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一十二章 “歡迎回來，天使大人。”

黑髮青年的聲音洪亮：

“但我很快發現，罹患黑霧病的人越來越多，被神靈審判為‘異教徒’的人也越來越多。這個荒誕的世界，不容許我們活下去。”

“只能笑，不能哭——這種連情感都無法抒發的世界，將人類異化成了‘目不必視，耳不必聞’的瘋子。”

“作為你們的領袖，我將在此地建國。新的國度——名為‘霍牧黎爾’國。國名來源於百年前被遮掩的歷史。”

“眾所周知，人類的歷史已經被掩埋了很長時間。除了離我們很近的幾年，以前的歷史無法追查蹤跡。這必定是神靈的手筆，祂一定為了讓我們忘卻某個非常震撼的事實，才會故意這麼做。吾之意願，即為找回屬於我們的歷史！找回屬於我們的時代！”

“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我相信，我們正走在一條正確、明智的道路上。我們致力於保證公民的情緒自由與哭泣自由，即使在公共場合，也准予你們大聲哭泣的權力。”

“所以——”

黑髮青年高聲道。

長風吹起他身後的袍踞，純黑色的國度旗幟猶如墨水般流淌：

“大聲歡笑吧，大聲哭泣吧！沒有人能再束縛你們！”

“我們是自由的！人類是自由的！”

一瞬間，壓抑已久的臺下，爆發出歡笑與哭泣的海洋。受制於情緒管制已久的人們，終於能夠在陽光下大笑出聲，大哭出聲。

人們揮舞著手中的布匹、麥穗、絲巾，像是彩虹流淌成的大海。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大聲呼喊著。

“霍牧黎爾！霍牧黎爾！”

“先驅者時代！領銜者時代！正史派時代！”

“黑鵲大人！黑鵲陛下！”

他們高呼著新建立的國度的名字，眼裡的狂熱超乎想象。

黑鵲舉起一柄金黃色的劍，劍身宛如被玉石所鑄，劍柄是一對向上揚起的聖白翅膀，彷彿天使的羽翼。

“我已找尋到打破命運的方法。”黑鵲大喊著人們聽不懂的話：“我欲建立獨立於人世之上的海市蜃樓，將你們帶離被言靈束縛的土地，將你們脫離被抹殺的命運，為此我們需要鮮血與征伐。”

陽光之下，他沐浴著金光，太陽的金色與長劍的金色共同青睞著他。在民眾眼中，彷彿一名聖子。

“此劍名為‘命運之劍’，乃成神三要素之一，【能量】！”黑鵲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又緩又鄭重，彷彿在宣誓：“餘以此劍誓死守護人類榮光。”

人們聽不懂黑鵲的話，也不明白黑鵲話語中的一些名詞。但這不妨礙他們大聲高呼。

“霍牧黎爾！霍牧黎爾！霍牧黎爾！”

長風之下，黑鵲扶著純黑色的旗幟，微笑地看著他的子民。

風吹起他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鍊，在陽光下泛著金白色的光。

“這世界的命運已正式開啟，當您踏出小城的那一刻。”黑鵲對著天際的方向，喃喃自語：

“歡迎回來，天使大人。”

……

【女孩：歡迎回來，偵探大人。】

載入遊戲，蘇明安雙腳剛落地，看到了面帶微笑的愛麗絲。

她似乎長高了一些，一頭黑髮已經長到了肩膀。她手裡端著一疊餅乾，旁邊是熱氣騰騰的紅茶。

蘇明安環顧四周，家裡比之前多了不少小玩意，比如玩偶擺件、蝴蝶結髮卡。讓人感到自己真的在這裡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