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再得碎片，生死輪迴

 準提的這一個要求聽起來很麻煩，很困難，但卻有一個前提，就是蘇昊能成為人王、人皇，若是不能成的話，那就是一個空頭支票。 

 所以蘇昊一時之間的確很難決定，因為準提就不是一個吃虧的人，這麼大的好處怎麼可能一下子落在自己頭上，他得好好想想其中是否有陷阱。 

 準提也彷彿看出了蘇昊的想法，一點也不著急，只是在靜靜的等待著蘇昊的決定，心中彷彿很有把握一樣。 

 “敢問聖人，若是我不能成為人王，豈不是一場空？” 

 蘇昊想了半天也想不通，索性直接問了起來，他也看出來了，自家老師和準提的關係不一般，有這關係不利用怎麼行。 

 “小友爽快，既然你問了貧道就告訴你，混沌鍾碎片與我而言只不過是一塊雞肋而已，所以貧道真正想做的就是結交小友。” 

 蘇昊眼睛瞬間一動：“還請聖人明言。” 

 準提笑了一下，彷彿在回憶什麼：“自上古時代結束，人族歷經三皇五帝的時代，算是將洪荒人道推到了一個巔峰，所以說上古時代也是人道之天下。” 

 “但是自上古時代之後，人道發展就進入了一個瓶頸，其中有人道潛力的問題，也有人為問題，錯綜複雜，但不管怎麼說，人道的發展停下了腳步。” 

 “數之極為九，所以人道的希望就在第九位人王身上，若是此人能證得人皇之位，那就是混元有望，因為否極泰來，萬物有始有終。” 

 蘇昊疑惑道：“敢問聖人，這是不是意味著第九位人王必定能證道混元？” 

 準提聽後哈哈一笑，就連菩提也是搖頭一笑，蘇昊也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 

 “世間之事哪有定數，更何況這還是混元之事，若是真的有定論，人王之位和這天命也不會落在你的身上。” 

 “聖人，不是說世間之事自有定數嗎？更何況道祖曾言，洪荒大勢不可改，這豈不是和您所說的自相矛盾？” 

 準提看了一眼蘇昊，隨後說道：“貧道說你現在會死，你覺得這是不是定數？” 

 “呃……”蘇昊驚詫一聲，本來在好好的論道解惑，怎麼突然說到這個問題，不過他很從心的說道：“我不會死，這也不是定數。” 

 準提輕輕一笑道：“可聖心即天心，貧道說你會死，你就必須要死。” 

 話音落下，還不等蘇昊說什麼，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在分崩離析，就連元神都傳來一陣撕裂感，彷彿要崩碎的感覺。 

 就連體內的大道都在顫抖，而向來無往不利的混沌鍾卻是死寂一片。 

 “碰！” 

 一聲輕響，蘇昊整個人直接崩裂成碎片，他的心神彷彿沉入混沌之中，完全感覺不到任何氣息。 

 但是他能感覺到周圍有無窮無盡的大道之力，正在吞噬自己的道，想要將自己化為其中的一部分。 

 他想要反抗，卻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只能默默的接受周圍大道的合併，彷彿自己的消亡只是時間問題。 

 “醒來！” 

 準提一指落下，原本分崩離析的蘇昊再次合併在一起，肉身重組，元神併攏，就連大道也迴歸了本來的樣子。 

 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 

 “現在你覺得什麼是定數，什麼是變數？” 

 這個致命的問題困擾在蘇昊的心神，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準提就是一個瘋子，無論他怎麼回答，好像都避免不了自己的死。 

 “我會死？” 

 準提笑而不語，隨後又是一指點出，蘇昊再次爆炸，又回到了剛才的狀態，感覺即將消亡。 

 而沒過多久，準提又將他變了回來。 

 “現在是什麼答案？” 

 蘇昊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雙眸看向準提，要不是打不過這老壁燈，他真的想衝上去給一拳。 

 “我就是我，我心即是數，變數是我，定數也是我。” 

 準提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手指一點，蘇昊再次爆炸成碎片。 

 如此反覆三次之後，蘇昊在混沌狀態並沒有著急，而是用心感受著現在的狀態，似乎隱約之間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