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0章 大家都是靠自己
“哪裡，我也就是普通人，大家都是靠自已。”趙愛民不動聲色地回道，繼續低頭忙著鍋裡的事情。
鍋裡的豬腳已經燉得差不多了，香氣四溢，油脂與湯汁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鍋濃郁的高湯。趙愛民將煮好的麵條撈出，放入碗裡，再將燉得軟爛的豬腳擺在上面，最後淋上一勺濃濃的湯汁。
“好了，豬腳麵可以吃了。”趙愛民端著兩大碗熱氣騰騰的豬腳麵走出廚房，放在了桌上。
賈東旭聞到這誘人的香味，眼睛頓時一亮，立刻放下手中的啤酒，興沖沖地說道：“哎呀，這面看著就有食慾，趙師傅你真是手藝高超！”
趙愛民笑著擺擺手：“別誇了，趕緊趁熱吃吧。”
兩人坐下開始吃麵，賈東旭埋頭大嚼，顯然對趙愛民的手藝非常滿意。他吃得正開心，突然又抬頭說道：“趙師傅啊，我這還真得厚著臉皮再說一聲，借點錢讓我週轉一下，等生意上手了，我立馬還你。”
趙愛民輕輕放下筷子，豬腳麵的香氣仍在空氣中瀰漫。他心裡盤算著，既要把這頓飯收尾得體，還要儘可能避開賈東旭的金錢借貸請求。就在這時，他想到了聾老太太。老太太住得近，平時又總說想嚐嚐趙愛民做的菜，今天剛好做了這鍋豬腳湯，倒是個好時機請她過來喝碗熱湯，既能分散注意力，又能增加人氣，讓賈東旭不好繼續糾纏。
趙愛民站起來，走到門口，朝著聾老太太的方向喊了一句：“老太太！來我這兒喝碗湯吧，今天煮了豬腳湯，特意給您留了一碗！”
喊完這句，趙愛民回過頭，看見賈東旭有些意外地停下了筷子，眼中流露出幾分尷尬。顯然，他沒想到趙愛民會突然招呼別人來。不過，趙愛民並沒有打算多做解釋，轉身回到廚房，把留給老太太的那碗湯端了出來，心裡暗自慶幸，老太太一向喜歡來湊熱鬧，等她一來，局面會變得輕鬆許多。
不一會兒，聾老太太果然來了。她走得不快，手裡還拄著一根柺杖，雖然耳朵有點背，但眼睛還是很靈活的，一進門就聞到了湯的香氣。
“哎呀，趙師傅，今天又做好吃的了？”老太太笑得慈祥，眼裡閃著期待的光。
趙愛民笑著迎了上去，把那碗豬腳湯放在她面前：“是啊，剛燉好的，您嚐嚐看，湯鮮得很。”
聾老太太連聲道謝，坐下來慢慢地喝起了湯，動作雖然不快，但臉上滿是滿足的神色。趙愛民看到這一幕，心裡覺得舒暢了許多，畢竟老太太平時寡淡，能用自已做的食物讓她開心，倒也算是件好事。
“這湯可真香啊，趙師傅你這手藝，真不賴！”老太太邊喝邊讚歎著，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讓整個屋子裡多了幾分溫暖的氛圍。
賈東旭見狀，雖然還有些心事未了，但也不好繼續厚著臉皮追問借錢的事，畢竟眼下氣氛正好，他若再提錢，未免顯得過於功利。他於是換了個話題，擠出笑容對聾老太太說道：“老太太，您這身體真好啊，喝點豬腳湯，肯定更長壽。”
聾老太太笑著擺擺手：“哪裡哪裡，身體好也是多虧大家照顧。趙師傅做的東西，我喝了心裡暖和，日子過得舒坦就行了。”
趙愛民聽著，心裡頓時寬慰了不少。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但話裡話外總是透著一種樸實的溫情，這讓他更加堅定了以後多照顧她的心意。他一邊想著，一邊又給賈東旭添了點豬腳湯，輕描淡寫地說：“來，湯多得很，別客氣，多喝點。今兒個咱們就是熱鬧一場。”
賈東旭端起碗，有些遲疑地看了趙愛民一眼，彷彿在揣摩他到底是不是已經聽懂了自已之前的暗示。但看到趙愛民一臉平靜，他也不好再直接開口，心裡雖然有點不甘，但也明白此時再追問不合適。他端起碗喝了口湯，嚥下去後笑著說：“這湯可真是夠味兒，趙師傅，我這輩子沒喝過這麼好的豬腳湯。”
趙愛民淡然一笑，點點頭：“喜歡就多喝點。”
其實，趙愛民心裡早已想好，不打算直接答應賈東旭借錢的請求。賈東旭這人滑頭，若是錢給他了，估計也不指望能很快還上，何況兩家關係只是表面上的禮尚往來，真要把錢借出去，那是個大麻煩。趙愛民心裡清楚，做人的分寸一定要把握好。
喝完湯後，聾老太太笑眯眯地起身道謝：“趙師傅，這湯我喝得真是暖和，過兩天我再帶點家裡醃的鹹菜來給你們嚐嚐。”
趙愛民趕緊擺手：“老太太您別忙活，常來吃飯就好。”
老太太拄著柺杖走了，屋裡只剩下趙愛民和賈東旭兩人。氣氛又變得微妙起來。趙愛民心中明白，賈東旭估計不會輕易罷休，眼看局面又要回到原點，他乾脆開門見山地說道：“東旭，咱們鄰里之間，該幫的我肯定幫。不過你也知道，最近我這邊事情多，手頭也緊張，怕是幫不上大忙。”
賈東旭愣了一下，沒想到趙愛民會這麼直接。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權衡利弊，最後擠出一個有點勉強的笑容：“那行，趙師傅你有事也正常，咱以後再看情況吧，反正今天吃得痛快，這頓飯我可記住了！”
趙愛民點點頭，心裡微微鬆了口氣，知道自已這一關總算過了。他並不想把話說得太死，但也不願意讓賈東旭覺得自已是隨便可以“撈油水”的人。生活中的人情往來，需要智慧和分寸，而趙愛民深知，保持適度的距離，才能讓日子過得輕鬆自在。
屋裡的氣氛稍稍緩和下來，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賈東旭見事情沒再進一步，藉口家裡有事，告辭離開了。趙愛民送他出門，關上門後，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趙愛民關上門，回到屋裡，整個四合院彷彿重新安靜了下來。他坐在桌旁，望著那幾碗還沒吃完的豬腳麵，心裡卻沒有了剛才的輕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