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指導李恪(第3頁)
李承乾指著一段說道:“就以這段為例,在原有的基礎上將百姓每日所做的工事記分,以村為單位建立生產隊,將所有工事開誠佈公,如開墾一畝記一分、運送多少物資記一分等,每分能換多少工錢,怎麼結算怎麼領取,做到公開、公平、公正。”
“大哥,若是有人謊報記分,貪多冒領如何應對?”
“還記得香皂的包裝嗎?”
“水印?”
“嗯,用水印票來統計入庫和出庫。”
李恪則是搖了搖頭說道:“大哥,這樣不行。”
“怎麼說?”
“一是成本高了,二是有人在紙票上胡亂寫數額就可以領取災款了,三是村為首還是以鎮為首?以往都是由戶部派人在百姓田野間納稅,雖說慢了些,但有造冊在,按造冊名單進行納糧,名單上還有畫押手印,鎮上內庫的出庫和入庫都有明細,只是運到國庫的納糧數量對不對就無法保證了,若是我,我就在折損上做手腳,在良田和劣田記錄做手腳,在記錄出入的賬本數額上做手腳,在戶口上做手腳等等。”
李承乾有點意外,拍了拍李恪的腦袋讚許的說道:“哎呀~不得了不得了,居然會舉一反三,我們家出了倆天才,一是學術妖孽一個是政務天才。”
李承乾是打心裡認同李恪,他才七歲,七歲即然能想出這麼多道道著實令人羨慕,他李承乾靠著前世的見解和知識才能這樣,但看李恪寫的策論就能知道,李恪的天賦真就在這上面,但是歷史上的李卻死的很憋屈,八成是政治迫害。
李恪聽了李承乾的話大感不好意思,於是謙虛地道:“恪在大哥面前如螢蟲比之皓月,哪敢稱天才。”
“好了~別謙虛了,大哥說你是你就是,來我們來解題,有問題解決問題,如第一條我們不用全紙全是水印,那是印鈔票才用的。”
“啥鈔票?”
“就是可以代替銅錢和銀錢的紙張。”
“哇哦~對啊,只要是獨一性就可以拿來做交易錢幣,還是大哥聰明,我怎麼沒想到。”
“好了,別商業互吹了,我們一張紙只在一個小位置印上專屬水印,這樣就可以防止別人拿票據亂報。”
“好!愚弟記一下。”
李恪邊記邊認真聽。
“第二,納糧官員不是倆人嗎?我們用活字印刷,因刷大量水印紙張,只記一月納糧數量,戶部納糧官一張,百姓一張,監糧官一張,只要一張對不上,就依法論處,記錄的數字必須有大寫數字,這樣就可以斷絕亂塗寫數額的弊端。”
“何為大寫記數?”
李承乾指著紙說道:“你寫一個入庫一兩銀子。”
李恪寫完說道:“然後呢?”
“一豎著一筆是不是變成了十?”
李恪點頭道:“是的。”
李承乾接過李恪筆寫上。
“拿把一寫成壹呢?”
李恪恍然大悟:“好!哥你太厲害了。”
李承乾依次在紙張上寫上,壹、貳、叄、佰、仟、萬等各個字。
“現在呢?”
李恪居然開心的蹦起身拍手,然後感覺到自己孟浪,手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看著李承乾,卻發現李承乾舉起雙手朝他眨眼睛。
李恪學著李承乾樣子,只發現李承乾用自己的雙掌朝他手掌擊去:“耶!”
李承乾看著被封建社會壓抑天性的李恪有些感概,未曾啟蒙先呈禮儀的教育一直充斥整個封建社會,高官貴族門用一條條禮教的繩索把普通人和貴族區分開來,在大街上一眼望去,哪些是百姓哪些是官宦貴族一眼就可分清楚,階級的天梯展現的淋漓盡致。
百姓不會走四方步,不會頭戴巾冠,不能穿什麼顏色衣服,不能佩戴什麼飾品,就如圖該開始的小蘭一般,嘴裡總是在身旁提醒著李承乾,少爺你不能摳鼻子,不能穿拖鞋出門,不能帶頭巾,喝酒要用手擋著,見長輩要作揖叉手禮,你是郡王皇親國戚不是販夫走卒的百姓,等等。
隨著他們越說李承乾就越頭疼,到後來沒人敢提,更甚後來不管了,李承乾想怎樣就怎樣,見了長輩長
輩不管,見了百姓僕人更不敢說,索性直接放棄,反正李承乾在他們眼裡,算是一個很好的主子了。
李恪看著大哥並不會因為自己雀躍而感到異樣,心中的戒條在李承乾的面前開始失去了作用。
“重新寫一份交給父親?”
李承乾笑了笑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說道:“不想單獨和老爹待久一點?”
李恪撓了撓頭思考著,不一會就把之前寫的疊好,然後展開新的紙張開始認真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