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臥槽,夏神怒
咻!
一支穿雲箭飛上了天空,這時遠在五里之外等待的王保保看到信號,立刻道:“衝鋒!”
一聲令下,王保保帶著兩千黑騎直接來到了臥牛崗山道。
原來在今日趙雅回達魯花赤府求援的時候,就找到了王保保,王保保本來是準備帶兩千鐵騎幫助趙雅,抓這些反賊的。
可是卻被趙雅拒絕了,原因有二,第一就是,趙雅並不知道這次臥牛崗山道有沒有收穫,若是沒有收穫,此行,勞煩兩千黑騎,得不償失,勞師動眾,沒必要。
第二就是兩千黑騎,動靜太大,並不適合隱藏埋伏容易打草驚蛇。
所以她並不讓王保保來,只是請了玄冰二老之中的鶴益壽。
不過王保保作為一個典型的妹控,知道趙雅要一個人來抓臥牛崗山道的匪徒,就不放心,可是又怕傷了雅雅的自尊心,覺得自己為了她勞師動眾。
於是就讓鶴益壽帶著穿雲箭。
現在鶴益壽看到趙雅要去抓烏魯臺,便直接釋放了穿雲箭。
看著穿雲箭升空,趙雅回頭看著鶴益壽道:“鶴師父,你這?”
鶴益壽道:“呵呵,這麼多糧食,不能就這般荒廢在山道之上,正好小王爺在這附近練兵,可以過來接受這批糧食,也算是為國儲糧了。”
趙雅聞言沉默了,過了片刻道:“鶴師父,你跟三哥串通好的是吧?”
鶴益壽沒說話,而這時趙雅道:“九四,你跟我走,阿大你們三個在這裡等我三哥來。”
“是!”
阿大三人聞言抱拳應是,這時趙雅騎上馬與陳九四直接向城內趕去,而鶴益壽也找了一匹馬騎著,跟在他身後。
就這般,一行人直奔黃州府方向而去。
路上他們就遇到了正在向這邊趕的王保保。
“籲~”
王保保勒住了馬的韁繩,看著趙雅道:“雅雅,你這是要去哪?”
趙雅沒有回答,陳解卻道:“達魯花赤大人,郡主發現一批人正在偷偷向拜火教賣糧食,經過鶴師父幫助審問,最後知道,這批向拜火教賣糧食的幕後主使,是城內的通判烏魯臺。”
“我等現在正準備去城內,抓烏魯臺!”
陳解回答道。
聽了這話,王保保一皺眉頭道:“烏魯臺?”
趙雅道:“行了,時間差不多了,去晚了,別讓烏魯臺跑了。”
王保保也反應過來道:“嗯,雅雅,抓人光靠你們倆個可不行,豁鼻瑪。”
聽到王保保的呼叫,這時從王保保麾下的兩千鐵騎之中,衝出來一員,身寬體胖,雄武有力的將軍。
此人名為豁鼻瑪,乃是王保保麾下第一大將,目前擔任王保保麾下千戶統領。
王保保道:“豁鼻瑪,你帶領五百騎跟隨郡主,聽從郡主調遣,聽到了嗎?”
豁鼻瑪聞言直接抱拳道:“是,屬下遵命。”
王保保這時看著趙雅道:“雅雅,抄家抓人,兩個人可不行,豁鼻瑪乃是我麾下第一大將,實力強悍,統兵更是厲害,讓他帶五百騎跟你去,就算是狼煙境也不敢與之相扛。”
聽了這話,趙雅道:“那行三哥,人我帶走了,對了那山道之上還有無數糧車,你去接收一下,這烏魯臺實在是太可惡了,身為牧蘭高官,竟然為了一己私利,賣糧給反賊,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保保道:“是啊,此人端是惡劣,雅雅自去擒他便是。”
趙雅道:“那我等就先走了,駕駕駕……”
看著趙雅遠離,陳解向王保保抱拳,王保保微微點頭算是回陳解了。
然後陳解跟著趙雅直奔黃州城而去,豁鼻瑪這時喊道:“第一營騎兵全體跟我走,駕駕駕……”
說著豁鼻瑪也追上了趙雅。
就這般一行人直接衝進了黃州府,直接前往南城,大軍入城,馬蹄聲踐踏大地,整個黃州府搞得是人心惶惶,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陣恐慌。
百姓們瑟縮的躲在自家窗戶前,就見五百騎兵直接包圍了通判府。
這時通判府的守衛士兵也看到了騎兵直接圍住了他們的衙門,頓時嚇的高喊道:“你們什麼人,想幹什麼?”
啪啪!
可是回應他的是兩記沉重的馬鞭。
這時豁鼻瑪冷聲道:“瞎了你的狗眼,黑騎辦事需要向你們解釋嗎?速速把門打開,讓烏魯臺滾出來!”
豁鼻瑪,達魯花赤麾下,正六品千戶,雖然官職沒有烏魯臺的從五品通判大,可是他可是王保保的親衛啊,而王保保那是汝南王府的小王爺。
也就是說,豁鼻瑪算汝陽王府的親衛。
宰相門前七品官。
說給宰相府看大門的都相當於七品官員,更何況王府親衛,而且還自己掌管千人騎兵,那是囂張慣了的存在。
豁鼻瑪兩鞭子打的這通判府的護衛臉上嘩嘩流血。
可是卻不敢多說什麼,這時豁鼻瑪道:“開門。”
通判府的護衛,只能照做,打開府門。
趙雅直接帶著陳解衝進府內,而鶴益壽也早就隱藏在黑暗之中,保駕護航。
豁鼻瑪留下大部隊,親自帶著一個百人小隊跟著趙雅殺進了通判府之中。
一路之上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所有敢反抗的,直接就地格殺。
一行人直接衝進了通判府的主臥,趙雅這時想要上前踹門,可是豁鼻瑪卻道:“郡主小心,讓我來。”
豁鼻瑪衝到了前面,一腳踢開了房門,就見房間之中空無一人。
豁鼻瑪這時道:“郡主,人跑了,屋裡沒有人!”
什麼!
趙雅聞言直接衝了進去,然後就看到烏魯臺的房間內,竟然真的空無一人。
跑了?
陳解這時也走了進來,眼睛在四周查看一番,眉頭皺了起來:“這是提前得到信了?”
陳解一臉的不解,而這時趙雅道:“豁鼻瑪。”
“屬下在。”
“你立刻帶人,給我全通判府的搜查,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我就不信了,還能讓他跑了!”
聽了這話,豁鼻瑪立刻前去搜查。
而陳解卻沒有走,而是在這屋子裡查看,屋子裡倒是乾淨整潔的很,不過陳解卻在屋子裡的帷幔後面看到了幾道劃痕。
而且床上的被子,看起來也有點奇怪,這天氣還很炎熱,這床上怎麼會是一床秋冬才會蓋的棉被子呢?
陳解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時趙雅走過來道:“九四,怎麼了?”
陳解道:“沒事,只是感覺有些奇怪。”
趙雅道:“如何奇怪?”
陳解指了指床上的被子道:“這夏季炎炎,他怎麼會蓋一床秋季的被子呢?”
趙雅道:“也許他畏寒?”
陳解聞言沒有回答,而是靜靜的在屋子裡尋找,找了許久,陳解就沒有找到其他有價值的東西了。
而這時外面黑騎們已經開始陸續尋找開來。
找了許久,最後眾人是毫無所獲,一個個苦著臉回來彙報:“啟稟千戶,這通判衙門我們上上下下尋找了一個遍,並沒有尋找到烏魯臺。”
聽了這話,豁鼻瑪道:“奇了怪了,這通判府就這麼大地方,咱們一百人早就搜了個底掉,人能跑到哪去呢?”
豁鼻瑪一臉的不解,這時趙雅與陳解走了過來,趙雅問:“豁鼻瑪,如何?”
“郡主,咱們的人已經把這裡翻了個底朝天,並沒有發現烏魯臺的蹤影。”
趙雅道:“烏魯臺不在,那金燕子呢?”
豁鼻瑪聞言道:“也不見蹤跡。”
陳解道:“豁鼻瑪統領,府內的家奴可曾詢問,今日烏魯臺可回府了?”
豁鼻瑪道:“也詢問了,他們說今日烏魯臺送走了郡主與陳百戶之後,就一直留在府上,中途夫人去了一趟胭脂鋪,不過晚上也是回來吃飯的。”
“吃過飯後,烏魯臺就回臥房了,而金燕子彷彿有什麼事,去的書房,再然後就不見二人。”
聽了這話,趙雅與陳解互相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解,這是什麼情況啊?
陳解看了看屋頂,緊跟著直接施展輕功飛到了屋頂,趙雅見狀跟著飛上了屋頂,豁鼻瑪也跟了上去。
陳解這時伸手阻止二人上前,緊跟著拿起火把照了照屋頂的瓦片。
緊跟著開口道:“他們應該是從屋頂離開的。”
聽了這話,眾人聞言立刻跟了上來,然後陳解指了指屋頂的瓦片,上面有很淺的腳印,同時還有幾片瓦片被踩碎了。
陳解看著這些碎裂的瓦片陷入了沉思。
趙雅這時看著腳印道:“嗯,看腳印能看出來,從這裡,一直跑出了通判府。”
豁鼻瑪道:“
郡主,我現在就帶人追。”
趙雅道:“先封閉城門,現在去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豁鼻瑪道:“是,我這就去找人封住城門。”
豁鼻瑪飛速的離開,趙雅看陳解蹲在房頂看著那碎裂的瓦片道:“九四,你有什麼發現嗎?”
陳解道:“嗯,郡主烏魯臺的實力如何?”
趙雅想了想道:“雖然不曾查看,不過最起碼也應該是抱丹境的,不然他不能擔任通判一職。”
陳解道:“抱丹境,罡氣隨身,就算逃跑時慌不擇路,可是以這一境界對罡氣的控制,是萬萬不應該踩壞瓦片的啊,所以這裡面恐怕有事情啊。”
聽了這話,趙雅略一沉思道:“你的意思是?”
陳解指了指這斷裂的瓦片道:“在什麼情況下,會讓一個抱丹境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罡氣呢?”
趙雅道:“重傷?”
陳解道:“嗯,只有他失去了對罡氣的控制,才會出現這種情況,而重傷就是最有可能的一種情況。”
趙雅:“你是說,有人重傷了烏魯臺,然後擄走了他?”
陳解道:“也有可能是重傷後逃走。”
趙雅道:“那會是誰?為何要重傷烏魯臺?”
陳解道:“也許,烏魯臺就是用來背鍋的。”
說道這裡,陳解起身道:“郡主,看來這黃州府可沒有看起來這般簡單啊。”
趙雅聞言沉默道:“再不簡單也要把幕後真兇揪出來,我覺不允許他們這般戲耍咱們,戲耍朝廷。”
陳解道:“嗯。”
趙雅道:“行了,這人跑了,想要抓就不容易了,今日你也剛到黃州府,就做了這般多事情,回家好好休息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