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第2頁)
他這話就是溜鬚拍馬,許多人也不會細琢磨,譬如楊昀,點過頭便算過,只是由著他引著往院子裡走。但很不巧,姜寒星是個很愛琢磨人的人。
閒散王爺,這案子同他又沒幹系,留心欽差什麼時候來是幹什麼?要去拜會又是幹什麼?欽差今日剛來,他們一行人也沒宣揚什麼,他便知,並不曾有差錯,可見是有穩定消息來源。
再者,徐桓之不也說之前同他們吃飯的便是寧王的人嗎,怎麼,如今又不知了?
只這三兩句話,姜寒星便知這寧王府其中絕對有貓膩,當然,她面上肯定還是什麼都不顯的,只是笑著擺手,說:“哎,其實也不是為了公事來,無需這般緊張。”
“便是為了公事來也無妨,我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哪裡會怕怕鬼敲門。”
那管事順著她的話,作出鬆了口氣的樣子,沒想到卻隨之引來了楊昀不滿,他掃了他一眼:“朝廷的欽差,不是鬼怪。”
管事的神情有點疑惑起來。
縱只是邊遠藩王,也不至於要對一個小小戶部員外郎十分恭敬,剛人家那,其實是給他們東廠面子。
姜寒星湊近他,壓低了聲音:“楊大學士的侄子,狀元郎呢,難免傲氣些,您別見怪。”
清江畢竟遙遠,也不知道楊偃已被貶謫的消息有沒有傳到清江來,不過也沒什麼干係,想要折騰事的人,難道竟能連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的道理都不懂?
得饒人處肯定還是要且饒人的。
果然,管事臉色登時變,還作勢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哎喲,是老奴不會說話,您可千萬別見怪。”
換別人,那肯定就是絕對要見怪了的,但楊昀是真不會,只是皺著眉頭叮囑了句,還是要謹言慎行,不然都是給老王爺添麻煩。
姜寒星從這話語裡嗅出來了別樣意味,她胳膊撞楊昀胳膊:“怎麼,認識?”
也算不上認識。
就是叔父年輕的時候,在清江任過職,曾經於老王爺,也算交好。
那個時候老王爺可算不上老,與叔父差不多的年紀,走路大步流星的,眉眼也疏朗,十分有江湖俠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