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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燈頷首回答:“看到了眾神在收拾南天門。”
老君冷哼一聲:“那餘孽好大的脾氣,這分明是來挑釁的!”說完他看著金獅:“你就是那與餘孽大戰的小輩弟子?當時你滅殺酒神的事再說一遍。”
金獅就把老鼠精找上門的事兒說了,整個過程非常詳細,但是老君越聽越不耐煩。
“假的!找上門的是假的!”
如來全程沒說什麼話,等了一會老君趕他們師徒出來,如來毫不猶豫地去凌霄寶殿參拜玉皇大帝,金獅並沒有資格覲見,而是在凌霄殿外面等著,有來往辦事的神仙和他說話,也不覺得無聊。
在天上折騰了一天金獅才回到了奈陳,人間已經過了一年了。
金獅回來後沒有回一心寺,而是直接去了大夏租賃的小院。
此時大夏在院子裡讀《詩經》:
“緇衣之宜兮,敝予又改為兮。適子之館兮,還予授子之粲兮。
緇衣之好兮,敝予又改造兮。適子之館兮,還予授子之粲兮。
緇衣之席兮,敝予又改作兮。適子之館兮,還予授子之粲兮”。
大夏讀完喝口水,覺得這篇文的女主是個戀愛腦,給夫君做了一身衣服
美滋滋的還要歌頌一遍,真的蠻有儀式感。
她把書倒扣在桌子上開始背:“緇衣之宜兮……宜兮,宜兮後面是什麼?剛讀完就忘了。”大夏覺得自己腦子已經老齡化了。
雲層上的金獅降落下來,接著她的話往下背:“緇衣之宜兮,敝予又改為兮。適子之館兮,還予授子之粲兮。”
“大師回來了,你這一去怎麼這麼久?快請坐,我給你倒茶。”大夏把書收起來,這是正宗的《詩經》,寫在木簡上的那種。她打算收藏,將來沒事兒的時候拿出來讀一讀消遣一下。
金獅伸出手掌,桌子邊出現了一張椅子,他端坐在椅子上,看著大夏把後背露出來,正快樂的從窗臺下摘了幾朵菊花洗乾淨丟在陶罐裡面煮水喝。
在大夏哼著歌忙碌的時候,金獅嘴裡唸了幾句咒語,周圍金光一閃,門前大樹上閃耀著金輝,大樹更加枝繁葉茂,樹冠蓋住了整個院子,隔開了天地之間所有人的偷窺。
大夏敏銳地察覺到了,把陶杯端上來放好,把沸騰的煮菊花水從爐子上移開,她一邊倒菊花茶一邊說:“大師今兒有事兒?大師謹慎的時候不多。”
金獅有幾分恃才傲物,讓他這麼防備的人實在少見。
金獅盯著大夏:“尊神好不樂業,在這裡好好的怎麼還要去南天門挑釁?”
大夏把杯子挪到他跟前,問道:“別說推倒了南天門,就是我去推倒了凌霄寶殿和您都沒關係。您怎麼顯得這樣氣惱?”
“老君把燃燈佛祖和我師徒一起叫到了兜率宮,我必然要跟他解釋。”
大夏聽出他責備的意思,話裡話外是他費力遮掩,然而自己不知道感恩還不斷給他找事。
大夏就說:“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您師父和您的想法不一樣。”
金獅沒說話。
大夏就說:“天庭的事兒就和人間的事兒沒什麼區別。玉皇大帝乃是至尊,老君就如顧命大臣,這位功高的顧命大臣把持了朝綱還欺壓同僚,並且壓著長大的天子不準備還政給他,弄的年輕的天子和各地的官吏都不滿意。而你們就是地方割據勢力,天子有心剪除顧命大臣,你們正發愁不知道如何搭上天子的關係表達忠心進而進京分一杯羹,我去鬧一鬧不正好給了你們這個機會?你師父肯定沒放棄這個機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