯臺是不是請了其他殺手呢?”
“那這七宗命案裡面還有一個案子死者是黃州府大牢典獄長周德森,這位可是烏魯臺的鐵桿手下啊。”
“他不會連自己的鐵桿手下都殺吧?”
陳解看著楚天問道,楚天滿臉帶笑道:“陳百戶所言極是,不過有句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這世界什麼事不能發生呢?”
“當然,郡主,陳百戶,以上這些可都是我的猜測,沒有證據。”
“純屬朋友之間的閒談,希望不要影響二位對案情的判斷。”
楚天笑呵呵的看著二人,看到楚天如此,陳解都不得不說,這案子有些撲朔迷離了。
不過陳解想了想道:“楚知府,多謝你提供的幫助。”
楚天道:“不客氣,對了今日二位前來,還未接風,不如就在本府接風洗塵吧。”
趙雅聞言,想走,不過陳解給她一個眼神。
趙雅坐了下來。
陳解聞言道:“呀,那好啊,如此就叨擾楚知府了。”
楚天道:“哈哈,能為陳百戶與郡主接風是我楚某的榮幸。”
聽了這話,陳解道:“那就有勞楚知府了。”
這般客套了幾句,酒席很快開始了,這時眾人落座。
開始推杯換盞,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楚天道:“嗝,陳百戶啊,不瞞你說,今日咱們喝酒了,我就跟你說點掏心窩子的話,這黃州府黑啊!太她媽黑了。”
“嗯,楚知府何出此言?”
楚天道:“軍糧,嗝,今年整個湖北大災,湖北亂成什麼樣子了,糧食緊張成什麼樣子了?還有,有人她媽的倒賣官糧,而且我聽說買家還是拜火教的妖人!”
陳解聞言眼睛都瞪大了:“誰啊,膽子這麼大?”
“嗝,還能有誰,不說了,不說了。”
“哎,楚知府,你這話說一半,真的假的,不會是故意逗兄弟玩吧?”
楚天道:“呵呵,不信,你要是不信,今夜子時,你去臥牛崗附近的山道看看,嚇傻你的眼睛,嗝……”
楚天這邊說著,陳解眼睛一凝,臥牛崗山道?
這般想著,陳解給趙雅一個眼神,趙雅起身道:“咱們吃喝半天了,怎麼不見夫人啊,是在後院嗎,我去看看。”
“嗝,你去看她作甚。”
楚天揮了揮手,趙雅很快來到後院,可就在這時突然就聽到一聲慘叫。
“啊!”
眾人大驚,怎麼了,然後飛奔的跑了過去,然後就見夫人的房間裡,知府夫人這時倒在血泊之中,咽喉處有一道很明顯的劍痕,被人一劍封喉。
同時牆上還印著一個梅花印。
梅花殺手!
趙雅眉頭緊皺,而這時陳解也跑了過來,鍾光也跑了過來,眾人齊齊跑到這裡,看到知府夫人倒在血泊之中,所有人眼睛都瞪大了。
這,這梅花殺手也太囂張了。
這般想著,鍾光酒氣全消道:“這可如何是好,楚大哥與嫂夫人是最為恩愛的,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般說著,鍾光突然驚呼道:“楚大哥呢?”
眾人一愣,也都互相對視一眼,是啊,知府楚天呢?
大傢伙愣了片刻,突然反應過來,鍾光第一個喊道:“不好,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
聽了這話,眾人這時齊齊向剛才舉辦宴會的宴會廳而去。
然後眾人就看到知府楚天,被人一劍貫穿左胸,釘在了後面的背景牆之上,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