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七十三章 “舊神挖坑自埋記。”(第2頁)

他不可能承受得住。

當他失去理智，成為行屍走肉。疊影就能借助他的身體，影響這個世界。

成神三要素確實是喚醒異種王的鑰匙，蘇明安作為載體也符合要求。但是……時機錯了。

蘇明安的【位格】，還不足以讓他在承接千年力量時保持理智——他的進程被疊影惡意提前了。這本來是第二十天才能走到的地方，蘇明安第十天就走進來了。無論神靈怎麼阻攔、水島川空怎麼拼命攔截，都沒能攔住他。

所以，他會成為異種王，但他不會擁有理智與自我。

……

……

深夜，我獨自坐在簷上喝橙子汁，夜風有些乾冷。

黑髮碧眸的少女坐在了我的身邊。

“有時我會想，橙子汁真的這麼好喝嗎？你甚至不願意喝一點酒。”少女搖晃著手裡的酒杯：“今天蘇洛洛和我喝了很多酒呢。”

我笑了笑：“我能喝，但我不可以喝。因為我要保留與【舊神】的相似性。”

舊神已經消失了，但祂消失的只是靈魂。為了保證軀殼的鮮活，我作為祂的朋友，放棄了自己的肉體，進入了祂的軀殼。所有舉動都要與祂一致。

我們要確保……當祂的靈魂甦醒，祂還有最適配的軀殼。

“你即將陷入長達千年的沉睡。”少女說：“如今的‘屏障’，只夠保護一塊很小的地方不被【言靈者】窺視。所以，你只能在那一塊小小的地方沉睡。直到千年後，我們積蓄了足夠多的情緒能量，屏障才能建得更大……”

我又喝了一口橘子汁，什麼都沒說。

少女的眼睛微微亮了些：“對了，你還沒有給我們辛辛苦苦造出的屏障起名呢，能夠隔絕高維者的屏障，實在是太厲害了，你想叫它什麼名字？”

我笑道：“起名為——‘理想國’吧。”

既然我們都是天真爛漫的理想主義者，那便用詞浪漫一點吧。

少女飲下酒液，雙頰酡紅：“我們拼盡全力，也不過建造出一塊小小的屏障，不知要多久才能構建出足以橫跨世界的大屏障，千年足夠嗎？”

我說：“夠的。代代轉世，代代輪迴，以生命硬盤記錄代代的情感能量積蓄……只要足夠絕望，足夠痛苦……足夠的。”

“【神靈】肯定會抹殺掉我們的這段歷史，即使遺留，也不可能毫無遮掩地遺留，肯定要經過一番修飾。可能會用神秘化的說法修飾我們做過的一切。這樣就不會觸動【言靈者】的因果感知。”少女說：“我留給後世的會是什麼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