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第2頁)
姜寒星笑了下,伸手將窗戶推得更開了一些,這是要走的架勢:“自然,哪怕此事不成,大人最多也就擔些說您沒眼力見的責罵而已,後果都是卑職在擔著。但大人要記著,苟活從來都只能活一時,卑職的命,早晚落在大人身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
許泛突然問:“你進東廠時人事簿上的過往經歷是一片空白。”
她一個市井間的小混混,為何會如此明白這些權力傾軋的事?這是許泛所有不放心的根源,他不問清楚了,就算聽了她的他也心裡一根刺一直梗著。
姜寒星沒回答這個問題,她將手上雪化後殘留的水漬往身上一抿,拍了拍手,什麼都沒聽見一般同許泛道別:“既然該說的都說完了,卑職便走了,孤男寡女的,一直呆在一塊兒,確實是有些影響大人的名聲。”
她伸手將窗戶完全推開了。
許泛伸手去抓姜寒星的手,姜寒星方才被他抓青了手腕,哪兒還會再吃一次同樣的虧,當即便一抬手肘撞在了許泛的胳膊上,接著往下一彎腰,想要趁著許泛再出手的空檔從許泛胳膊下溜出去,誰知許泛就根本沒打算再用手,直接腳尖在地上一踢,挑起了方才他掉落的劍,又伸手一接往前一揮,直接來用劍擋她。
刀兵對空拳,還是許泛的刀兵對她的空拳,姜寒星再怎樣虎也不會這架她能打贏,何況她真同他在這兒打起來的話,她肯定要被人發現的。他到時候還可以說是在緝拿她,她說什麼?
姜寒星一貫是很識時務的,她再次舉起了雙手往後退,一邊還要誇讚著許泛:“大人好利落的身手。當年卑職剛來咱們衙門時,也曾有幸看過大人的劍法,翩若游龍,當時卑職就想,是卑職再練一輩子也練不出來的好劍法。”
外邊剛熱鬧了一陣,這時候略微安靜些了——但也可能是下雪讓姜寒星覺得安靜,大朵的雪花從大開的窗戶中往他們兩個身上撲,窗戶下地面上已經厚厚一層白了。
縱然現在的院子裡比著方才已經少了許多人了,這樣大敞著說話依舊讓許泛覺得很危險,他用沒握劍的那隻手去關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