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第2頁)

 不愧是劉恆,總能問出一些關鍵的問題。 

 劉邦和呂雉搖搖頭。 

 關乎家國大事,決定,不是那麼容易做下來的。 

 “這麼說,我也突然想起來了。”柴榮走了出來。 

 “司馬遷把蒐集到的信息都寫進《史記》裡。 

 可《史記》裡面關於諸呂之亂的記載,呂氏外戚到底亂了什麼,都沒有具體的內容 

 甚至功臣集團誅殺呂氏外戚的理由,除了維護白馬之盟,都是‘諸呂用事擅權,欲為亂’。 

 ‘欲’就是‘想要’,就是還沒作亂。 

 所以是功臣集團給呂氏外戚扣了個‘亂’的帽子啊。” 

 “你這麼說,我想起班固的《漢書》寫到的關於諸呂之亂的內容,也是‘呂產呂祿秉權,欲危劉氏’,亦用了‘欲’字。” 

 “所以功臣集團殺我兄長,殺我侄兒,拿的都是子虛烏有的罪名。 

 我兄長侄兒並未作亂,只因為功臣集團覺得他們欲作亂,就將他們誅殺?” 

 呂雉平靜地看了劉邦一眼。 

 這情緒穩定的程度,讓沈大勇懷疑這是不是那個瘋了一樣殺劉氏血脈的呂雉。 

 不過想想也是,一個政治手段了得的政治生物,她做的事情可以很瘋魔,但是她絕對不可能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人。 

 否則和戚姬那個誠如哭哭啼啼的水龍頭有什麼區別? 

 “你也違背了白馬之盟,他們該殺。”劉邦慢悠悠地說。 

 這也是個悲憤到極致,也只是一遍一遍唱著《鴻鵠歌》的情緒管理高手,他也表現得很冷靜。 

 “所以?”呂雉直視劉邦的眼睛。 

 沈大勇看到倆人的眸子裡有陰狠、憤怒、不甘之色。 

 那樣的目光,落在別人身上,怕是早讓人受不了了。 

 可他們彼此,都能承受得住,勢均力敵。