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故友
十月九日。星期六。
中午時分。
周嵩在辦公室撥通了黨通局程克仁的電話。
只聽得程克仁在電話中說:“喂?哪位?”
周嵩說:“老程,是我。聽出來了嗎?”
程克仁說:“老周,是你啊。有事嗎?”
周嵩說:“晚上一塊兒喝會兒茶吧。我請你。”
程克仁想了一下,說:“好的。幾點鐘,什麼地方?”
周嵩說:“西四馬路上的四喜茶樓。離市政府沒有多遠。晚上八點多吧。”
程克仁說:“好的。沒問題。到時候見。”
周嵩說:“好的。再見。”
二個人現在各懷心事但又不願先失了朋友間的情義。
晚上八點鐘剛過。
周嵩在四喜茶樓的二樓先要了一壺碧螺春慢慢喝著。
沒過多久程克仁坐著小汽車也來到了四喜茶樓門前。
程克仁帶著二名手下慢慢走進了茶樓,還有三名黨通局的特務和一名司機在二輛小汽車裡待命。
茶樓老闆迎了上來說:“您一定是程先生吧?周先生在二樓等著您。”
程克仁點了下頭,吩咐二名手下坐在了一樓敞亮處,自已一個人慢慢走上了二樓,他的腰間別著一把上了膛未開保險的勃朗寧1903式手槍。
周嵩看到程克仁來到了二樓,慢慢站起身招了下手,說:“老程,這裡!”
程克仁對周嵩笑著點了下頭,慢慢走了過來。
因為周嵩無論走到哪裡都帶著自已的手槍,他看到程克仁腰間也彆著手槍時也未覺得有何反常之處。
等到程克仁坐在了椅子上,周嵩笑著說:“老程,碧螺春喝的慣嗎?還是要喝你的白開水?”
程克仁說:“不用麻煩了。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
周嵩點了下頭,慢慢給程克仁倒了一杯熱茶。
程克仁慢慢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然後說道:“老周,我來長春時間也不久,因為工作忙也沒找你去敘舊,望擔待一二。”
周嵩也喝了幾口清茶,笑著說:“老程,不必見外。我找你也就是閒聊幾句,沒有太要緊的事。”
程克仁也笑了笑,說:“最近怎麼樣啊?”
周嵩說:“瞎混唄。吃喝不愁,力爭上游。沒啥大變化。”
程克仁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我是瞭解的。心性高,可惜時運不濟。肯打電話給我一定是有正事。”
周嵩笑著說:“你不去大街上擺攤算命、摸骨看相實在是可惜了。”
程克仁笑了笑,說:“那我乾脆改名叫姚廣孝好了。說正題,有什麼困難要我幫著解決嗎?”
周嵩沉默了一會兒,說:“也不是。我這裡有個交易和你談一下。”
程克仁說:“我又不是生意人。我只對情報感興趣。”
周嵩說:“你我本就是同道中人。我用一個情報換你一個情報,如何?”
程克仁想了一下,說:“先說說你的情報是什麼內容。”
周嵩說:“第一監獄的湯監獄長和市警察局的申局長合夥偷偷在往外運人,每隔一、二天就會搞一次,大概搞了三個多月了,所得贓款不會少於四百根金條。這個事還牽涉到60軍軍部幾個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