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傷文和 作品

第274章 三十八號病人

他攥緊了拳頭,憤然道:“只可惜你們殺她時我並不在場!”

“我師父當年差點被她害死,我家人就是因為玲姐而死的!”

陳秋以前跟我提起過他家人。

當初他說他家裡人信佛崇道,當初有個尼姑來他家化緣。

他們家人見是個苦行僧,大發善心的特意做了一頓齋飯宴請她。

可沒想到對方恩將仇報,當天晚上就把他爸給殺了。

甚至連他爸的魂魄都給斬殺的煙消雲散。

陳秋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能找到殺人兇手。

本以為這件事不了了之。

後來無意間得知,此人是邪道,擅養鬼蠱。

而後,陳秋拜師學藝,成為陰陽商人,為的就是要跟小鬼打交道。

也是儘可能的從小鬼這裡得知當初殺死自己父親那人的線索。

後來陳秋的道行修為加深後,他師父帶著他斬殺了一名妖人。

幫他報了仇。

可他前幾天才知道,原來最近一直為非作歹的玲姐,就是當年害死他父親的人!

只不過,玲姐這次又換了一副皮囊,他沒能認出來罷了!

“下次再遇見她,一定要喊我!”

陳秋嚴肅的跟我說。

我點點頭說行,沒問題。

陳秋這才臉上再次恢復笑容。

他又跟我聊了沒幾句,隨後突然接了個電話走了。

只留下他女朋友李冬在這家古玩店內。

我跟他女朋友又沒什麼好聊的,轉身就離開了這裡,回到了精神病院內。

剛一回去,就遇見先前的那個保安。

我這時候才知道,敢情他還是這家醫院的保安隊長來著。

他這次倒是沒不讓我進去,但卻仍然把我攔了下來。

“沒想到你竟然是來這裡應聘的,恭喜你啊。”

他笑呵呵的跟我說:“咱們現在成為同事了。”

我點點頭,隨口說了一聲隊長好。

這句話可讓他如沐春風般,笑的嘴巴都快要咧到後腦勺了。

可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我高興不起來。

“我聽說你之前把一個精神病人當成醫生,是有這麼回事兒吧?”

我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

媽的,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徐文婷那女人碎嘴子到處找人亂說。

這下可好了,甚至連精神病院的保安都知道這件事了。

我一臉尷尬的說:“是啊,他穿著白大褂,我還以為是醫生……”

“嗐,這有什麼,我之前也差點把他當成醫生了,那傢伙就喜歡裝成醫生,裝模作樣的去給其他精神病人看病。”

“這兒的正常人都習慣了。”

保安隊長給我遞了根菸,樂呵呵的說。

我搖頭說我不抽菸。

這邊正聊著,突然聽見醫院大樓內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這家精神病院很小,醫院大廳距離醫院大門只有十幾米遠。

我和保安隊長在這,能清楚的聽到裡面的談話。

“徐醫生,三十八號病人被咬傷了,趕緊來治療室。”

三十八號病人?

我腦海裡浮現出先前忽悠我的那個病人的面孔。

之前徐文婷提起過一句,說他就是三十八號病人。

我好奇剛要跟過去看看。

就被保安隊長給拉了過來。

“你過去幹嘛,這些都是他們醫生的事兒,你又不是醫生。”

“你只需要呆在這,別讓外面的人進來,也別讓他們出去就行。”

我找了藉口說:“剛才在外面吃東西吃壞肚子了,想去上個廁所。”

保安隊長不再多問,放我離開。

我走進醫院大廳,拐了個彎兒隨後來到樓上。

我來到治療室門口,看見裡面那個三十八號病人很平靜的躺在床上,任憑其他醫生給他做檢查。

說實話,我看著他並不像個精神病人,他的精神狀態似乎比任何人都好……

個屁!

臥槽!

我剛有這個念頭,就看見三十八號病人突然暴起,對著一旁的護士猛地張開口咬了一下。

幸虧這個護士經驗老道,早有防備,反應很快,。

這三十八號病人剛起身時,她就已經將手抽了回來。

而與此同時,其他幾名醫生也趕緊將他死死的按在床上。

三十八號病人被按的

死死的,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他臉色漲紅,不斷掙扎著。

可自始至終,甚至沒說一句話,就像是個啞巴似的。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後咧嘴笑了起來。

突然又爆發了。

他扭過頭,拼命地掙扎著,嘴裡大喊著:“放開我,為什麼要抓我,她是精神病人!”

“我是在幫她治療,我是在幫她!快放開我!”

“咱們都是同事,你們為什麼這麼對我,我要報j!”

“李醫生,王醫生,你忘了,咱們可是同事啊,之前咱們還一起給他們看過病!”

“這個人是病人,你們竟然幫病人把我按在這,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這傢伙入戲太深,仍然以為自己是醫生,拼命地喊著。

此時徐文婷也走了過來。

她經過我時,詫異的抬頭看了我一眼。

但她現在神色匆匆,壓根沒功夫跟我說話。

徐文婷走進去了解情況後,也試圖幫這個病人接受治療。

可對方死活不肯,仍然在掙扎。

但掙扎了一會兒,終於累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躺在那認命似的望著天花板,也不再掙扎。

而這時,那些醫生們頓時面露喜色。

徐文婷拿著針筒,上去就要注射鎮靜劑。

當徐文婷剛靠近他時。

三十八號病人突然發難,猛地抓著徐文婷的胳膊,就要咬上一口。

“小心!”

我連忙大喊。

也正是我猛地一喊,其他醫生們回過神,趕緊拽著徐文婷遠離三十八號病人。

這三十八號病人又開始掙扎,他眼睛都紅了,見到誰都要咬誰,壓根不肯接受治療。

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保護徐文婷的人生安全,相當於保鏢的角色。

既然徐文婷都遇見危險了,我肯定不能坐以待斃。

我走上前去,從懷裡掏出符籙,捏在手心裡,然後默唸口訣。

心中微微一動,陽炁從丹田內迸發而出,匯聚在我手心的符籙上。

趁著這個機會,我抓住了三十八號病人的手,然後在他太陽穴上輕輕一碰。

符籙閃爍著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