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過時不候

龍象年在這一刻閉上了眼睛，心中的悔恨之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這段時間，他並未死，但卻像是被囚在了監獄中，能看到白麟利用他的身體做了什麼，但也只能看著。

 安靜的空間裡，時間變的無比漫長，他的情緒從最開始的惶恐，急躁，大吼大叫，到後面跪地求饒，直到最後的麻木，但麻木中又帶著一絲恐懼。

 他問對方，為什麼不殺死自己？

 白麟終於回應：“因為我聽聞那人皇說，人類與野獸不同，擁有人性，可以後天教化向善。”

 “而你就是這句話最大的破綻。”

 “在一切的最後，我將會把你抬出來，讓整個人族道心破碎。”

 白麟酷愛操縱人心，但用操情是開掛，沒意思，所以他喜歡用更加真實的方法來搞人心態。

 這個回答讓龍象年如遭雷擊。

 “什麼叫我是人性最大的破綻？我可沒有做過什麼惡事！”

 他認為自己不算什麼好人，但也絕對不是壞人。

 白麟卻是大笑，覺得太對了。

 “就是這樣，也有人說我們壞事做盡，是喪盡天良的惡種，但我們也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我也不覺得我是惡人啊！”

 嘲笑完後白麟便不再言語。

 龍象年呆坐在監獄裡，寂靜的天地中，時間變的漫長，孤獨瀰漫在他的心上，他逐漸意識到自己這些年到底在做。

 太爺再三提醒過自己離高家遠一點，自己不聽，因為高家獻上的那些妻妾實在太美味，這是色慾燻心。

 因此，自己還甩了龍象韻，這是對龍家與她的雙重背叛。

 自己看到陳世光輝偉岸的模樣就心中惱怒，這是嫉妒！

 自己在網絡上支持那些嘲笑陳世沒有父母的言論，這是人渣！

 最後，自己為了力量投入白麟的懷抱，這是貪婪！

 如此不堪，如此醜陋。

 這就是我，龍象年。

 我是從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他低頭大哭，滿腦子都是年幼時在龍家的生活。

 從小就是第一名的他，永遠都能得到長輩們的笑臉，女孩的青睞。

 其他龍家弟子的童年是悲慘的，只有他是美好的，像龍虛那種邊緣人物，從小到大可能都沒跟家主講上三句話，自己卻常常能跟在家主身邊，受他教導。

 他知道自己是最被寄予厚望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