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第2頁)
很平常的一句話,但就是突然刺激到孔方平了。委婉拒絕的話術也顧不得想了,只一個勁兒的忿忿的想著:這話說的,倒像是她是什麼孟嘗君而他是她座下的客卿一般!
頓時方剛想明白的那些道理一下子全忘乾淨了,就是忍不住要酸、要陰陽怪氣:“姑娘這話就太客氣了,許千戶出門之前千叮嚀萬囑咐的,一直說您說什麼就是什麼,要我們都聽您的,您就算是讓我們現在往刀尖上撞我們也不敢說什麼,哪裡還有讓您專門為我們賠不是的道理。”
這麼明顯的諷刺,姜寒星哪能聽不出來。要是在以前,她肯定又要連連擺手,說些“哪裡哪裡不過是辦案子間隙裡善於斂財罷了”,伏低做小的來寬慰他,但現在她都想開了。
不管現在許泛究竟是為何,總歸是說了他要歸她管的,還有張永在給她撐腰,幹嘛要這麼左右為難的受這些夾板氣。
所以她連再回頭看孔方平一眼都不曾,只揹著手往邀月樓裡邊走:“既然孔檔頭也知道如今所有事得我說了算,那便跟著我進來吧。”
姜寒星一進去,樓裡的媽媽便熱切的迎接了上來,腰肢扭得春風裡的楊柳枝一般,就是這柳枝著實是粗了些,聲音倒還是柔媚的:“公子……”
走到了跟前了,才發現並不是公子。她身量高,又並不曾帶珠翠,縱然穿了於夫人的衣裳,為圖行動利落也在袖口紮了綁帶,把整個袖子束了起來,遠遠瞧著,還真不大瞧出來出來是位姑娘。
“原來是位姑娘,”大約是她穿得著實不錯,那位媽媽發現她是位姑娘後並沒立刻就拉下臉來,雖明顯不如方才高興了,可還是挺和氣的在勸,“哎呦,那您恐怕得請回了,咱們這地方可真不適合姑娘家家呆。”
“我又不是一個人來的。”姜寒星衝身後打了個響指,孔方平他們一群不情不願的走上前來了,“這些可都是。”
但這媽媽依舊不太情願的樣子。姜寒星迴頭看了一眼,也難怪,他們是直接從衙門裡出來的,都穿著官服,而不管什麼地方,都是不大願意做官爺生意的,他賴賬你又不好去尋,都是吃虧,人越多越吃虧,他們還這樣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